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梅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小床上,她环视四周发现小小的房间被精心地装扮过,却,一样陌生。
这不是自己和子洛的房间!
倚梅意识到这一点后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才发现自己头痛欲裂忍不住扶额倒吸了一口凉气。
“夫人,您醒了?”芸儿从外面进来坐到床边递给倚梅一杯茶说道,“先把这醒酒茶喝了。”
倚梅仍然在持续清醒中,“芸儿,我们这是这是在哪啊?”说完这句话她发现芸儿双眼通红似乎刚刚哭完。这时她才留意到芸儿竟然不施粉黛不戴朱钗,更诡异的是她竟然着着一身素白的孝衣。
“你先喝茶吧。”芸儿神情有几分冷漠。但是倚梅却从她的语气和脸庞里看出只有自己听她的话把茶喝了她才会解答自己的疑惑。倚梅乖乖地接过茶一饮而尽然后挑衅地看着芸儿。倚梅知道,芸儿喜欢子洛所以对自己的态度一向不冷不热,她也见惯不怪。芸儿接过茶杯放好然后用她一贯对倚梅的语气说道:“他死了。不止是他还有那些当初和我们生活在一起的人以及那个院子都死了,一起葬身在火海里了。”芸儿转过头来看着倚梅说,“而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还需要我说得那么明白吗?”她脸上除了悲伤还挂着嫉妒似的愠怒。“啪!”她刚说完脸庞就结结实实地挨了倚梅的一个耳光。倚梅也许是刚刚用力过猛此刻只好双手撑在床上以让自己获得一点力量。她大声地斥责着芸儿,“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芸儿哀莫大于心死,重重地叹出一口气说:“你爱他,可我也爱他。我觉得我会咒他死吗?”
“为什么?”倚梅的双手快要支撑不住自己了。
芸儿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自顾地收拾起茶杯往外走,快到门口的时候她才停下来双眼盯着门外山腰上烈日般的梅花。过了好一会她才缓缓开口,“我只知道那两个卖货郎是宫里皇上派来的人,而把你安全地送到这里才是他给你的生日礼物。”
……
倚梅已經在床上睡了三天。其實她早從昏迷中醒了過來但她反倒希望永遠不要再醒來。父母是在自己生辰這天雙雙離去,那個因為愛而成癡的成俊也在自己生辰這天死去,現在子洛也是這樣。倚梅突然覺得自己就是個禍害,從生下來那天起就是。她希望就這樣躺著不去想,不去悲也不會痛,永遠不要再醒來。
但是現實總是這般不如意,“起來吃東西吧!”依然是芸兒那冷漠的聲音。
倚梅没有回应。
芸儿不禁生起气来把碗筷往桌子上重重一摔怒骂道:“你这装着一副死样子给谁看呢!”
倚梅依然没有回应。
芸儿的怒火也在这一瞬间被激发了出来,她用手去拉倚梅,“你给我起来!”
倚梅终于受不了了坐了起来对着芸儿大吼:“你不要管我!”她脸色苍白眼睛里全是血丝披头散发的,状若癫狂。很快她便无力地低下头去小声地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对芸儿说道:“让我死了算了。”芸儿伸手给了倚梅一个耳刮子,“他费了那么的力气把你救出来难道是为了让你寻死的吗?”
“我该怎么办?”倚梅终于清醒了一些,但是心痛和悲伤的感觉也更加真实了。
“好好活着。”芸儿的语气缓和了下来眼眶里噙着泪说:“我和你一样爱他,甚至比你更爱他。可是他死了我还是要好好地活着,因为他希望我这样。他更加希望你这样!”
倚梅的头埋得更低了,凌乱的头发让人看不出她的表情而身子用力地抽出着,“我做不到!”她这个样子和她说的话让芸儿伪装了好几天的坚强瞬间崩塌,“我也是,我也是!”
山间的这间精致的小木屋里两个柔弱的女子在寒冬里相拥哭泣,为彼此也为自己。
山腰上的红梅血般鲜艳、血般刺眼。
大约过了一个月,天气逐渐回春。
倚梅在屋子里倚着椅子看医书,芸儿在屋子外洗衣裳。她们两人的日子早过成了大小姐般的姐姐和丫鬟似的妹妹的感觉。可是看似平淡的生活平静的湖面下两个人都埋着一颗悲伤又不甘的心。芸儿使劲地搓着衣角的污迹突然听到倚梅在屋内的呼唤,“你进来一下。”
“干嘛?”芸儿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往屋子里走去。
“什么事啊?”芸儿对倚梅说话的语气没变,但是早已不是敌对了吧。倚梅见她进来了便拿着书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把书递给她看接着说:“你看,原来有一种医术叫换脸术。”芸儿瞄了一眼书上的字不以为然地反问:“所以呢?”倚梅把书抢回来放到书架上小心摆好语气沉了下去,“我决定把我这张脸给换了。”芸儿一听便气了开骂道:“你又发什么疯呢!”
“我要回宫廷里去。”倚梅的神色变得坚定起来,“我的样貌宫里的人都认得,如果想回宫只有换掉这张脸。”
“你回宫去干什么,难道你还是忘不了宫里的荣华富贵吗?”
“我要回去把那两个人给杀了。”此时的倚梅如狼,眼睛里射出让人胆寒的光。芸儿不可思议地摇头,“你疯了吗?”
“难道你不想为他报仇吗?”
芸儿显然也想过报仇这一个选择只是她顾忌得太多,“此事太过凶险,一旦失手就连自己也性命难保呢!”倚梅忽然就放松了起来轻松地调侃着芸儿,“只有笨得如你的人才会自己动手杀人。”说完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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