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仁目送着川岛绿雅悲伤的离开,慢慢的转过身,向着竹帘的方向缓缓的走过去,就在此时,伴随着他的步伐,竹帘后面传来的咳嗽声越来越猛烈了。李怀仁掀开竹帘,浅叹着走进诊室,在邱影声的面前停下了脚步。邱影声的脸已经苍白的有些狰狞,像是一具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尸体。他咳嗽着,努力微微的抬起头,问道:“李伯伯,她的意思就是说雪痕暂时是安全的对吗?”李怀仁打量着邱影声,垂下头淡声说道:“二少奶奶的气色不错。”邱影声一愣,沉声的说道:“李伯伯,我不是……”“你不就是因为关心那孩子才跟过来的吗。”李怀仁打断了邱影声的话,接着说道:“影声,我看着你长大,可以说也是你的半个父亲。在伯伯面前你还要自欺欺人,是不是太把伯伯当外人了。”“我……”邱影声无力再去“争辩”些什么,只好低下了头……
李怀仁无奈摇了摇头在邱影声对面慢慢坐了下来,说道:“影声,倘若你是生性多疑之人,那么,我愿意相信你不顾性命的跟过来是因为你想要亲耳听到雪痕的消息。因为,你不相信别人所说的。但是,你偏偏不是那样的人。若你真的只是想知道雪痕的消息,那等我回去转告你便是。你不顾自己的身体拼了命的跟来,难道不是因为你担心自己的妻子,思念自己的妻子,想听听她的声音,想知道她的近况吗?你从来不曾踏出过家门,今日你能做到如此,已然能够说明一切了……”邱影声不语,只是垂着头止不住的咳。待他的咳嗽稍缓解了一些,他吃力的抬起头,苦笑着说道:“担心又如何,思念又如何,都是我一个人胡思乱想罢了。哈,今天的事我只告诉自己,不是我要等,而是她要来……只要这样一直想着,即便是自欺欺人便也像是真的了……连我自己都相信了……”话罢,便又是一阵止不住的咳,眼泪也慢慢顺着充血的眼眶流了下来……
李怀仁起身上前扶住邱影声,心疼的说道:“好孩子,你受苦了。事情就是你说的那样,不过是我的徒弟送错了药她偶然上门被咱们碰到而已……你第一次出家门不要在外面逗留太久,跟伯伯一起回家吧。”“嗯,我该回家了。”邱影声对着李怀仁浅浅的一笑,接着慢慢的推开了他扶着自己的手臂,坚持着自己站起来。邱影声用尽了力气从椅子上站起来,用尽力气挺直了身子,再次微笑着对李怀仁说道:“伯伯,出了这里的大门,我便是邱若愚了。外人只知邱若愚不知邱影声,我不能让别人觉得邱家的当家人没有精神。我,决不能丢大哥的脸。”听了邱影声的话李怀仁强忍着鼻尖的酸涩,点了点头说道:“好,若愚你走前面……伯伯在后面跟着。”
川岛绿雅以最快的速度赶回黑泽家,她非常的担心自己不在的时候雪痕会遇到什么危险。不过,就当她一路小跑着赶到雪痕的房间,却发现守在雪痕门外的都不见了。虽然自己也一向不满雪痕被这样守着,不过那些人到也还规矩,只管“看门”,别的一概不问。此时,守门的人竟一个也不见了,他们被人遣走了。遣走他们的人,会不会是黑泽正雄!想到这里,川岛绿雅的心就快要从喉咙口蹦了出来,只觉得一股冷气蔓延了全身,她再也顾不上其他,直冲了上去猛地推开大门。然而,推开门的那一刻,她却看到一个人了几乎是此生都不会被自己看到的样子。
只见,黑泽俊坐在雪痕床边的椅子上。单手托腮,静静的凝视着雪痕。川岛绿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黑泽俊那深邃难测的瞳孔中映出来的那淡淡的光,竟像极了珍惜,像极了疼爱,像极了宠溺……看着眼前的景象,川岛绿雅竟愣在了原地,手中的药包也掉到了地上……她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不是就是自己所想的,若是自己所想的那样,那这对于雪痕来说,是幸运,还是厄运呢……因为那不是别人,是黑泽俊啊……黑泽俊早就听到了川岛绿雅推门而入的声音,他微微的侧过身,将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川岛绿雅安静一些。接着,他站起身走到川岛绿雅身边,将她掉在地上的药包拾起来重新塞回到她手里,轻声的说道:“你这样会吵醒她。”话罢,黑泽俊便径直的向前走,踏出了雪痕的房间,离开了。
川岛绿雅从未见过这样的黑泽俊,她的心有些乱了,她真的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因为她不知道像黑泽俊这样一个没有心的人若是想要“动心”将会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川岛绿雅一步一步的走到雪痕的床边,望着她熟睡的样子,自语道:“雪痕,我可以拼了性命的保护你,唯独事情变成这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一定会尽快想办法带你离开这里……”
深夜,邱若愚只身来到秦鸢的布店。对于邱若愚这么晚到访秦鸢显得很惊讶“邱老板这么晚过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秦鸢一边说着一边将邱若愚迎了进去。邱若愚顾不得坐下,便直接从卷起的袖口里取出折好的纸张递给秦鸢对他说道:“事情来不及细说了,我找到的乔先生有问题,我特意趁他入睡了过来。你拿好这份名单,叫名单上面的人赶紧撤离,其他的事情交给我。”秦鸢紧紧的握着邱若愚递给自己的名单,说道:“邱老板,你怎么办?不能让你一个人……”“不要担心我。”邱若愚斩钉截铁的打断了秦鸢的话,接着说道:“我不会有事的。那位乔先生还不知道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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