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爱女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不进行心脏移植,很快就会死去。而最安全的方式,当然是有着血缘关系,且毫不在意的她。
她又摸了摸心脏,那个地方砰砰的有规律的跳动着,可仍是在隐隐作痛。
是啊,为了保持心脏的活跃度,麻药并不强,所以她很清醒的知道,她的母亲撕心裂肺的喊叫求情,却身单力薄无奈只能被人挡在外面。
她名义上的父亲和那个女人笑脸盈盈的一脸期待的在手术室前面望着,可是他们没有想到,她最后会拼劲最后一丝力气,将自己的那颗心脏用刀子狠狠的划破,最后映入眼帘的只有那个女人扭曲的五官及那个名义上的父亲怨恨的目光,可那又如何,她从来不欠他们什么,凭什么要自己拿性命去帮助另外一个女人?她不是圣母,她也没有那么伟大,只是可怜了她那无依又无靠的母亲,不知道自己死后,母亲如何能够承受得住,以后又如何去生活?
而现在么,这个身体的主人卫嫣然又比她能强多少呢?她在醒来的那一刻,卫嫣然所有的记忆也纷沓而来,那个嚣张的、跋扈的、霸道的小姑娘,果真是不讨人喜欢啊!
卫嫣然是娇纵的、嚣张的、蛮不讲理的,但也是头脑的,单纯可爱的,情窦初开的她那么坚定的去认准一个人,去做一件事情,用尽毕生的力气与手段,甚至……搭上母亲和自己的性命,可她这么做,真的值得吗?她最终还是后悔了的吧!
夏竹青不再去想已经死去了的卫嫣然,她轻叹了一口气,望了倒地的婆子一眼,用她那沙哑的声音缓缓说道,“鬼有什么可怕的,他们只是表面狰狞,可从未害死过人啊?这世上啊,最可怕的不还是人吗?人心啊,可是比鬼要可怕的多了!”外面电闪雷鸣,狂风暴雨,将她的话淹没在这黑夜之中。
说罢,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里还是火辣辣的疼的要命,卫嫣然是被人活活勒死的,真正的卫嫣然其实已经死掉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夏竹青反而轻而易举的占据了这具身子,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天意如此,是夏竹青还是卫嫣然又有什么区别呢?从现在开始,她夏竹青便是卫嫣然。
她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又僵硬着身子来到另外一具女尸的身边,那是一位身怀六甲的孕妇,她的肚子已经高高耸起,她那么单薄,更显得肚子那么明显,她的浑身湿漉漉的,卫嫣然轻轻的用手将她的双眼合上,“未见到马上就要出世的孩儿,你肯定是心有不甘吧?其实,这个人世间有那么多吃人的的魑魅魍魉,有什么可留恋的,孩子能随你去,也并非坏事,留他一个人在浑浊的人间岂不更是受罪,人间不值得!”
卫嫣然轻轻对着那具女尸说道,那是她的母亲,当年令无数男子动容的银珠郡主,就如同那两个婆子所说,马上就要临产了,可如今,却是孤零零的躺在这里,一尸两命,任谁能死得瞑目呢?
出于职业习惯,卫嫣然很自然的看向她,看似是溺水,可看了看她那干净的手指以及指甲内,又掰开嘴看了看她的嘴,然后待她看到尸体脖颈上的那片淤青,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是多么拙劣的杀人手法,居然也有人相信,这个世道人心不古到什么程度了呢!
卫嫣然又轻轻叹了口气,她的手无意中触碰到那高高耸起的肚子,然后感觉里面有个东西踢了她一下,她身子一僵,慌忙将手拿了回来,然后她很清晰的看到银珠郡主的肚子上又鼓出来一个小脚丫印,那么小,那么明显!
那个孩子?!他还活着?!他没死?!
卫嫣然愣在那里,她犹豫了一下,可那是一条人命,一条活生生的人命,虽然她已对这个人间不再留恋,可她没有权利阻止那个新生命来到这个世间,无论他以后是笑还是哭,那都是他生存的权利。
于是卫嫣然猛地站起,环视屋内,很明显,这里是女子的房间,桌子上放着一把剪刀,她拿起那把剪刀,剪刀还很锋利。她来到银珠郡主的尸体前面,吐字不清的轻轻说道,“对不起,虽然古人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孝之始也。”但那是一条性命,虽然我不是医生,可我一辈子都在和尸体打交道,放心,我会让他完好无损的看到这个世界,想必你也是乐意看到的是吧?你相信我,也保佑他!”
说罢,她不再犹豫,用剪刀剪开尸体上的衣服,然后屋内只听得到利器划破皮肤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将一个婴儿用手拽了出来,那是一个皱皱巴巴的男婴。
卫嫣然一手提着婴儿的小脚丫,一手在他那娇嫩的小屁股上轻轻拍打了两下,然后一阵嘹亮的婴儿啼哭声充斥着整个房间,却又被外面的雷声及雨声掩盖下去。
很好!这个孩子真是命大,看那哭声那么刚劲有力,说明母体的死亡对他基本没有大的影响。卫嫣然扯下一块床幔将那个男婴裹起来,微笑的看着他,她从没有想到过,和死人打交道的她,有朝一日会迎接新生命的到来,这种感觉,嗯,很好!
卫嫣然脸上的笑凝固在那里,抱孩子的手一僵,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声,虽然很轻,但她还是听到了,她皱了皱眉,看着门口,厉声说道,“出来!”
门口出现了一个黑衣女子,她犹豫了一下,来到卫嫣然面前,“卫小姐!您……”
卫嫣然冷冷的望着他,“是你?!”那个出现的黑衣女子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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