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起淡淡地一笑,这个问题实在是有些困难,白云起才当了几年的皇帝,即使拥有两世的记忆,前世记忆中更拥有着数千年文化沉淀而来的智慧和知识,但面对这个从没有人做到过,解决过的问题,他还是感到棘手。
这时。香菲儿已经捧着一堆足有半人高的帐本走了出来,将帐本放在一旁的几上,向张灵儿说道:“近两年的都拿来了!”
张灵儿点了点头,再对白云起说道:“皇上,这是近两年来德恒钱庄在各地各行业地帐目,还有各地各行业领头人的资料,皇上可以翻看一下,稍后草民会着人为皇上收拾房间。待草民等收拾好行装,明天和皇上一同下山。”
白云起沉默着,看着张灵儿带着七女就要退出精舍,突然站起身说道:“等等!”
八女站住,回头,白云起不知在思考什么,慢慢向八女走了过去,八女回头走了几步,张灵儿问道:“皇上还有什么事或是还有什么疑问吗?”
从腰上解下金折扇,白云起边跺步。边摇着扇子。考虑了好一会才似醒悟地说道:“对了,张姑娘之前说拱手将张家的一切交于朕,然后又说尽心辅佐朕。朕到底该怎么理解呢?朕怎么总觉得就像是朕跑来抢钱一样,那可不太好吧!朕虽然打仗打了不少,但好象还没做过打劫的山贼勾当。”
白云起这么一说,似乎的确有这样的感觉,没事跑来就为了抢点钱,虽然这不是一点点钱,老实说白云起也不知道有多少,但只德怛钱庄自己能查到的月收入,就比他的国库收入要多,一百多年下来。真不知是个什么天文数字,可不管是一点还是一大笔,白云起就是跑来用明君二字抢钱,实质上就是这样。
白云起说得有点滑稽,让香菲儿七女都是“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就连张灵儿也没料到白云起突然说出这样一个很正经,却又有些可笑地话,双颊鼓了鼓,一副忍住了笑的样子。但终究还是忍住了,横了身后七女一眼,让七女也止住笑。
白云起却还是那样摇着折扇,一点都不知道现在已经是秋凉时节,要风度不要温度,表情很平静地看着张灵儿,等待她的回答。
“这个……皇上放心,之前那只是一个比方,一个假设,实际上,我张家还是会为皇上效力,皇上有所吩咐,张灵儿定当依从。”张灵儿说道。
白云起收拢折扇,一下一下敲打在另一只手掌上说道:“那就是说……张姑娘戏耍朕了哦!”
这句话真可说是可大可小,早已被白云起震慑住的七女连忙就要跪下来求情,只有张灵儿不慌不忙,仿佛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般,可正要动作时,白云起这个吓死人不偿命的家伙突然一扇子敲在张灵儿的额头上说道:“连皇上都敢戏耍,换成别人,早把你们德恒钱庄给抄了,只有朕才知道抄不得。”
这仿佛大哥教训小妹的一下敲击,顿时让包括张灵儿在内的八女都当场怔住了,而做下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却歪着头欣赏八女这难得一见的古怪反应,香菲儿七女想笑却又不敢笑,张灵儿倒是很快回过神来,盈盈一福道:“皇上大度,草民谢皇上体谅。”
白云起心中却感叹,这女人太聪明,有时候就不够可爱,换成是玲珑或是青青端木绣等人,在没收回家之前这么一敲,八成就要红起脸来,或是嗔怒地要还手,或是嗔怪自己欺负她们,可这张灵儿,始终一副镇定自若地样子,果真是理性高于感性地女人。
其间的差别,就有些类似小龙女和王语嫣,前者可以毫不脸红地说出来要和过儿在一起,后者便绝对会脸红。
白云起表示没事,转过身却说道:“还有一件事,朕想和张姑娘谈谈,是有关张姑娘终身大事的!不知方不方便?”
张灵儿眉头一皱,心中隐隐猜到一些什么,也不让香菲儿七女退下说道:“皇上但说无妨,这飞龙之脊中地女孩都是和草民一起长大的,没什么不能在她们面前说的。”
“张姑娘之前说若是朕闯不过阵,张姑娘就要招一男丁入赘,为张家延续香火,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想来朕现在闯过了,张姑娘也还是要为张家延续香火,不知道张姑娘觉得朕有没有这个资格入张姑娘法眼?”白云起离得远了些,再度转过身面对八女,折扇打开,又摇了起来,还真是要风度要到底,不过也该他,谁让他功力深厚,些微小风还不如蚂蚁爬。
香菲儿七女顿时面面相觑,怎么也估不到白云起竟起了这么个念头,厅中对视,这个时代,很多连面都没见过的男女只需要父母一言,媒人一线便可成亲,只有白云起才闹那么多屁事,可这次遇到的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比白云起过往所遇的任何女人都要聪明,不然她又怎么管德恒钱庄这么一大块产业,而且刚才那些坚韧的镇定,都足以说明此点。
所以白云起丝毫不转弯抹角:“想来张姑娘是以香火承继为大,只要张姑娘能看着满意,品性不坏就可以,而今后张姑娘为朕效力,朕自问也算五官端正,品性也算良好,虽然有些花心,但朕对朕的女人个个都一般对待,无分大小,这也是朕从不立后的原因,后宫和睦,想来对朕地事迹,张姑娘也应有所查知。若是朕娶了张姑娘,自当为张家努力产一男丁,以延续张家香火,就算是有什么疾病,天下第一神医世家的姜文梯现在是朕的夫人之一,也可妙手回春,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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