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服侍着武禹辰沐浴后,很快借着汇报露华浓病情的事,让人将董大夫叫到了武禹辰的营长。
董宁规矩地跪在武禹辰的面前,将他对露华浓身上携带蛊虫的怀疑说给武禹辰听。
武禹辰淡淡地点头,“似乎董大人懂的很多?”
“是。”董宁低下头,轻轻叹息一声,“属下曾经在神医门李药门下……不过后来犯了错,所以……”他的唇角动了动,垂手放在身前。
“过去的事情,本王不想知道。本王只知道,你随军七年,从未犯过错就够了。你在战场上救治的伤兵,足可以抵消你过去的任何错误。”武禹辰看着眼前有些瑟缩又有些愧疚的董宁,平静地说道。
董宁忽然觉得眼睛有些酸涩,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说,他已经救治了那么多人,足可以抵消过去的事……
他没有开口,只是深深地拜了下去。
武禹辰双手微身,“快起来吧!男子汉大丈夫,有事说事,不必纠结于过去的是是非非。”
董宁抽泣一声,用袖子在脸上胡乱一抹,“是。”
“本王有个事情交给你,但是,需要你保密。”武禹辰看着在下方的董宁,弯唇一笑。也许是上天眷顾他吧,竟然让他收了一个神医门的大夫!
“王爷请讲,属下定然肝脑涂地。”士为知己者死,董宁就因为武禹辰对他的宽容,便决定死心塌地跟着三王爷。
“董宁,本王被不知道什么蛇咬了……”
不知道什么蛇?董宁眉头一醋,抬头望向主位的武禹辰,这一看不要紧,他整个人一愣,只见武禹辰的嘴唇已经完全呈现深紫之色。
董宁顾不上其他,他快速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武禹辰身边,“请王爷将手伸出来。”
武禹辰右手。
董宁并没有把脉,而是翻过武禹辰的手,仔细看着。
只见武禹辰修长手指上,指甲全部透着紫色。
“白大人,请吧烛台取过来。”
白洛立刻拿起桌案上的烛台,上前递给董宁,“一个够吗?”
董宁没有回答,而是举着烛火凑近武禹辰的手。
当火苗就要燎到武禹辰的手指时,白洛就像开口,只见武禹辰对着她轻轻摇头。
毕竟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眼前,没有比董宁更适合的人选了。
虽然不知道董宁的过去,但是,自从知道他为小露珠治伤之后,武禹辰就让人调查了他的生平。董宁此人,在军营中已经很多年,很轻风评不错,又从来不参与各派争斗,他就默默地待在军营,为伤兵治疗,似乎从来没有力争上游之心。
忽然,白洛倒抽一口凉气,在火苗靠近地那一霎那,她清楚地看见,王爷只见上的深紫,有短暂的分散。
董宁沉吟片刻,“是冥蛇。”
武禹辰看着他凝重的神色,潇洒一笑,“命由天定,不必难过。”
白洛一听这话,眼泪立时滚落下来,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真的……没有办法?”
董宁的手握成拳,拇指不断擦着其他的手指,“不……属下有缓解的办法,只是……对于解毒并没有把握。”
白洛惊喜地抬头,双手紧紧抓住董宁的手臂,“真的?”
“去拿烈酒来!”董宁沉声开口。
然后他看向武禹辰,“请王爷让属下看看伤处。”
武禹辰腿一扬,蹬到榻边,然后撩起衣袍,露出小腿上四个深深的咬痕。
董宁将自己的药匣放在榻边。
武禹辰看着他那个饱经风霜的药匣,眉头紧锁,“你的……”
董宁看着武禹辰一脸嫌弃,便知道怎么回事,他笑着开口:“王爷放心,属下来的时候,那药匣已经用酒擦过。您仔细问问,还可以闻到酒香。”
武禹辰的鼻子动了动,然后弯了弯嘴角,“你很好。”
董宁取出一个又小又细的刀子,“得罪了。”
武禹辰眼见董宁在他的伤口处涂抹了什么东西,然后那个刀子就顺着蛇牙的位置刺了进去,可是,他竟然毫无感觉。
“这是大剂量的麻沸散,为了不让您动。传闻,冥蛇的毒腺里面有毒线,会在撕咬之时,将毒腺埋入猎物的体内做标记,以免猎物逃脱。王爷能从冥蛇口中逃脱,可见本事。”董宁一边同武禹辰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一边手拿着刀在伤口处轻轻滑动着。
忽然,他的手一顿,然后他用刀子快速一挑,再用镊子将那紫色的线弄了出来,扔到一边的一个空的茶盅里面。
看着他的动作,武禹辰再看那个他喜欢的青花缠枝白的茶盅,顿时脸黑了下来。
董宁没有抬头看武禹辰,而是故技重施,知道将四根紫色线状的东西全部弄了出来。
这个时候,白洛拿着酒坛回来了。
“快,拿过来!”董宁头都没抬,“给我倒出来些。”
白洛也顾不上去拿酒盏,而是也用了桌面上的茶盅。
她倒满一茶盅酒,递给董宁,“不知道这个行不行,但是这是眼下王爷这边最烈的酒了。”
“是桑落。”董宁的鼻子动了动,“可以。”
说着,他从药匣中取出干净的白布,然后沾着茶盅里面的酒,涂抹到武禹辰的伤口上。
武禹辰的腿忽然一抖,便被董宁快速用手按住。
“怎么回事?”武禹辰浓眉蹙起,他的腿,应该没感觉才是,怎么……
“没关系,是毒。冥蛇的毒非常霸道。因为它的毒,与其说是毒,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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