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有点乞求地看着他说。
“因为昨天我帮你买给她的那个花瓶,拿出来的时候我才知道撞碎了,就在我刹车的时候撞碎的,她看见很失望。”
“那,那她很生气吗?”程思雨焦急地问。
“没有,她表示谅解,只要你和我去见一见她肯定什么事情都不会有的,我妈是个很好的人。”沈凌风振振有词地说着,但心底里难免有一丝心虚。
“可是,我是不是应该补送回其它礼物给她哄她高兴呢,但是我都没有想好要买什么,你看我,什么都想不到。”她紧紧抿着嘴唇,无奈而焦虑地望着沈凌风说。
“你放心,我已经准备好了,一早我就命人给我把香奈儿最新款的包包立马送来,就放在车子上,我已经再三检查,绝对万无一失。”他按着程思雨的肩,俯首贴着她的头发安慰她说。
一切准备就绪,程思雨坐着沈凌风的车子再一次来到他的家里,走下车抬头望着这栋高耸奢华的别墅时,与第一次望见时的感觉很不一样,这一次仿佛看到了许多乌黑的低气压围绕着三角屋顶在盘旋,就如同她此刻紧张不安的心情。
跟随着沈凌风的脚步走进这栋**而巨大的屋子里,佣人喜姐前来迎候,带领他们走进大厅,一进大厅就看见沈伟庭、沈太太、郑斯嘉、沈家二少爷都坐在沙发上,这种场面令她紧张地止不住喘气。
“妈,我和思雨来了。”沈凌风说。
程思雨敞开了笑脸,大方地说:“你好,伯父好,伯母好,斯嘉你好,还有,啊,凌轩你好。”
沈伟庭严肃地点点头,斯嘉与沈凌轩都以微笑礼貌回应。沈伯母热情地站起身子握住思雨地手,瞥了一眼她手里拿着的盒子,慈爱地望着她说:“思雨,伯母还怕你不来呢。”
“怎么会呢,伯母,我一直都想来,昨天实在抱歉,我的母亲她发高烧不肯进医院,一定要我回家处理,所以才赶不及来吃饭,我的内心是很想很想来的。听说昨天我要送的花瓶不小心撞碎了,所以我今天特地再给伯母送一份礼物来,这是香奈儿的包包,伯母你应该会喜欢,请你看看。”程思雨乖巧地把手里的盒子递给沈太太,殷切地期待着她拆开。
“干嘛那么破费嘛,你肯来看伯母,我已经很心满意足了。得叫你母亲好好照顾身体,方便地话可以陪我出来坐坐,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嘛,老待在家里有什么好的,没事都会变有事的呢。对了,这个是香奈儿的哪个款式呀?”沈太太微笑地望着她说。
这一问倒令程思雨愣了一愣,还好能够反应自如,故作神秘地回答:“伯母你打开看看就知道嘛。”
沈太太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看见盒子里的香奈儿菱格包倒是欢喜的不行,昨晚因为碎花瓶所留下的阴霾好像都已经消失不见了,她连连赞叹地说:“这个包包我正准备买呢,你的品味真不错,真的与我心有灵犀。”
程思雨这才松了一口气,开怀地笑着说:“最重要是伯母你喜欢。”
在把皮包拾掇着收拾进盒子里的同时,沈太太忽然随口问了思雨一句:“对了孩子,昨晚的花瓶是哪个朝代的呀,看那个花纹我好像看不出。”
这一问倒把程思雨问得哑口无言,如果是问皮包倒还能发挥她的专业咨询知识,毕竟她是个皮包收藏爱好者,对各大奢侈品牌早就有一定的了解,但是问花瓶真的把她给问懵了,她哪会晓得花瓶的什么花纹什么朝代呢。
见此情况,沈凌风立刻开口打算解围,却被精明的沈太太给打断了,她沉下了脸严肃地说:“不用了,思雨忘了就忘了吧,反正我也不是很有兴趣,坐下来吃水果吧。”
于是吩咐了喜姐上水果,斯嘉倒是帮忙热情地把水果分给每一个人,包括程思雨,看见郑斯嘉表面热情友好的笑脸,倒是给此时置身在这座大宅里面的她一点温暖。
在程思雨的心目中,沈伟庭倒是还好,并没有沈凌风所说的那么跋扈野蛮,只是脸上总习惯地挂着一层乌云,严肃极了,但怎么也不及表面温柔热情的沈伯母令她寒颤,在她生来特有的第六感中,能深深感觉到沈伯母只是个表面温柔内心却是一个攻于心计的女人,因为她所问的问题都是很明确带有目的性的,时而平和时而又沉下脸子,笑里仿佛会藏着一把刀,恍惚眨眼之间便能杀人于无形,她的敏锐度与精明甚至令程思雨感到害怕,让程思雨时时刻刻都无从应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怕是答得不得体,又怕达不到让她满意的标准。程思雨甚至认为其实一直以来最反对沈凌风与何碧君的婚事的人就是沈伯母,只是没有在沈凌风面前表现出来。一想到这一层,她就对沈伯母的深藏不露感到心寒,又失去了原本应该有的信心,她害怕沈伯母会知道自己只是程暮云的养女,害怕她会知道自己有个疯癫的母亲,害怕她会知道自己有个抢劫犯父亲,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如坐针毡。
“思雨,你看你与凌风也交往了一段时间了,也该让我们两家人一起吃吃饭呢?”沈伟庭咳咳喉咙,忽然开声说。
“”我的父亲最近生意很忙,总是得出差,有时候回家了也得照顾我母亲的身体,我的母亲身体总是不好,一出门也是很容易晕倒,医生说这段时间她得在家好好休养,等过段时间休养好身体了,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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