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电话,她犹豫甚至带点怀疑地说:“喂,是逸凡吗?”
“呵呵,不然是谁呢。”杜逸凡幽默地反问道,似乎还夹杂着一丝作为比她虚长几岁的大哥哥的疼爱。
“我只是想不到你突然会给我打电话。”程思雨恢复了自己固有的大大咧咧与率真,这一向是她与朋友间维护感情的优点,也是她在踏足这个人心险恶、品流复杂且利益熏心的社会的绊脚石,“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杜逸凡停顿一会,以开玩笑半真半假的口吻询问。
“当然可以啦,我们是要好的朋友啊。”程思雨没多作猜想,热情地在电话旁回应。
“你下班了吗?”电话另一边说。
“刚下班呢。”程思雨说。
“我在图书馆,上次和你碰面那家。”杜逸凡依然用沉稳的声音说,没有明显的语调起伏,只觉细腻温柔,让人舒适。
程思雨大概思索了几秒,就惊喜地脱口而出:“聚雅书店对吗,我好喜欢那家书店,温馨可人,环境舒适,服务员的态度还超赞的!”
“是的。呵呵”电话那边传出了偷笑的声音,愉悦地说:“过来吧,我看见一本书挺感性的,你一定喜欢。”
“书本还会有感性的吗!”程思雨调皮地揶揄着,嘴角抿成半个小圈圈。
“真的,你一定会喜欢这本书。”杜逸凡一本正经地,坚定地表达自己看法,从语气听得出,他很希望程思雨能过来一趟,或许这本书真的就有过人之处,其独特的魅力惹得杜逸凡乐此不疲地推荐:“来吗?”
“好的,马上到。”程思雨爽快地挂掉电话,兴冲冲地往聚雅书店方向快步疾走。
这个午后,阳光弥漫,慵懒的万物被光彩夺目的太阳感染得朝气蓬勃,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新自然,橙黄的微光透过镂空细花的纱窗帘空隙偷偷溜进图书馆的书桌间,洒落在他身前一杯滴滴香浓的热咖啡旁,光晕透过杯子折射回他俊朗的面容,散漫而成点点金色的光斑渲染了他清澈的眼眸。
和煦的微风与耀眼的阳光惹得他不自觉的抬起额头,期待地凝视前方不远的位置,仿佛命中注定的巧合一般,无可避免地望见那个活蹦乱跳的女生冒冒失失地闯进了这间宁静温和的图书馆,穿着一件天蓝色的雪纺薄衣短裙,扎了一条俏皮动人的马尾,脚上穿着一双光滑整洁的黑色皮鞋,神情迷惘地穿梭在门前潮来潮往买书与还书的行人间,前倾后仰得貌似在搜寻些什么,因与众人肩膀的摩擦而扰乱的头上的发丝而娇憨地撅起了嘴巴。
只是一个瞬间,她的眼睛亮晶晶地闪烁了星星,敞开了他有史以来看见过的最美好最烂漫的笑容,正朝着他的方向兴奋地匆匆跑来。他不能自控弯起了嘴唇闭合的线,为了掩饰愉悦和心脏砰砰作响的碰撞而不自然地浅笑起来,深情的双眼一下子就波光粼粼地洋溢着暖意。那个犹如天使一般的女孩不仅照亮了整个图书馆,还照亮了他的心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他没有看见过其他人,他只看见了她,那个对着他梨涡深现的女孩。
“你在看什么?”程思雨一闪灵地出现在离杜逸凡不及一米的距离,机灵且气喘吁吁地说。
“看你在笑什么,笑得那么开心。”他回过神来,轻松地打趣道。
“哪有,刚我一直寻找你坐在哪里,简直是人山人海,看了好久认错好几个人才把你找出来,兴奋得我呀!而且我本来就喜欢笑,不自觉就笑起来了,发呆喜欢笑,紧张喜欢笑,除了伤心的时候可能都会笑,那是自发的说不出原因呢!大概从婴儿时期就爱笑吧。”她顺便拉开一张凳子坐了下去,提起斜跨在肩上的包包放在桌面上,一边自嘲说。
“爱笑挺好的,女孩子就应该笑多一点。”杜逸凡摆出一副欣赏、认同甚至乎向往的样子说。
“最怕笑多了别人以为我被点了笑穴停不下来哈哈。”说完又嘻嘻哈哈地咧开嘴巴绽放笑脸,仔细端详才发现桌面中间已放置一杯香浓的猫屎咖啡、巧克力芝士蛋糕,并伴随一本五彩缤纷、精美细致的硬皮小说,封面上标注着“洛丽塔”三个富有艺术感染力的卷翘大字,令她眼底的瞳孔顷刻放大,抬起头惊奇地询问杜逸凡:“这就是你口中所说富有感情的一本书吗?”
“正是。”杜逸凡得意扬扬地浅浅一笑,扬起手指朝书本方向一挥说:“那是一本关于理智与情感的矛盾和争执的书,文笔清新唯美,故事情节曲折,感**彩和忧郁氛围较浓重,人物形象和性格分明,如果你是个对情感和心理颇有心得的人,那你会对这本书产生共鸣。”
“有这么神奇吗?洛丽塔,我好像听说过,这本书在美国挺出名的吧,而且后来还改编成电影,不过我一直没有特地找来看过。”程思雨颇有兴致地翻开瞅瞅,像发现一本封尘已久的日记本一样小心细致地观赏别人悠远悠长的往事。
“那么正好,眼前就有一个机会了。”杜逸凡抿嘴一笑,意味深长。
“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芝士蛋糕呢?”程思雨探一探头,斜睨着试探问。
“我猜的。”杜逸凡停顿了几秒钟,淡淡回答,有些闪烁其词。
“澳,那我们是品味相当,口味也相当罗,我才不信你骗人。”程思雨吐了吐舌头挤眉弄眼得,顽皮地说。
杜逸凡又窃喜地笑了,说:“好吧,看来真的什么也瞒不过聪明伶俐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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