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惜缘这人有一项旁人无有的神奇处。
他乃是个嗜夫人如命的好儿男,但却总能毫无违和感的和任何一个与他共处一室的男人,轻易搅出“基情四射”的画面。
如他侍卫,如他丞相,如他头号情敌,又如他认为其为小舅子实则大舅子的……这些倒也罢,估计他待根本上同一立场之人,惯于如此。
然而今日一见,又何止如此?哪怕是和绝对敌对立场人的谈判场面,哪怕他就窝在椅子里,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竟也可以轻描淡写的把百里云奕毫不掩饰的敌意和成一滩“稀泥”,强拉着人陪他一起自在逍遥,不知不觉中失了该当的气场。
真也奇哉。
百里云奕正当对面,拿不知什么东西敷脸,有座无茶,看是凄惨。
这根里就不是适宜的待客之道,要是客人翻脸发难,也不算是无理取闹。
百里云奕被消磨气场的那一会儿一直无声盯着凤惜缘,到现在估摸着腮边的肿已消下去不影响说话了,而对面那人又打死都不肯露出焦急不耐了,只能他开口:“凤先生,身边少人伺候,倒也得了清净。”
原先他尚未失势之时,和凤惜缘倒不在乎互相以“xx陛下”相称,但是现在来说显然即便他不认为自己跌了身份,对方却肯定不会还给他对应的尊重,于是只好拐着弯儿的挖新称呼。
而他这话也不是白说的——
逍遥王府内如何能完全无人为侍从?不说做杂事的血月门中人扮作的王府下人,只说他贴身的侍卫木青,血月门中必有之一跟在他身边的四统领,以及得夜聆依嘱咐无事便只管守在这王府里的卿罗……
可现下这偌大一座府中,除了这屋中主客二人再无一生人气息,自然是因为,那些本就是有生战力的人,已经被需紧急成事的人临时派出去了!
“倾巢而出”!
所以这就算是百里云奕的底气。即别管这人面上装的多不在乎,一出下来他又不得不吃多少亏,双方都必须承认的是,最终得胜那人,肯定是他百里云奕!
百里云奕再次以如上理由强劝自己一番,大大方方对仍然不搭理自己那人道:“凤先生,我求要,你求急,今日既然已远来上门,我倒也不妨再给你的一个方便,便算我主动提议,我们敞开了说,如何?”
他估计这人肯定不能轻易就范,至少他身边自己派出去的人回来之前,他应是不会真安心和他谈条件,于是百里云奕顿了顿又道:“我诚意奉达,还望你能明知,但凡是人,总能够死的。”
“死”这么直白刺人的字眼,果然引得对面绕头发的手上动作一停。
牵涉重大的问题是应以谈话方式和平解决不假,但是往往需要以这种方式来求解的问题,它也不能够只凭哪个人的只言片语定夺。
是要实在事物的——百里云奕一翻手,指间夹住了一片银色的月牙状晶体。
他那双手可是夜聆依亲鉴并将之与凤惜缘的对比过的,配着这样颜色这样形状的东西,自然是好看。
凤惜缘目光一落过去便没再离开,人也慢慢离开了椅背。
也是应当,他于空间系一道修为能力之成就,都属顶尖一列,这么近的距离,对方又无故意的遮挡,便是那片空间之晶并未亲在他手里,该知道的他也会知道的。
比如说那块晶体所连接的正是夜聆依现在正挣扎在的雪界地下的那片她并不知其独立的空间,他能从其中感知到他最熟悉不过的、独属于她的气息;
比如说百里云奕终于明白摆出来的威胁不是虚的,如果他要做,现下他便能通过那晶体将那片空间远程报废,那空间之中的人,无论是谁无论有谁,死是必然,大罗神仙都救不了;
还比如说百里云奕展示给他看甚至于屈指弹过来的这晶体,并非本源之物,而单纯是一个储存了相应信息的复制品,于是他空有修为,要通过这东西做些什么,也是完全不能……
凤惜缘捏着那晶体,飘身站了起来。
百里云奕不像他似的对万事万物通行不待见,人家给面子的很,当即就带笑跟着站了起来。
而这,刚好就方便了那不动则已动则欲噬人的善变之人,风都不带起的一下窜过来,一把掐住了他细白脆弱的脖颈。
上回被凤惜缘这么对待的,还是无尽之海上惹爆了夜聆依的原天陨护国神兽玄胤。但是就是那会儿,那他也是用了琴弦,并未见亲自上手。
这只能解释为,这是天大的“惹着了”,虽然被惹毛了的人也不见得有多激烈的表情及除了掐人之外的出格动作,凤惜缘周身除了那只手,皆平静祥和的很。
而于百里云奕来说……
聪明人大概就这点好:勇于在认知自己上做到清醒。
或者被夜聆依坑垮之前,他还因为常年高位权势中浸淫而有染了些自大的毛病,但是这一个跟头摔下来,他早已大胜于前。
再者说……他在个人武力之上不如凤惜缘,这乃是当初不够清醒之时都要承认的事实。
所以他完全没有躲的心思和动作,虽然生理上难免被狠手掐出狼狈,但总体上还算勉强维持住了他胜利者的风度。
而凤惜缘发泄过后当然也不会真杀了他:保命,这是最低智的“反派”都要依样画葫芦去做的顺位第一的事情。说到底,可要命的掐脖子与先前可毁形象的绊一跤,并无本质上的区别。
百里云奕最终被松开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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