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豆是做豆腐的主要材料,没了黄豆,拿什么做豆腐?
不做豆腐,一家人吃什么喝什么?
夏凌云知晓不能停了豆腐铺运转,如果停了,一家老小立刻就得喝西北风。尤其是在家里存款下落不明的情况下。
夏安醒了酒,一脸懊恼。
“钱是真的没了,花了。”
夏凌云失声问道:“爹,你花哪儿了?”
夏安闷闷的,没说话。
“你到底花哪儿了?倒是说话呀。”夏凌云真的急了,明天要是买不回来黄豆,豆腐铺就得打烊,前景堪忧。
“……”
夏安本就是个闷葫芦,平素被潘云巧压榨习惯,早就形成这种闷声不响的性格。昨天之所以爆发,也是因为气血冲头,一时激昂的缘故。现在气撒了,酒喝了,整个人就又回到了现实。
钱没了,他忍不住又把原因归结到潘云巧头上,恨恨瞪了偏屋一眼,默不作声。
“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夏凌云觉得夏安很不对劲儿,“你一整天去哪儿了?”
“……”
潘云巧躺在偏屋床上,虽然没有力气下床,可是耳朵却听得很清晰。
一整天外出未归!
天生的女性敏感让她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当即扯着嗓子喊道:“你莫不是去了花柳街巷潇洒去了?这才把一两银子败光了?”
夏安沉默。
“好哇你夏安,原来你真的去了!”
潘云巧怒不可遏,脸涨得通红:“我就说前几天你咋就不去娘家接我回家,原来早就生了二心,你个挨千刀的畜生,不要脸啊不要脸!”
她气急败坏下了地,不料脚底轻飘飘使不上力气,一下就摔倒在地,把脚腕崴了,“嗷呜……好疼!”钻心的痛意让她泪水涟涟,脚痛心更痛!
“你们这些臭男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总觉得野花比家花香是不是?我嫁给你二十多年,辛辛苦苦养大一双儿女,你这个畜生就是这么对我的?”
“……”
潘云巧拖着身子硬爬过去和夏安又掰扯起来,满屋戾气,这回谁都不让谁,就连夏宝柱和田氏过去拉架,也没用。
东屋算是彻底乱了套。
豆腐铺理所当然也打了烊。
……
几天过去,东屋上空一直被阴霾笼罩,豆腐铺的烟囱也再没冒过青烟。
前几日还能看到有人来买豆腐,可惜空手而返,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附近村民都知道夏家豆腐铺不卖豆腐了。
夏家老两口整天唉声叹气,只道当初瞎了眼。
李霜霜在七月十四一早就借了驴车出发去了镇上,不到晌午前买了一堆祭品回来。
夏宝柱和田氏难得高兴一回,扯扯僵硬的唇角,直夸二媳妇这回给夏家挣足了面子。
天大的事都比不过祭祖隆重,耽误不得。
拜山祭祖在农村无形中早已形成了一种攀比现象,谁家舍得为祖先花钱,那就象征着家丁旺盛、财源广进、大富大贵。
夏家已经连续几年在村里抬不起头,今年李霜霜不光买了以前必买的那些,还额外多准备了一份水果糕点和蜡烛,准备把家中供奉的贡品一并换了。
老两口感慨不已,只道老二媳妇贤惠。
李霜霜表面不动声色,暗中却叹口气对夏月道:“娘总算脱离了泼妇形象,说起来还得感谢你。”
夏月嘻嘻一笑:“谢我干啥?是娘大度。”
睚眦必报不足为奇,但心胸宽广却不是每个人都具备的。家和万事兴,这话不无道理。
正是因为平素夏满和李霜霜对儿女以身作则,树立了形象,夏月和夏东风才会无所畏惧。
家在,梦想就在,幸福就在。
“我今儿出门时听人说,大哥那天一早居然是从怡红楼出来的,被好几个人都看见了,难怪大嫂会生气没完没了。”
一两银子在农村过日子算多,可是在怡红楼却不禁花,最多够个喝花酒的钱。想做其它事,怕是不够,除非有女人愿意倒贴。不过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李霜霜偷着和夏满嘀咕。
夏满一直很敬重夏安,但是夫妻俩如今反目成仇,双方都有过错,他这个做弟弟的也管不了。
“算了,不关咱家事。咱不多问。”
李霜霜蹙眉嘱咐:“相公,你可不许学大哥有点钱就出去花天酒地啊!”
夏满憨笑一声,一把抓住她的手,深情道:“俗话说媳妇儿女热炕头,你跟我快二十年受尽了委屈,现在儿女都已成人,咱家好日子才刚开始,我怎么能傻到这种地步?”
“再说了,在我心中,你就好比九天仙女下凡,能够娶了你是我这辈子的造化。其它女人都比不得你一根手指,别说我会有那种想法,就是让我多看她们几眼,我都没有兴趣。”
李霜霜抿嘴笑了,垂着头脸蛋红扑扑的,有几分娇羞可爱,反手推了夏满一把,却被夏满搂得更紧。
他受伤一个多月,现在才算好利索,有一段日子两人没有太亲密。
没有对比就没有感慨,看看自己大哥现状,他只庆幸自己太过幸运。
夏东风看着爹娘卿卿我我自己心里也高兴,乐呵呵一直傻笑,但夏月可不傻,一把拉住大哥往睡觉的偏屋拖。
“大哥,我们明天都要早起拜山,晚上就早点睡吧。”
夏东风狐疑地看看外头刚刚擦黑的天色:“可是现在时辰还尚早。”
夏月继续推着他往前走,“早睡早起嘛,好好养精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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