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裹着一件黑袍,帽兜垂下遮住了脸,把自己挡的严严实实的,外形上什么都看不出。
楚非臣细心的发现,这人的黑袍上绣着暗色的金丝,不注意还真看不出来。
看来这人非富则贵啊。
感受到这人阴沉冷漠的目光,楚非臣皱起眉头。
“你哪位啊?干嘛打扰本姑娘睡觉?”
黑袍人哆嗦了一下,怒气勃发,指着楚非臣厉喝一声:“楚非臣,你死了一回,就连朕都不认识了?!”
楚非臣噎住。
朕?
呃,这个字,普通人不能用吧。
楚非臣颤颤巍巍道:“你不摘帽子,我怎么知道你是谁?”
黑袍人沉默了一下,抬手摘下黑袍帽兜。
楚非臣注意到黑袍人的手修长精致,骨节清晰,相当美的一双手。
他的脸露出来的那一瞬间,黑沉阴冷的大牢好似被一道光猛然照亮,恍的人睁不开眼睛。
他眉眼中蕴含着风暴与深沉,浩如烟海,唇薄的自然薄情,紧紧地抿着,收住满腹怨怒与赍恨。
惊鹊伫寒秋,坚石阻冰流。
好一个冰心彻骨的美人儿……
楚非臣没忍住,吹了个口哨。
楚幸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没忍住。”
楚非臣抱歉的说着话,脸上的神情却只是玩味。
深呼吸,楚幸冷声道:“你昨夜去了何处?为何一夜未归,又为何会在城门处?”
心腹悄悄上报的时候说城门口有个癫狂女人,长相貌似楚非臣,他还不敢信,亲自来了一看,可不是嘛,这丑样子,除了楚非臣还有几个能长成这样的?
只是……怎么总觉得楚非臣变得轻狂桀骜了许多?
往日她虽被王叔宠坏,却也算唯唯诺诺乖巧听话,即使是恋慕着自己也极知道分寸,这也是他为什么对这个堂妹还有些注意的原因。
王叔赴北抗敌,刚走这堂妹就出事,自然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自己。
他决不能任楚非臣胡来。
楚非臣挠挠脑袋,“我……想不起来了。”
楚幸眯起眼睛,伸手捏住楚非臣下巴。
“你当朕是傻子?”
他厌恶的松开手,深觉楚非臣这张脸辣眼睛,沾上恶心,想甩了甩手。
令他僵住的是,楚非臣先一步露出了嫌弃的神情,狠狠搓了搓她的下巴。
好似他才是那个令人不舒服的源头……
“陛下信与不信,我都控制不了。”
楚非臣扬起笑容,楚幸怎么看怎么刺眼,分明觉得楚非臣笑意里的意思是——关你屁事。
“说实话,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谁,陛下好像知道,告诉我一声呗?”
楚幸皱起眉头。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楚非臣额头一下,体温正常,没事啊。
楚非臣瑟缩了一下,在楚幸眼里看着,便又是厌恶他的接触了。
拳头微微握紧,楚幸深呼吸。
忍住,忍住,王叔那里还需要楚非臣的牵绊!
“朕,会让人接你入宫请御医诊治,如果诊不出什么毛病……”
楚幸冷笑一声。
楚非臣笑眯眯,“甘愿受罚。”
“哼!”
楚幸戴上兜帽,甩袖离去。
楚非臣琢磨着,看来自己这身份还真不低啊,皇帝亲自跑大狱里来嘘寒问暖的,还要接自己看御医去……虽然态度有点不屑一顾,也很能说明问题了。
果不其然,她在大牢里没待多久,就有一伙士兵低调的来开门,带走了她,姿态也放得很低。
显然自己身份特殊,都不敢得罪,即使自己长这个鸟样。
一顶四人抬的小轿悄悄的抬进了皇城,楚非臣开了窗棂一缝。
从缝隙里看出,人来人往,摊贩众多,百姓脸上都带着轻松笑意,路上偶有几个小童拿着小风车,追逐打闹。
这大荒,是真的很安宁幸福呢。
楚非臣情不自禁的也露出了笑容。
走了半个小时,人烟才逐渐的少了起来。
楚非臣看着外面守卫渐多,三步一人十步一岗的,大概是正逐渐靠近正中心的皇城。
又过了两道岗,终于入了皇城的正门永安。
红砖绿瓦,宫墙的墙皮已经有些斑驳。
路上又出现了款款的绿衣宫女与深蓝色衣裳的小太监,楚非臣看的津津有味,兴致盎然。
一路被抬着进了一座宫殿,小轿才停了下来。
楚非臣跳下小轿,昂头看了一眼明晃晃的殿名:临君殿。
她淡定的走进殿内。
这座宫殿不大,但摆设都很简单,透着主人的精致细腻,似乎有人时时打扫。
没有宫女,应该都被支走了?
楚非臣大摇大摆的坐在堂前的贵妃摇椅上,享受了一会穿梭时空以来最舒服的时光,殿外就传来了太监尖利的通报声。
“皇上驾到——”
楚非臣果断的闭上眼,再次装睡。
眼前似乎有人走了过来,覆下一片阴影。
楚非臣忍了半天都没人叫她,终于忍不住了,睁开了眼。
对上一双凝结着冰霜的寒眸。
楚幸和楚非臣大眼对绿豆眼的瞪了半天,楚非臣才想起来,自己大概是要行礼的?
入乡随俗吧。
她连忙坐了起来,哪成想摇椅晃荡,冲力之下,楚非臣吧嗒一下就亲在了楚幸脸上。
柔软的唇瓣贴在温热的皮肤上。
二人同时一僵。
楚非臣缓缓的缩回了脑袋,躺回躺椅上,安然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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