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活着,只是苟延残喘没有死罢了。”刘静烟的眼睛低垂着,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和不安。更甚着,比隔壁的慕兰籍状态还要好。
慕兰籍也在宫里,就在她知道抓到刘静烟之后,就一直守在这里等着她。她原本以为,刘静烟应该是慌乱不安不知所措的,但是显然她失望了。
刘静烟还是那个刘静烟,只是眉目间更清明了……
隔壁的对话还在继续,慕兰籍勉强收敛心神继续听下去。
“你是怎么逃脱的?”
“服用了假死药,这样才逃脱了。”刘静烟非常坦白,有问必答,将自己逃脱后的一切全部说了出来。
甚至坦率安静到许莲衣竟无言以对起来,大殿里沉默了许久。许莲衣才接着说道,“你……可知罪?”
这一次,刘静烟没有说话,而她的目光也变得迷离起来。
她扣住自己的心口,同样问自己,可知罪吗?
大约是的吧。
没有一个人想要成为坏人的,没有一个人愿意怀着负疚过着过街老鼠一样的生活。她曾经也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女孩子啊!怎么可能不后悔不知罪呢?
从小时候开始,她就跟着是太医的父亲,识百草,立志悬壶济世。她是一个医者啊,怎么会甘愿用自己的双手去作恶?所以,她大约是知罪的吧。
只是时间重来一次……脑海里闪过那道清俊的剪影,刘静烟苦笑,她还是会接着那么做的吧。
“你不知道怎么回答吗?”另一道女声突然穿插了进来,夹带着不可遏制的怒火,慕兰籍死死的盯着刘静烟,“皇嫂,冤有头债有主,这个人交给臣妹吧。”
许莲衣忧虑的看着慕兰籍,终究点头了。
不过这一次,刘静烟是被慕兰籍带走了。她们在宫里找了一间静室,屋子里只有慕兰籍和刘静烟两个人。
“你说,公主为什么还要和那个恶女人谈呢?直接处死不就好了吗?”小宫女呆在外面,忧心忡忡的看着紧闭的大门,“那个女人太狠毒了,万一她要对公主下手……”
小宫女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紧张的捂住嘴巴。
“放心吧,公主不是那么冲动的人。”另一个宫女明显冷静的多,她摇着头并不想多说。
于是这一等便是好几个时辰,就在大家心焦如焚的时候,门终于开了。只是慕兰籍出来的时候,却是一副失魂落魄无比苍凉的模样,仿佛受了刺激一般。
第二天,最劲爆的消息,莫过于刘静烟咬舌自尽,而慕兰籍下令厚葬刘静烟了。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却传来刘氏女眷充进永巷做苦力,男丁流放的圣旨。虽然流言纷纷,但是这件事终究算是落下帷幕了。
等到吴佩玲身体修养好进宫平安时,恰好在御花园里碰到慕兰籍。而且居然被要求弹奏刘静烟的静心曲给她听,吴佩玲一怔然后照做。
只是让她意想不到的是,慕兰籍哭了。
“公主?”吴佩玲不知所措的看着慕兰籍,紧张的头上的汗珠子都出来了。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然而慕兰籍不为所动,仍然是哭的很起劲。什么公主的仪态,什么丢人不丢人,她通通不在乎了,就扯着嗓子哭的肝肠寸断。
“这……这……”吴佩玲满头大汗的看着慕兰籍的侍女们,然而那些个人却眼观鼻鼻观心的跪在地上,仿佛看不见似的。
好样的!
吴佩玲在心里咬牙切齿,对这样的侍女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感情这不是她们家主子啊!感情这人不是她们弄哭的啊!
没办法了,吴佩玲干脆也腿一软在地上跪了下去。谁爱咋地就咋地吧!不过难得,她还有这样有趣的时候。
好在这一跪时间也不长,很快就来人将她和慕兰籍带去了许莲衣那里。
许莲衣见了她十分的亲切,拉着说了好久的话。只是对于慕兰籍的事情却绝口不提,吴佩玲便也知趣没问。等她从许莲衣那里出来的时候,便得知慕兰籍已经走了,于是也出了宫。
是夜,皇帝寝殿。
“兰籍总是这个样子也不是个事,我们要不要帮她想个办法。”许莲衣侍候着慕蕴亭更衣,若有所思的说到。
挑了挑眉,慕蕴亭对于白日里慕兰籍的“壮举”也是有所耳闻。这心里啊,是既心疼又宽慰。
他这个妹妹,自小跟着母后看遍千山万水,心性眼界可是高的很,什么时候见过她这般放浪形骸,不管不顾的样子?没有!所以说啊,这一哭,倒是让慕蕴亭颇为意外。
可见他这个妹妹,再怎么冷静自持,也是个女孩子呢。只是那么好的孩子,却哭成了这个样子,可见心里实在是委屈极了。
哎!慕蕴亭心里开始心疼了。
“嗯,不如,我们把她带去河南吧。”
河南?许莲衣有些迟疑,“河南刚刚经历了瘟疫,那里一边狼藉,也许还有很多尸体什么的……你真的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吗?”
想一想一个刚刚经历了挫折的女孩子,不去看山河壮丽,却跑到一个满目疮痍的疫区……怎么就让人这么不放心呢。
“你不懂啊!这便是慕兰籍和别的女人不同的地方。”谈起自己的妹妹,慕蕴亭眼角眉梢是遮掩不住的神气,“兰籍从小就走遍天下,眼界心智和别的女人可不一样。就是大多数男子,都比不上她。现在,她只是受了一些挫折罢了,却不足以打倒她。等她看到人性的坚韧之后,便是无坚不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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