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又能看见了!可是,我第一眼看见的,怎么竟是躺在病床上的我自己!那个身上插着各种管子,脸上罩着呼吸器的我!还有周围忙碌着的医生和护士,而这个浮在天花板下的我,则像个旁观者,木然地瞅着这一切。
这样的场景,换做别人,也许会大惑不解,但是于我,一忽儿就明白了,因为我也算是半个道家弟子了,爷爷留给我的那些经书秘笈,我也未曾落下,虽然在平时的打坐修炼时还未曾达到现在这样的状态,但是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那个ròu_tǐ的我,又望望浮在空中的这个近乎透明的我,这,不就是明显的灵魂出窍吗!
看着那些忙着抢救的医生,我不禁哑然失笑,魂,都不在了,这不是在做无用功吗?要不,我还是回到那具躯壳中,免得你们在那累死累活了。一念至此,我这魂体便想着向床上的ròu_tǐ靠了过去,但是,还未近身,便感觉ròu_tǐ内有一股强大的斥力排出,只把我的魂体冲到了病房外!
这是怎么回事?我,竟然回不去了!
到了医院走廊上的我,看见了在那候着的历家姐妹以及一对中年夫妇,估计是历春蕊的父母,也看见了另一间病房内躺在病床上的王一飞以及他的父母,这小子看样子问题不大,因为那只是普通病房,而不像我待在重症病房里抢救。而我这个孤儿,好像在这世上也没什么亲人了吧,唯一的爷爷,也在一年前我高考结束后便云游四海,不知所踪了。这一恍惚间,竟有了种空落落的感觉,这世上,我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呢?仿佛配合着我的这个念头,头顶上空便忽然出现了一个幽深的隧道,里面似乎有个声音在呼唤着我“快来吧,孩子”,而我的魂体,这刻也不受自己控制而朝着那洞口飞快地飘去了。。。。。。
医院,重症病房里。漫长的手术时间已经结束,医生护士都已陆续散去,病床前站着历如山夫妇和春蕊春燕两姐妹,以及王一飞的父母,还有一位长须老者坐在床边,正把着君小磊的脉,在各种西医形式的抢救宣告失败后,历如山果断地调来了跟他夫妇长年做中医护理的一位知名老中医,看着老者微皱着的眉头,历春蕊泪眼巴巴地问道:“医生,他还有救吗?”
老者微微叹了口气道:“我的结论跟医院是一样的,脉,非常的弱,但是,气还未绝,也就是所谓的植物人吧。”
“那就是说,还是有生还的希望咯。”历春燕插了一句,她没有哭,看来比她姐姐要坚强。
“这个相信你们也很清楚,”老者道,“植物人能否醒过来,关键还是看他自己。当然,边上的照料,也很重要。”
“这孩子,确是可怜,”历如山忽然发话了,“本就是个孤儿,唯一的亲人爷爷也不知所踪,谁来照顾他呢?”
“我!”几乎异口同声地,姐妹俩同时举起了手,好像课堂上回答问题一般。
历如山嗯了一声,眼中露出了些许喜色,也许是对这姐妹俩的有担当和责任心的欣慰之意吧。
“勇气可佳啊,但是终究是男女有别吧?”一旁一直默默无言的白罗斯美妇列娜,历春蕊的妈妈忽然开口了,并且是较为标准的普通话,看来也算是半个中国通了。
“还有我呢!”门外,王一飞的声音遥遥而来。
此刻,关于病房中对“我”的后事的安排,魂体的我已经看不到了,因为那个幽深暗黑的隧道中,我正在以一种无以言状的形式,在其中恣意穿梭,冲撞着,身旁偶尔也会有些似曾相识的物事瞬现一下,待我想去抓住时,却又忽悠的消失了,就这样辗转寥落间,前方出现了些许的光明,给我指明了方向,也传递给我了希望,于是,朝着那片光亮,我纵身一跃。。。。。。
这,是怎样的一个所在啊!我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眼前的一切,因为这比我在地球上看到的夜空,还要美上数倍!那点点繁星,在这里亮得更耀眼,更夺目,那漂浮流动的暗物质,那么远,又那么近,还有身边这些飞速掠过的小陨石,这感觉,既真实,又虚幻,我的魂体,就这样在这浩瀚无垠的宇宙中飘忽着,游荡者,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只是这孩子现在是无比兴奋和幸福的,因为他现在什么都不需要,就这样荡荡的空着,挺好。
也不知道浪了多久,这里好像也没什么时间概念了,魂体内忽然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是呼唤?还是被感应?于是我的目光开始四散逡巡,在找寻着那种感觉的由来,这宇宙中的星子虽然数不胜数,但是这种感觉却偏偏可以精确到某个方位,那个方位上的星子异常稠密,且泛着微微的蓝光,像极了一片浩瀚的大海,难道那里,就是我的归宿?那里,看似近在眼前,在地球上的距离计算中却不知道有多少光年了,我,真的要踏上这漫漫长路吗?
这种念头刚起,身边竟然不自觉地瞬变,我已经无法用所谓的物理速度来描述现下的状态了,实在要形容一下的话,好像是在量子力学里提到过一种叫做“量子纠缠”的情形,据说这种量子纠缠可以超越光速万倍以上,也就是说用这种速度遨游银河系,也许就是一年以内的事情甚至更短,我现在这种状态,说不定比量子纠缠更诡异,因为我也无法判定给我感应的那片星海,是不是在银河系内,若是星外云系或者其他空间,那可真不是用什么距离就能测算的,所以,我现在索性就不去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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