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天苗眼波轻柔的盯着虞天竹,轻轻说道:“血鸳鸯是北斗派的圣物,万花红居然也敢盗取,还真的是不怕惹祸上身。”
虞天竹点点头说道:“若说血鸳鸯重要倒是重要,毕竟是西域北斗派的圣物,但若说值钱,那倒是不见得,试问天下有谁敢买走它?”
虞天苗颔首道:“师兄分析得在理。既然如此万花红为何还要去盗走血鸳鸯,然后又因为打赌输给了刁宝义,把血鸳鸯给了刁宝义,前后看起来确实有点相悖。”
虞天竹道:“刁宝义看中血鸳鸯或许是因为相信它能值很多钱,但万花红似乎又是刻意将血鸳鸯让给刁宝义的。万花红为何要这样做?”
虞天苗道:“会不会是万花红盗走血鸳鸯后,生怕得罪了七魔,刻意把血鸳鸯给了刁宝义,刁宝义贪财,误认为此物是值钱的东西,殊不知是万花红祸水东引之计。”
虞天竹又是一阵沉默,少刻后道:“以我对万花红的了解,万花红决计不会蠢到去盗走一个只会惹祸上身又不值钱的东西。既然是冒着生命危险才得到的东西,又怎么可能因为生怕七魔的追杀,将血鸳鸯假意让给刁宝义,真是这样,倒不如当初就不要去打那血鸳鸯的主意,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万花红又怎么可能去做?”
虞天苗细眉微皱,沉默了起来。
虞天竹续道:“刁宝义跟万花红打赌赢走了血鸳鸯,此事应该只有他们两人清楚,七魔却不是咬着万花红,而是刁宝义,说明七魔知道血鸳鸯在刁宝义手里,那么这个消息是谁告诉七魔的?”
虞天苗道:“或许是刁宝义或是万花红不小心走漏了风声。”
虞天竹颔首道:“有这个可能。但又一点更值得怀疑,七魔对刁宝义的行踪是了如指掌,刁宝义被七魔分而击之,可谓是逼得走投无路。”
虞天苗似乎听懂了其中的意思,说道:“师兄的意思是说有人暗中将刁宝义的行踪告诉了七魔?”
虞天竹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解释?”
虞天苗赞同虞天竹的看法,但反过来问道:“如果真是这样,这个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会不会是刁宝义的仇家借刀杀人?”
虞天竹低头不语,其实也是说不出什么来。
此时柳城的宵禁开始了,静谧的夜空显得格外清凉,这种清凉虽没有彻骨,却夹着一丝寒意,笼罩在柳城的每一个角落。
“师兄,外面已经开始宵禁了,你还要去哪里?”虞天苗看着虞天竹整理装束正打算出去,便随口问道。
虞天竹道:“师妹,你先休息,我先到红叶镖局碰个运气,说不定可以碰到万花红。”说罢,转身便走。虞天苗也没有阻拦,而是目送虞天竹转身离开的背影,本打算道一声师兄要小心,却突然想到此话是多余的,便又咽了回去。
虞天竹没有从正门离开,而是从二楼的的走廊窗户,跃到临近的房屋屋顶上,尽量避开巡逻的士兵。
黑夜里,两盏灯笼挂在布满铜钉的大门两侧,散发着昏黄的光芒,上面写着一个“镖”字。大门的正上方是一块花梨木制成的牌匾,上面四个朱漆大字:红叶镖局。街面上一片死寂,毫无生命气息,宛如是通往地狱的通道。但不知何时,街面上突然传来哒哒的声响,声音在四周回荡,仿佛是死神的脚步声在召唤孤魂野鬼一般。不久后,街面上出现了一匹马,哒哒声正是马蹄蹭地的声音,这匹马缓步走来,马背上似乎驮着一个人,这个人动也不动的趴在马背上。当马走到了红叶镖局的门口时,马突然停下脚步,一声长嘶,鼻腔中喷出两股烟气。马并没有继续走动,而是静静的等待着,谁都不知道它在等待什么。突然大门嘎啦一声,打开了一条缝隙,灯光透过门缝射了出来。
过了片刻,门被彻底的推开了,几个大汉从里面走了出来。其中一人喊道:“快快快。”他们把马背上那人给搀扶下马,其中一人道:“是陈副镖头,快把他抬进去。”几个人很快便把马背上的人给抬了进去。
那人平躺在一张床上,气息极弱,他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一个人,这个人便是韩志书。韩志书握着他的手,道:“老二,你先不要乱动,平大夫已经在帮你配药。”陈副镖头呼吸越来越急,嘴中喃喃低语,声音小到如同蚊哼。韩志书耳朵凑到他嘴边,隐隐约约听到三个字:“白莲教。”韩志书脸色登时变得刷白,回应道:“他们来了?”陈副镖头断断续续道:“罗飞拓??????十大护法??????亥时。”声音很低,却说得非常吃力,他很想大声说出来,却像是被摁住了咽喉,声音始终冲不出喉头。
韩志书随即安抚道:“老二先不要说话。”
这时平大夫已经端着一个药盘子走了进来,然后脱去陈副镖头的衣服,取出银针扎在他身上的几大穴位。陈副镖头平复了不少,眼睛始终充满不安。
平大夫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你们先出去。”
韩志书和几位镖师走出房间。
“总镖头,倒地是谁把陈副镖头害得那么惨?”其中一位镖师问道。
韩志书抬头望着满天星斗的夜空,叹了口气道:“此事你们还是不要多问。”
再过半个时辰便是亥时了,韩志书在房间内来回踱步,脚步虽然缓慢,却无法掩饰其内心的焦急。他走到了床头,将挂在床头的一把长剑给拿下来,朱红色的剑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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