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好记性都用在了学习上,在生活里,念生却很容易落东西。
这不,准备开门时,才发现自己丢了钥匙包,细细回想了一下,里抽出伞时,顺带勾出了钥匙。
“我今天没带钥匙出门,你也没有吗?你知道我爸我妈出去吃饭,没这么快回来的吧。”泽莞一脸嫌弃地看着念生。
“那麻烦你就等一会吧。我丢了东西,要回去拿一趟。”念生说完,拿着湿漉漉的伞,转身下了楼梯。
不理会泽莞在身后的叫喊。
秋雨淅淅沥沥,夜色在一层薄薄的雾帘里半遮半掩。
念生折回大排档时,少年竟然还站在店门口。
时间越晚,大排档越是热闹。
此时,店里传出喧闹的嘈杂声,店外是无声细雨,在这突兀的环境里,一个人杵在门外的他,却又仿佛失了神气。
他发现了她,两人四目相对,他的眼神,有她不了解的淡漠。
“我落了东西,回来找。”念生赶紧说到,似怕被误会,急忙解释。
少年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节分明,他的掌心里躺着一个小小的钥匙包。
“是这个吗?”少年声音平静,不带情绪。
“嗯嗯,是的。”念生小心翼翼地从他手掌心里拿走钥匙包,然后讪讪缩回手。
失而复得的心情,总是愉悦的。
她小声说:“谢谢你。”
少年若有若无的嗯了一声后,迅速走进了雨里,头也不回地融入这无边的夜。
那清冷幽独的背影,从念生的视线中渐渐淡去。
她握紧手中的钥匙包,仿佛还能感觉到一丝他残存的温度。
故事的开始仿佛只是一个擦肩,其实它早已经在另一个人的心里埋下了种子,只等一刻,繁花盛开。
多年之后,念生和时雨之间已是非常熟稔,那时,她忆起这件事,问时雨当初是在那里等她回来吗。
时雨赖在她身上撒娇,有这回事吗,我怎么不记得。
每个人的大脑不同,记住和遗忘的事情自然也就不同。
念生记得和少年经历的点点滴滴。
包括席暄。
初二那年,‘安燃’理发店的生意是越来越好,席宁姐姐重新装修了店面,还另请了4名员工。
念生去的时候,他们都忙得不可开交。
小黑猫孤零零的睡在柜台上,念生第一次有机会轻轻的抚摸着它的头,“你叫小黑吗?你的毛发真柔顺啊。小黑,你睡着了吗?小黑......”
“它不叫小黑。”席暄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冒了出来。
“哦,大黑,你好!”他好像习惯了每次说话只说一半,于是,念生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胆量,用右手握了握小黑猫的左脚。
“它叫小希。”
席暄吐出这句话的时候,从门外闯进了三个满脸横肉的男人,为首的拿着一个啤酒瓶,眼神飘忽大声喊道:“谁是老板?给老子滚过来。”
席宁姐姐这时候正在里边一个隔间给客人染发,未能听到外边的动静。
席暄冷冷的撇了他一眼,说:“我是,有事吗?”
为首的愣了一下,显然被席暄的冰脸给冻住了,他故意提高了嗓门,问:“你就是老板?小子,我警告你,别太嚣张!别用降低价格招揽客人这种烂招数,大伙都看不过眼了。知道吗?”
席暄伸出双手抱起了小希,不紧不慢,吐出几个字:“说完了?不送。”
站在后面的那两个男人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其中一个瘦高的男人突然一把夺过啤酒瓶,吼道:“别跟他废话。”
作势举高了瓶子要往席暄的方向砸去。
被玻璃瓶砸中脑袋瓜的画面在电影和书中看过无数遍,特别是香港讲述古惑仔的电影,动不动就拿起啤酒瓶砸在对方头上。
念生这次才真正体会到了其中的滋味,她先是听到了酒瓶的碎裂声,慢慢才感到一丝晕眩和疼痛。
三个大男人看到砸中的是一个纤弱的小女孩,慌乱的夺门而逃。
念生晕晕地靠着席暄坐在柜台旁,隐隐约约听到他在耳旁说的话语:“你是傻瓜吗?干嘛跑过来?”
他好像用一条毛巾捂住了念生的额头用以止血,念生有气无力地回答:“我以为他要砸小希。”
闻声出来的席宁姐姐紧张地呐喊:“暄,赶紧带念生去看医生。”
席暄轻手轻脚将她扶起,背着她去了最近的诊所。
她的额头被碎片划伤,医生将伤口清理干净,并用碘伏消毒。
头发没有剪成,头倒开了花。念生想,她怕不是跟这家理发店有仇吧。
父亲讲的话果然有道理,不能太看重别人的长相。她就是色令智昏,第一次被剪成狗啃样,头发一长,还是往这家店跑。
本着出门在外,报喜不报忧,能瞒就瞒的原则,周末回家,父亲问起额头的事,念生说是不小心撞到桌角了。
父亲将信将疑:“一米六几的人怎么头还会撞到桌角,以后要注意一点,不要毛毛躁躁的。”
他也不问她疼不疼,第二天不声不响做了一道鱼头天麻汤,那是念生第一次喝,后来到过南方才知道这是有名的粤菜系。
天麻与鱼头同炖可以镇痛养肝,止眩晕、祛风湿、利腰膝,主治眩晕头疼,神经衰弱,四肢麻木等症。
她只是轻微划伤,想起来,父亲当年也是有点‘小题大做’。
这件事情之后,念生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小希的救命恩人。
每次去理发店,小希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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