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老伯伯真厉害,年纪已经大了,但是奏起曲子一点都不比年轻人差,有过之而无不及。真是老当益壮啊哈哈。”程思雨自言自语地哈哈笑起来。
杜逸凡原本也是认真地聆听她的感悟,但听到老当益壮这个字眼,差点把嘴里的酒都要给吐出来,忍住笑容故作冷静地给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姑娘解释道:“他们可不是一群普通的演奏乐队,别看他们老,实力倒是不小,年龄最长的成员,也是乐团的第一任队长周万荣先生已经84岁,他年轻时参加过三十年代后期原版老唱片的录制,那些老上海唱片里的小号,就是他录制的。这里在90年代就被美国新闻周刊评为世界最佳酒吧,就连美国前总统克林顿曾与他们同台演出,美、英、法等数几位****也曾经亲临爵士酒吧,所以他们是真的技高一筹,可以把曲子演奏地出神入化,鬼斧神工。”
“哇,想不到这几位老伯伯这么厉害,名堂还不小啊!真的太崇拜他们了,今晚可以来这里观看他们的演奏实属我的荣幸啊,会乐器的人最有魅力,最有才华了。”程思雨睁大眼睛看着台上惊叹道,双手捧着小脸眼一眨也不眨地观看,一脸迷妹。
“看不出你还挺爱才的。”杜逸凡悠悠说了一句。
“爱才?”程思雨轻挑眉毛侧着身子对他斜睨了一眼。
“不是钱财的财,是才华的才,你可别误会。”杜逸凡幽默地打趣道。
“我没有误会呀。因为我本来就是学钢琴的,所以对于懂音乐的人,我还是特别有共鸣的啦。”程思雨不以为然地说道,又端起手心里的一杯美酒,一饮而尽。
“假若如此,不知道我们之间谁比较厉害呢。”杜逸凡调侃地看了她一眼,手肘撑在餐桌上,手指合拢贴在下巴的位置。
“你也弹钢琴的吗?”程思雨就像找到知音人般兴奋,提高了声音欣喜地问道。
“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上去表演给你看。”他凝视着她,正经地说。
“好啊,我很想听。”程思雨望着他灿烂地笑了,这个满心期待的笑容一瞬间暖化了他的心窝,给他带来了无限的动力。
杜逸凡离开座位,风度翩翩地走到舞台面前,与站在中间的主奏附耳低语几句,只见主奏对他竖起了大拇指,并咧开嘴巴露出了鼓励的笑容,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从远处映出了程思雨的眼帘。
杜逸凡走到古典的红木三角钢琴面前,原本演奏的成员微笑地让开位置,杜逸凡对他微微弯腰表达了谢意就坐到了凳子上,坐立在钢琴面前。此时演奏开始,杜逸凡在舞台的钢琴上弹奏着连贯柔美的乐曲,他神情投入,倾情演出,仿佛在舞台上的他并不是原本的他,而是他优秀的另一面,这是一个难得博学多才,卓尔不群的才子,这是一个为艺术而生存的艺术家,并不是手持亿万家族生意的生意人,并不是炙手可热的富二代。钢琴乐声与鼓乐,吉他乐声唯美地合奏为一首似曾相识的乐曲,那是什么曲子呢,那是程思雨听过的曲子,a
gelbaby,这对于她来说是最熟悉不过了,从前上大学参加英文歌曲比赛的时候,她就是凭着这首曲子得到的冠军,这首曲子里的每一个句子,句子里的每一个意思,每一个乐符,每一个单词,她都深深去体会过,所有的一切都彷如是昨日重现。
于是她走上了舞台,走到了空空直立的麦克风前面。
“itlikeheave
bei
ghyou
you
elikea
a
gel,toogoodtobet
ue.
butafte
all,iloveyouido.
a
gelbaby,elbaby.
whe
youa
e
ea
.”
杜逸凡抬起头一边弹奏着钢琴一边惊喜地望住站在舞台演唱的程思雨,程思雨默契地回望了他一眼笑了,又继续动情地唱回自己的歌曲。
此时驻足于十里洋场的街灯所弥散在路边的昏黄灯光,与从外滩吹来的微凉晚风婉转流长地吹入了和平饭店内热闹的爵士吧内,与紧闭的窗户外沿路经过的黑暗与宁静,大相径庭。
离开饭店后,杜逸凡提议一同散步,理由是两人都一身酒气,立刻坐车对胃不好。
程思雨同意他的提议,与他两人漫步在街灯下的一条小道上,来往的人并不多,在街灯的照映下竟有着别样的浪漫与安宁。
与杜逸凡并排走着行走,发现他又是一句话没说,一言不发的,不知怎的,程思雨竟觉得有点尴尬,心里想着早知如此还不如快点回酒店休息更好。
终于她还是忍不住先出声,主动打破这种沉默说:“你在想些什么呢?”
“我在想,如果我妈还活着该有多好。”杜逸凡感触地说,深深叹了一声,脸上浮现了鲜有的落寞与忧郁。
“伯母以前经常带你来这边吗?”程思雨同情地,小心翼翼地询问着,心里似乎湿了一个角落。
“是的,不过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当时的情景,我也忘得差不多了,我只记得,那时候我们都很快乐。”杜逸凡停下脚步,淡淡地说。
“别人说,人死后都会变成星星挂在天空中守护自己最爱的人,我相信伯母一定是变成了一颗闪耀的星星,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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