“的确没事,要不我和父亲母亲说说,请他们等等,让你再睡一会儿?”
“嗯,好。”
章若愿脑子不灵光,裹紧被子接着睡回笼觉,回着回着慢慢觉出不大对劲。下一秒,蹭的从被子里冒出头来,两眼瞪得铜铃般大,抓着詹景冽确认道。
“你刚刚说什么,公公婆婆在等我?”
没等詹景冽答复,章若愿猛地从被窝里钻出来,抓起旁边的衣服,火急火燎往身上套。
缺心眼的二货,套到一半才惊觉身上是件男士t恤。身子僵住,她眼巴巴望着詹景冽,急得不行。
“怎么是你的啊,我衣服呢?”
詹景冽跟着从床上站起来,认命去浴室捞她扭曲成麻花的衣服。捞出来一看,皱巴巴的早不能穿了。
章若愿这下是彻底急了,盘腿坐在床边,苦大仇深看着他。
“怎么办?这下连能穿的衣服都没有了。”
她大概还没有意识到,此时,她浑身上下只罩着一件男士t恤,上衣不算长,堪堪遮住她股间。两瓣雪白半掩半露,直条条的大腿内侧还印着红通通的指印,景象别提多浓郁香/艳了。
可惜,这样的春/色,詹景冽没细细观赏一番,就被指挥出去,给上蹿下跳的娇小姐找衣服。
即使是这种良家妇男的工作,詹景冽处理起来仍然游刃有余。昨晚让张禄出去买药的时候,他便已经预料到这一幕,十分有远见地,顺便让张禄捎了好些个名品衣裙回来。
总共有十多件,考虑到张禄眼光不怎么样,件件都直接买了镇店之宝。
于是,詹景冽随便出去转了一圈,吸口烟的功夫。再回房的时候,已经神奇变出一身白色淑女裙。
白色代表了纯洁无暇,白净天真,可谓最百搭无害的颜色。这件裙子看起来款式简单,平平无奇,胜在面料精致,通体丝滑无痕。实际上却是令人难以挑剔的佳品。
传说中,老少通杀,新人见家长的必备神器。
章若愿十分满意,快速洗了个澡,换上淑女裙,又扎了个简单俏皮的百搭丸子头。本想着手上个淡妆,又担心一个不小心画蛇添足,纠结再三,最后还是决定素颜出境。
镜子里的她,端庄乖巧,又不失清新俏丽。不过十八岁的年纪,满脸的胶原蛋白,白嫩水灵,透着年轻女孩独有的纯真娇憨。漂亮又讨喜的长相,让人看了便心情舒畅。
章若愿对着镜子左照照右看看,第一次亮相力求完美,一边分神跟边上挪不开眼的詹景冽说话。
“衣服从哪儿弄来的?这么快?”
詹景冽存了心逗她,有些轻描淡写道。
“偷来的。”
他素来端着一张严肃脸,语气公事公办,无从辩明真假。
若是换个人,章若愿绝对认为对方在搞笑,可对象是太子爷,她忽然就不确定了。
“逗我玩呢吧?”
太子爷老神在在,不置可否,挑了乌湛的眉,扬唇轻刮了下她的鼻尖儿。
“从母亲柜子里随手拿的,还没来得及说,算不算偷?”
所以,她这么穿着下去,很有可能会被当场抓包……
想想那个场面,实在尴尬到不能忍啊!章若愿干笑了两声,二话不说径自伸手去解侧腰的拉链。
詹景冽眼明手快,一把按在她腰侧,音色低沉,眉眼含笑,明知故问道。
“慌什么?”
章若愿小脸绷得紧紧的:“这衣服不能穿。”
“嗯?”
被奥斯卡欠了一座小金人的太子爷佯装讶异的挑了挑眉,摆出愿闻其详的姿态。
章若愿端着认真脸,神情严肃的不得了:“不问自取,这行径太恶劣了,我要真穿这身下去,咱俩肯定成不了。”
詹景冽心里憋笑,面上却不以为意,按着她腰际的手掌并不松开,存心不让她把衣服脱下来。
“哪那么多事,兴许你这么穿,能让她回忆起年轻时的自己,说不定会高兴呢。”
章若愿狠狠翻了个大白眼给他:“谁愿意回忆年轻的自己?那不单单是对过去的缅怀,更是一种韶光易逝,青春不在的无奈。我要真让婆婆看了怀念,那才真是完蛋了。”
“有点奇怪啊,以前我穿什么你都不管的啊?怎么今天连换件衣服都不许,难不成……你逗我玩呢?”
詹景冽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点点头:“总算还没笨到药石无医。”
章若愿:“……”
准备也充分了,闹也闹过了,心里还是没底。不过早晚得有这一天,躲也躲不过,择日不如撞日。心里胡乱建设一番后,章若愿深吸一口气,昂首挺胸,保持着对镜练习过好久的微笑,踱着步子下了楼。
楼下阵仗没有想象中那么夸张,餐桌设在客厅里侧的偏厅,空间很大。入口处对称摆放着两盆两米高的万年青,树干粗壮,枝叶葱郁,一看便知时常有花匠照料。
偏厅没什么复杂的装饰,只中间摆了一张矩形方桌,墨黑色桌面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肴,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气,令人食指大动。
詹景冽一直照顾她的速度,刻意放慢了脚步,等照了面,对着环坐的三人依次给她介绍。
“父亲、母亲、小沐。”
闻言,座位上的三人同时看来,这三人她再熟悉不过,都是曾经推心置腹的亲人。
最中间的男人约莫四十来岁,看起来极具威严,即便如此端坐着一言不发,也能感觉到他的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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