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宁城驻军司令王大虎一片诚心让米天易大人出山,重新掌起守备大印。一是对昔日的恩公尊重之情,二是让他这位前朝逃兵出身的草头王管理一座城池确实有些力不从心。
米天易由于当年守城战败心中羞愧,渐染重疾,而今大病初愈,已无心仕途。尤其当今天下,北方复辟军攻陷京城,刚刚建立民主政权的共和党已退守江南,将来天下大势无人能够看透,倘若大恶贼罗应熊掌控了天下,我米某人绝对不会为他效力。于是百般推托,怎奈王司令苦苦央求,又举出前不久发生的火烧罗府一案,此案仍在悬疑之中。
若说审理世间诸案,米大人可不是含糊之辈,担任陪都咸宁守备一职以来,审理过多少悬案疑案怪案死案,已难以说清了。
大人回转故居,米老夫人已向他告知了上次罗贝勒诬陷肖小寒火烧贝勒府,撺掇王大虎司令到学校抓捕,后被老人家救回一事。
根据现场发现的物证,就是那一只煤油桶及一团蘸有煤油的没燃烬的棉絮,米大人感觉到火案的非常之处,初步判定此火绝不可能是一名学生所放。为了还肖小寒一个清白,尤其现在米大人还在心中感激肖小寒的相救之恩,便让王司令派人取回被罗应熊收取的那只煤油桶,以还火案的一个真相。
王大虎司令立马派上一位将军,带上两名士卒,骑马奔淮河之北罗应熊的大军驻地而去。不几日,便到了罗应熊的驻地,将王司令的一封军情公文上交给了罗应熊。
公文是由王司令的副官所写,因为王大虎本是个大字不识半升的文盲。
正在紧锣密鼓筹备渡河向民主军进攻的罗应熊展开了那份军情公文,阅后,眉头拧成个疙瘩。便问道:
“你们王司令要侦察审理咸宁罗府放火一案?”
依据他对王大虎的了解,一位鲁莽粗野呼啸山林的土老冒,怎么会审理案情?
便听送达军情的将官回答道:
“此案并非王司令一人审理,已将刚刚赦免释放的米守备大人请到衙门,参予共同审理罗府放火一案。因为据贝勒爷提供的线索,所交来的那只煤油桶便是物证,因此司令请求大人允许将那油桶取回进一步勘察。”
米天易被民主军特赦释放了?
罗应熊听到此,那紧拧在眉头的疙瘩变得更大了,并显得脸色铁青,十足狰狞一副神色,直吓得送军情公文的那位将官身子一哆嗦,不知是哪句话说得不对。
“来人!”罗应熊呼唤道,进来一位勤务兵。
“带他们去休息。”罗应熊命令道。
王司令的人被带走了,罗应熊眉心处的疙瘩便舒展开来。
“米天易!老对手,呵呵!”罗应熊一声奸笑吼道。
“你也看上了那只煤油桶?这说明本帅没有判断错。这场火那姓賴的脱不了干系,既然如此,还用得着你多管闲事吗?对于你,哼!本帅另有安排,若肯乖乖听某家的便罢,倘若不肯,那共和党没有杀了你,我可不会放过你!”罗应熊心中恨恨地思想着。
想到米天易,罗应熊心头暗暗生成一条恶毒的奸计。他想起了当年,那米天易身为陪都守备,官至正二品都统,比他的北洋陆军总督大了两个官阶,从未将他姓罗的正眼相看。
尤其是犬子贝勒看上了米家初长成的小妞,派人前去说媒竟被守备老爷严辞拒绝,还对他罗家一顿羞辱——此仇焉能不报?
这位前朝总督,现在纠集了原来归顺共和政权的正北、西北、东北的大小军阀,收罗了江湖绿林草寇,拥兵三十余万反水叛变向民主军进攻。原先未被消灭的南方皇家军队尚有十几万人马,分布南部十万大山,现在也开始与民主军作战。这些叛军都听命于罗应熊这个大奸贼,所以原来的罗总督便自命为“北方三军总兵马大元帅”。
罗大元帅与共和民主军开战已有一年之久,现在因为淮水与长江的阻隔一时滞留淮北。为了与民主军一决雌雄,开山伐林,建造铁甲战船。当前造船工程已近尾声,即将把那半成品的零碎部件运到淮水岸边,一声令下立刻组装成水上长城般的铁甲连环船。无论将士兵卒,车辆马匹俱可上船渡过淮河,以毛瑟枪团为先锋扑向民主军,杀他个人仰马翻——哈哈!
罗大帅对米天易大人设下了什么奸计呢?
“米大人,你如今是那褪了毛的一只鸡,草民一介了;而某家可是手握五十万兵权的三军大元帅。风水逆转,我叫你活你才可活,叫你死神仙也救不了你,哼哼!”
想到米老爷,必然就与米家小姐有关。罗大元帅每日必要对他那贝勒犬子思想一番,他是极致后悔当年不该让皇上敕封什么贝勒,如果那犬子不是受封的贝勒爷,早就让他做了刀下之鬼。
其实罗大元帅没有一天不痛恨他的犬子贝勒,其原因再简单不过,这大元帅不仅凶残狡诈,而且生性多疑,他到死都不会放弃怀疑贝勒犬子与他那少至一二位,多至四五位娇美的小妾有染,乘他在北洋带兵之机,给他这老爹暗中戴了绿~帽。
那时罗贝勒还居住在京城,曾掐死了他的原配老婆,后沉迷于烟花柳巷,聚赌狎~娼。而罗总督的小妾多数是从勾蓝欢场买来的姿色少女,各个fēng_liú成性,丈夫常期不在,又何以忍耐?又怎能不红杏出墙?
又于回家之时察颜观色,发现有四五名美妾似与贝勒眉来眼去,不得安生,这更燃起心头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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