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申处的黎刚处长也劝道:“大家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要解决问题,现在这七嘴八舌也说不清楚,这赵处长和承办案件的付检察官也都下来了,大家先散了,让家属去接待室,有什么问题当面问清楚,你们看行不行?”
赵云蕾对刘福贵说:“老乡,你看,咱们待会儿要谈的内容,毕竟也涉及案情,可能不方便在这里公然讲,不然打草惊蛇,将来凶手更不好抓了。”
刘福贵听了赵云蕾一行人的劝,也慢慢冷静了下来。他对乡亲们说:“我先去听听,如果不满意,咱再来。大家都为我们家的事耽误了一上午,我刘福贵在这里谢谢各位父老乡亲了。”说完,他嘱咐几个亲戚把何翠芬带回家,免得她继续待在这里受刺激,自己则准备去和检察官谈谈案子。
大家见苦主都这么说了,赵云蕾和办案的付朝阳也下来了,觉得此行的目的就算完成了,于是慢慢散开,把门给让出来了。几个女人搀起坐在地上哭闹的何翠芬,林岚他们赶紧朝门口走去。
正在这时,何翠芬突然挣脱了搀扶她的人,迅速朝赵云蕾扑去,一把抓向赵云蕾的脸。林岚刚好在旁边,她眼疾手快地去隔挡,何翠芬的手被挡开了,林岚的手背却被何翠芬的指甲挠出四条长长的血印子,血珠子快速渗了出来。
法警赶快把何翠芬拉到一边,何翠芬知道自己闯了祸,把头耷拉在一旁,不吭声了。刘福贵见何翠芬抓伤了人,那个被抓的女孩子手上鲜血淋漓,一时也蒙了。他嘴里不停地说:“这可怎么好?姑娘,我送你去医院吧,你别和她计较,她是个病人。”
林岚刚才在旁边听着,已经知道他就是那个水塘溺婴案的父亲,心里同情得很,根本没打算和他计较。现在见他白着脸,满眼的惶恐,反过来安慰道:“没事没事,你别紧张。”
赵云蕾见到林岚白净净的手又红又肿,鲜血直流,心疼得不得了,她赶紧让法警拦车把林岚送去医院。
林岚忙道:“不用,不用,只是皮外伤,看着吓人罢了。我让江旎姐给上点药就行了。”
付朝阳诧异地说:“江旎,她……她不是法医吗?法医不是解剖死人的吗?”
林岚斜着眼看了一眼付朝阳,心想:“你要是当着江旎姐的面这么说,可就死定了。”
林岚对赵云蕾说:“赵处,您去忙吧,您这边已经够头大了,我这点小事儿,自己处理,您就甭管了。”
赵云蕾看了看一脸不知所措的刘福贵,轻轻地叹了口气,对控申处的同志嘱咐道:“黎处长,我这一时走不开,您安排人把林岚送去,给江法医看看伤,要是江法医说严重,就赶紧送医院处理。”
黎刚满口答应了,老孙和小王簇拥着林岚朝技术处走去。
林远昊刚把实验室的操作台收拾干净,迎面就看见控申处的人带着林岚过来了。林远昊有些意外,再一看,林岚的手上全是伤,诧异地问:“这是怎么弄的?”
老孙简单地说了说过程。
林远昊说:“江旎今天早上有个会,不到院里来,我那儿有医药箱,把她交给我吧。你们先去忙,这会儿下面正需要人。”
老孙知道林远昊是个办事非常稳妥的人,于是拜托道:“那就辛苦你了,小林今天也是因公负伤,待会儿要是去医院,把收费单据什么的留好就行。”说完就和小王匆匆离开了。
林远昊把林岚带到办公室,找出医药箱,抬起她的手仔细瞧了瞧,血已经凝固了。林远昊用镊子夹了棉球蘸着纯净水冲洗了一遍,再用碘酒和酒精给伤口消毒。林岚痛得龇牙咧嘴的,不停地倒抽凉气,林远昊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
“现在知道疼了,刚才怎么那么莽撞,轮得上你逞能?”
“组长,你是不在现场,不知道情况当时那个紧急啊。那会儿法警都去疏散群众了,没人留意到那个何翠芬,她突然就冲赵处长扑过去了,要不是我这一挡,赵处的脸现在就成这个德行了。”
她连说带比画的,碰到了伤口,顿时又疼得脸上的五官缩成一团。
林远昊不悦道:“给我消停点。”
林岚见他不高兴了,一时大气也不敢出,也不敢喊疼,只能咬牙忍着。
林远昊低头专注地上药、包扎,手指修长、灵活。林岚心里暗赞:“这应该是一双艺术家的手啊。”再看他全神贯注的侧脸,好似一尊希腊神话中的男神雕塑,不觉有些看呆了。
处理完伤口,林远昊嘱咐道:“你这一周伤口不要沾水,每天到我这里换一次药。还有,忌点口,别整天乱七八糟地乱吃。”
林岚见他态度缓和了些,赶紧屁颠屁颠地凑上前去拍马屁。
“我说组长,你这包扎技术太赞了,简直媲美外科大夫啊,难道以前专门学过?”
林远昊半天没吭气,就在林岚以为他又无视自己,讪讪地准备离开时,林远昊突然说道:“我以前在大学是篮球社团的,给社员们包扎过。”
林岚不可思议地看着林远昊,想象不出自己这位冰山一样的组长,居然还加入过篮球社团这种雄性荷尔蒙爆棚的团体。她刚想继续深入八卦这个话题,林远昊却早已转身,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林岚下班回到家后,奶奶何春芝被她缠了一手的纱布给惊到了。林岚知道这次瞒不过,只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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