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嫣径自坐到老者的右手边,少云风坐到老者的右手边,黄耀师也没有太多的言表,在老人对面。正对着门的位置坐下——按照江湖习俗,黄耀师坐的是主客位!少云风坐的居然是主人位!
黄耀师打量了一下对面的老者,对面的老者也正看他。
老者是一个面容清瘦,须臾皆白,身着一身黑色长袍,长者之风和华贵之气凌冽逼人。此人却是燕南复!
黄耀师和老者对视时,慕容嫣也在打量少云风。少云风佯装浑然不知,微微沉目看着桌上已经摆好的几碟小菜。
空气凝结了小阵,慕容嫣起身打破沉默,拱手道:“我先自我介绍下——我复姓慕容,单名一个嫣,慕容嫣。这位是我尊师,燕南复。”慕容嫣边说边指向身边的老者,老者微微起身拱手微笑示好,对着黄耀师和少云风道:“敢问二位兄台怎么称呼?”
少云风却是坐在凳上身也未起,只是回道。“少云风。黄栗李家沟一无名小辈。”
黄耀师见少云风未起身,稍作停顿,也没有起身,微笑道:“在下黄耀师。黄鼠狼的黄,耀眼的耀,欺师灭祖的师。”莞尔又转向慕容嫣道:“今日有幸再遇到公子,结识两位,不胜荣幸!”
黄耀师介绍自己时,少云风和慕容嫣都差点将茶喷出。
少云风笑道:“耀师,以前并未觉得你的名字有多特别,今天听你这么一说,才发现原来你父母给你取的是这么好的名字!哈哈!为兄建议你再改改,以后你便说自己是黄鼠狼的黄,毒药的药,欺师灭祖的师——如此一来,更可保证你的尊号别人听了过耳不忘!”
黄耀师干笑两声,道:“从前父母取名的时候,指望光宗耀祖,成医药大师;到头来自己不学无术,只是整日嘻嘻哈哈游戏人间——慧能大师竟然说我弥勒转世!不成想,到如今和尚也做不成---云风兄说得好,我以后便叫药师——毒药的药!欺师灭祖的师!”言毕,从桌上拿起一杯酒,也不理会众人,自行一口吞下。
众皆一愣。黄药师又取来酒壶,将杯中续满,双手托起酒杯,拱手对众人道:“想我黄药师,年近而立仍一事无成!”然后目光正视少云风,道:“众人皆视我为异类,唯有云风兄,对我真好!今日借花献佛,黄药师对天起誓,好兄弟,一生一世!”。
少云风却像是没有听到黄药师的话一般,只是自顾自望着桌上的菜,一语不发。黄耀师又朝着窗口方向没头没脑地补了一句“师父,五台负我,我不负五台!自今日起,我黄药师便要做回我自己!”言毕,仰面将酒一饮而尽。
少云风正想说话,慕容嫣却已起身,已双手托杯:“黄兄好气量!他日必当扬名立万!昨日在粥坊见二位气宇不凡,今日更是有幸同席而坐——黄兄哪里人氏?”
黄耀师又看了一眼慕容嫣,这面容,竟然似曾相识!虽然昨日便已看出慕容嫣是女扮男装,仍佯装不知,回说:“慕容公子风度翩翩,一表人才,更是器宇轩昂,贵气逼人!黄某祖籍南方季华(今广东佛山),此次随云风兄到贵宝地,当真是领略了什么叫人杰地灵,卧虎藏龙——敢问慕容公子,慕容可是天大的贵姓吧?”
慕容嫣,燕南复,少云风三人闻言脸色皆有惊异之色。
慕容嫣没有就姓氏的话题继续陈表,转而闲聊起金兵侵犯等一些时事话题,又问了黄耀师在五台山的一些事情——席间,慕容嫣和燕南复几乎都没有跟少云风搭话!少云风也似乎也毫不在意,只是闷声饮酒吃菜。
酒过几巡,少云风面露醉意,趔趄着起身拍了拍黄药师的肩膀,完全没有理会慕容嫣和燕南复,吞吞吐吐道;“药师,我醉了----我现在去——燕子楼——耍耍!回头你也——别回我那——鸟不拉屎的住处了,自行——找间客栈休息下吧……”然后才转向慕容嫣和燕南复作了个揖,道:“感谢——感谢你们盛情款待。我——就是个没出息的浪荡儿——有口酒喝——就是天大的幸福!对不住,让你们见笑了——你们——自己回去吧。我不随----”
旋而少云风即在众人的目视下跌跌跄跄地出了福星楼,朝着燕子楼方向而去……
少云风在时,慕容嫣跟黄药师说了很多话。少云风离席后,慕容嫣便再无多余话语。只是燕南复偶尔说些酒桌上场面话。未几也散席了。
慕容嫣和燕南复与黄药师话别后,一齐回了燕子庄。
黄药师远远地望着少云风在一个老鸨的搀扶下,踉踉跄跄地入了燕子楼。黄药师轻轻地摇了摇头,淡定地自己在街上闲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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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远最欣赏的徒弟是黄药师——黄药师在五台山最好的朋友是少云风。
《九阴真经》在五台山失窃之前,见过《九阴真经》的人,其实远远不止黄药师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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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燕子庄的路上,慕容嫣和司马真皆一语不发,直到进了燕子庄门口,慕容嫣才连忙问:“师父,会是他吗?”。
“是!做了易容,但声音没太变化。”燕南复道。
“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等。”
“你是说他会自己来?”
“当然。我从来就没有见也没听过他真喝酒喝醉过!”
“可是他还是去了燕子楼---”
“那又如何?如果我没猜错,他已经已经快到了!”
慕容嫣半信半疑,仍旧叫了丫鬟小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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