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大黑狗突然被杀,皆是愕然,纷纷环视四周,却见四下无人,只见总旗喊道:“是谁干的,胆敢杀害官家的爱犬,是不是活腻了?”
“活腻了恐怕是你吧!”有个女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四周却见不到人的踪影。
总旗一听是个女人的声音,而且声音相当柔性,刚才龇牙咧嘴那股狠劲倒是少了许多,回应道:“那个小娘们在这里大放厥词,有种出来给大爷瞧瞧。”
那个女人应道:“看到我的人都成了死尸,你还看不?”
总旗笑道:“我倒想看看大爷我怎么就成为死尸。”
那女人道:“好,就让你瞧瞧。”话音刚落,便看到一个白影掠过,嗖嗖两声,那位总旗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身上已经插着两把匕首,气绝倒地。余下官兵见总旗转眼间便被杀死,登时慌乱起来,各自逃命,却不知从何处突然走出几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她们一现身,只见剑光闪闪,几声惨叫过后,那些官兵已然成为几具尸体躺在冰冷的地上。徐梵天见这些女子都是穿着白色衣裙,神情冷峻,眼神如刀,令人望而生畏。徐梵天不敢正面看她们,一来是害羞,毕竟这些女人的年纪与他相仿,徐梵天深知那女有别,必须以礼相待。二来是这些女人来路不明,杀人毫不留情。
其中一个女子走了过来,徐梵天忍痛站了起来,那女子见徐梵天浑身是上,大腿和手臂的伤口还在渗血出来,从身上拿出一个小药瓶,然后递给徐梵天,说道:“里面是创伤药,把它涂抹在伤口上,几天后便可痊愈了。”徐梵天看了她一眼,只是一眼,不敢多瞧。但就是这么一眼,徐梵天却看清了眼前这位女子的长相,俊眉下一双丹凤眼,美瞳玲珑,活灵活现,一张俊俏的脸蛋完全看不出眼前是一位杀人如麻的女子。徐梵天心中直呼:“好美,真美,就是天上仙女也没有她美。”他竟然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伤痛,也忘记了眼前这位心目中的仙女,将一瓶创伤药递到他面前。
女子见徐梵天迟迟不接过小药瓶,以为是徐梵天不信任她,便道:“放心,我们佛母座下慈悲的圣女,是决计不会伤害一位无辜的百姓。”徐梵天才稍微缓神过来,颤巍巍的接过小药瓶,心中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是虚无是缥缈,是梦境是现实。徐梵天似乎已然沉浸在梦中,那些白衣女子却早已缓步离去。
一阵又一阵的剧痛从他身上的伤口传至心扉,徐梵天终于缓神过来。他盯着小药瓶,小药瓶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味,徐梵天凑到鼻子前,仔细闻了闻,脑海中又浮现了那位白衣女子的影子。他拔去瓶塞,从里面倒出一些白色的粉末,这些粉末没有任何味道,却想面粉一般细腻,他将白色粉末撒在身上所有的伤口,白色粉末很快被血水染红。神奇的是那些白色粉末一接触到伤口,伤口的疼痛感随即减轻大半。徐梵天拖着满是伤痕的身子走进凉亭,闭着眼睛休憩,但没有睡着。突然一阵混乱的马蹄声传入他的耳里,徐梵天猛然睁眼,却见凉亭外突然冒出一队人马。徐梵天一眼就认出这些人都是官兵,只见那些官兵将那些被白衣女子所杀的官兵遗体,一具一具的凑在一起。
一位身穿绵甲,腰间挂着一把长刀,身材极其魁梧,显然是个军官的大汉,坐在马上,神情严峻的盯着那些尸体,然后又朝着凉亭望去,随后翻身下马,手按刀柄,步履稳健的朝向凉亭走去。他满脸阴森,两只眼睛锐利如鹰眼,直勾勾的盯着疲惫不堪的徐梵天。徐梵天见他缓步走来,心里不由发憷,他很想逃走,却不知道能逃多远,若是对方追了上来一刀便可以将他砍成两截,或是一支羽箭便可以射穿他的胸膛。既然横竖都是死,他便放弃逃走的念头。
徐梵天从那人的着装看出他是个百户,这位百户走到徐梵天面前,看着徐梵天甚是的伤口满是咬痕,便知是那条大黑狗所为,这更加证明了那些官兵就是徐梵天所杀,起码那位百户是这样想的。
“他们都是你杀的?”百户问道。
徐梵天摇摇头。
百户见他摇头,又问:“那条大黑狗也是你杀的?”
徐梵天还是摇摇头。
百户眉头一皱,又问:“你身上的上是这条狗咬的?”
徐梵天点点头。
百户似乎明白了一些,说道:“一定是这条狗咬你,你杀死了狗,那些人寻你麻烦,你又将他们杀死?”
徐梵天摇摇头。
百户没有理会徐梵天的摇头否认,心中早已经认定事实就是如此,续道:“你胆敢杀死官兵,胆子真是不小。”
徐梵天颤然道:“我没有杀死他们,我只是出手打了他们?”
百户脸色一变,拔出长刀,一把锋利无比的钢刀明晃晃的呈现在徐梵天面前,徐梵天见钢刀寒光闪闪,不由一缩,却见百户的钢刀已经抵在徐梵天的肩膀上说道:“你能出手打他们,自然便可以将他们杀死。”说罢手稍微用力一压,刀尖已经刺入徐梵天的肩膀,徐梵天觉得肩膀如虫咬噬一般刺痛,接着呼吸突然变得困难起来,胸肋胀痛,不住的咳嗽。原来百户的刀尖所刺的位置正是气户穴,令徐梵天气血流转不灵。百户道:“那些白莲妖人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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