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芣苢曾闻,新王身份极为神秘,却颇有治国才能,他的身份,也足够让群臣臣服,这样的人,究竟有什么手段和背景?
上官璟么?你的目标是梅阁还是灵族?
前面是一片树林,芣苢拉住了疆绳,空气中竟有几分龙檀香味,芣苢摸了摸腰间的玉笛,将身上的披风解下,邪魅一笑,“人都来了,还等什么?”
“姑娘果然机警过人。”
那黑衣男子缓缓从林中走出,腰间的王令却十分闪耀,即使在夜色中,芣苢也能凭着月光看清那是何物。
芣苢冷笑道,“费尽心思引我来,这是何意?”
“忱清霖,有意思。”
芣苢这才注意到,他竟和牧奕回有些许的相似,难道.....
她依旧笑道,“上官璟,即使你是天历旁支又如何?你当真以为牧氏正脉后继无人你便可以坐稳这长世的王位了吗?”
“我是想和你做一笔交易。”
“凭什么?”芣苢冷笑。
“凭你姓忱,你是灵族主脉正主。凭你的灵族在长世人人追杀。”
芣苢掏出腰间的玉笛,“就凭你?也配?”
灵珠的容身之处?看来牧奕回终究也是想要保全她的,这倒也不负她费尽心力救她!
“我不配,那么他呢?”上官璟拍了拍手,便有黑衣人架着一个青衣男子出来,上官璟看着她拿起又放下的玉笛,冷笑道,“他配吗?”
“你到底想怎样?”
“帮我杀个人,我放了他。做我的杀手,我还你灵族清白。”
“杀谁?”芣苢挑了挑眉,若非坏人,她又怎会下得了手?
“上官璟。”
芣苢大惊,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是上官璟?
“姑娘没猜错,我并非上官璟。可是我却顶替了他。”
“你既已经得到了他的身份,为何还要他命不可?”
“是啊,我是王上亲笔立的王。可是,如果我并非牧氏最尊贵的旁支,那群迂腐的家伙怎么会认可我?”
“你占着人家身份那么多年了都不见得他想来夺你的位置,你现在慌什么?”
“未免夜长梦多。”
芣苢想了想,应道,“好。”
听动静,林中起码有两千精兵。且不说她身体尚未痊愈,楚旖还在他们手里,若是交手,怕是两败俱伤。
“但我要你放了他。”
“你急什么。这上官璟,如今可是梅阁的门主,你要杀他,容易吗?”
见芣苢的面色骤冷,以为她害怕,“你幼时见过他的。”
“你怎么找到的我?”
“灵族后人,我靠着先王留下的破血瓶自然能寻得你。”
芣苢淡淡道,“你既可找到我,不如将他放了,我若是跑了,你大可昭告长世追杀我灵族残部。”
那人想了想,许久未回答。
芣苢邪魅一笑,眉间的彼岸花越发妖艳,“你若是不肯,今日你我两败俱伤也不大光彩。况且,若是动起手来,我一定先取你性命。”
“放人。”
楚府。
芣苢将那男子扶着,冲门口的青衣女子道,“怎的坐在这里等了。”
温嫤接过那男子,吩咐下人将他扶走,对芣苢点了点头,“多谢姐姐。只是,苏珩他尚未回来。”
芣苢并不多说,将袖中的药递给她,“每两个时辰服一次,直到他醒来。”
温嫤小跑过去帮忙扶住楚旖。
芣苢有些疲倦,向后院走去。推开房门时见那耀眼的喜服,心下有些刺痛,红袖一挥,那喜服已被她扔在门口。
门已关上。芣苢听得那脚步声,知道他回来了,将屋里的灯火熄了。
那人就一直站在门口,许久,才开口说道,“清霖,芣苢,我知道你没睡。你是不是知道了?”
见里屋没有任何动静,他只好继续说道,“我是上官璟,可是清霖,我早已和上官家,和牧氏没有任何瓜葛。我自幼便被送去衡元山,后来救你,也没有任何企图。我救你,也仅仅是因为我上官璟是你的未婚夫,我亦是真心待你,从幼时便是如此。”
芣苢擦了擦眼角的泪珠,顿了许久才说道,“你走吧,我不杀你。如今我身体已经大好,他杀不了我,就是整个长世,也毁不了我梅阁。苏珩,你到底是骗了我的,你走吧。”
门外的身影一晃,似乎有些支撑不住,芣苢大惊,他受伤了?她压抑着想要去看他伤势的冲动,苦笑不已,他可是神医啊。
那人弯下腰,似乎是把喜袍捡起了,仍继续站着。
待天快亮时,芣苢听得他颤抖的说道,“步摇我放在门口了。芣苢,我走了。”
芣苢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她竟如此伤心?
待天大亮时,楚旖过来与芣苢商量对策,她却只道无妨。
看着楚旖和温嫤恩爱的样子,芣苢心下有些刺痛,问道,“你们怎么会在一起的。”
楚旖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仍旧是温和的说:“我说你一见钟情,姑娘信不信?”
芣苢不禁叹了口气,看着园中的梅花出神,“自然信。”
就像牧奕回和竹青隐,就像淅羌和佟桑梓。
芣苢闭上眼睛,只手托着额头,“你继续吧。”
楚旖让温嫤躺在他怀中,顺手摘下一朵扶桑花别在她额头。
“嫤儿最爱扶桑花。我和她初遇时她正安静的睡在郊外的扶桑花海旁,也不怕危险。很天真,也很美丽,比我见过的世间所有的女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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