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张曼莲开口就是质问刘波鸿,“刘波鸿,你说王福田是流血过多而死,这个我无法理解,我把车都给你了,你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带他去治伤。”
刘波鸿对于王福田的死非常抱歉,这次的抱歉是发自内心的,是真心实意的。
刘波鸿说:“王福田他不信任我,如果他信任我,我一定可以让他活下来的。”
张曼莲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刘波鸿说:“当时在车里我看到王福田的腹部一直在流血,不是简单的包扎就能处理的,所以我说带他去医院,他很警惕,问我是不是想害他,警察正满世界找他,如果将他送去医院,十有八九他就会暴露。对于当时的情况其实我处理的也不够得当,我并没有及时消除他的顾虑,让他觉得我是可以被信任的,而我却把车已经调转到开往医院的路上了,我说伤口不是被针扎的,是刀刺的,应该重视,必须去医院找医生。他却不以为然,说让我买点纱布简单包扎一下便可,我说哪有那么简单,我让他看看他用衣襟全力按着的伤口,依然把血没能堵住。”
张曼莲问:“然后呢?”
刘波鸿说:“王福田带了一把匕首。”
赵尤雯说:“那匕首是我的,被王福田拿去了。”
刘波鸿说:“当我把车开到医院,他看到医院受惊了,就像兔子看见了饿狼,完全受惊了,用匕首顶在了我的腹部,要挟让我远离医院,不然杀了我。当时我非常害怕,他面目狰狞,给我的感觉随时都有可能捅我一刀的,吓得我车都不会开了。我问他,不去医院那应该去哪,他说去郊区找一个黑诊所,那里应该比较安全,我便答应了,我当时完全没有意识到去郊区路途较远,他会因流血过多而死。随着时间的流逝,王福田手中的匕首掉在了地上,他的脑袋低垂着,我这才意识到他奄奄一息了,很快他就没了气息,但他的血依然在流。”
赵尤雯问:“我给你打电话,还有我妈给王福田打,没什么都没人接?”
刘波鸿说:“那个时候王福田已经死了,我很害怕,是我没及时救治王福田让他死掉的,我不敢接听电话,不知道该怎么给你们说这事。”
张曼莲听完发愣了好一阵,然后苦笑了一声,觉得王福田的死太难以置信了,竟然会这样死去,张曼莲在心里暗自骂了王福田几句,血一直在流,他坚持不住的时候为什么不吭声,最终把自己的命给坚持没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事已至此,没有什么可以挽回的了,现在要做的就是和刘波鸿一起说服赵尤雯。
张曼莲调整了下情绪,指了指沙发,说:“赵尤雯你怀着孕,坐沙发上吧!”
赵尤雯问:“干嘛?”
张曼莲说:“接下来我要把我所做的一切都说出来。”
赵尤雯说:“我不累,站着就行,你赶紧说。”
张曼莲说:“我要说的事情你可能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别听了扑通一下摔坐在地上。”
赵尤雯按吩咐稳稳坐在了沙发上,而刘波鸿一直侧着身不安地站着,神情很复杂,他心里清楚张曼莲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不安的是因为自己多疑,做错了一件事情。
张曼莲的眼睛直直盯着赵尤雯,说:“那具无头尸体就是赵科隆,他已经死了,但他不是你的生父,你的生父是王福田,王福田取你头发是为了做亲子鉴定,看你到底是不是他的女儿,然后受益人才写了你的名字。”
张曼莲用最快的速度和最简洁的语言说明了赵尤雯的生父和养父,此时,赵尤雯像一尊佛像呆坐在沙发上,张曼莲的话如同一根木棍击打在她的头上,整个人懵住了。
张曼莲还简单说了几分钟,并没有详尽细说。
看着已经泪流满面的赵尤雯,张曼莲说:“你要是想具体了解,等会儿去警察局,我去自首,会向警察详尽说明一切的。”
过了好一会儿,赵尤雯用颤音说:“我,我杀了王福田,是我的生父!还有,我爸他早已经死了。”
张曼莲非常冷静地说:“给你五分钟伤心的时间,之后我还有要紧的事要说。”
只见这五分钟内赵尤雯几乎处于崩溃的状态,无法接受这一切,母亲联手王福田杀了自己的养父,而自己杀了生父,赵尤雯觉得好像是自己做了什么孽,上天在冥冥之中惩罚自己。
赵尤雯想从沙发站起来,但努力试了好几次,赵尤雯像是被击垮了,没能站起来。
赵尤雯半躺在沙发上看着异常淡定的母亲,问:“妈,你怎么不伤心呢?你好像没有心似的。”
其实刘波鸿听闻后也很淡定,只是赵尤雯并没有看到而已。
五分钟时间到了,张曼莲来到赵尤雯跟前,说:“王福田是我杀的,和你无关。”
赵尤雯摇了摇头,“王福田是我杀的,我会向警察交代清楚的,你只需向警察交代清楚我爸和董玲花的死就行了。”
张曼莲说:“刘波鸿,你来劝劝她吧!”
刘波鸿并没有想好劝说的言辞,只是认为让张曼莲顶罪是极好的,想了好一会儿,说:“赵尤雯并没有要杀死王福田,是我,是我没有及时给他治伤,耽误了他的性命,王福田的死有我一半责任。”
赵尤雯说:“王福田是因我刺的那一刀而死的,那我就是凶手。”
刘波鸿说:“王福田现在死了,你会被判重刑的。”
“即便被判死刑我也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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