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和盛千要干什么当然很重要!
但是想从这个会面中就把以上问题解决掉,那当然也不可能!
而且她们把动作做的这么大,“态度”也早就超过内容成了新的最为重要的东西。
盛千见若水、拦若水,是下属对“主子”的态度,而真正主子是夜聆依的卿罗……亦然。
曾坚信天机阁不可能是夜聆依手下势力的人,这下终于有了新的理由来做支撑。
而满心以为天机阁也将成为自己囊中一物的百里云奕,他隔一条街,远远的在高楼上巧合似的亲眼看见了这一幕……自然是被捅了一刀狠的。
事情是明摆着的,在天下人面前明明白白摆出来给专给他一个人看的:由此一遭,明日或后日抑或就在今日,由若水或者盛千出面,重新“澄清”天机阁归属,打脸不打脸的早不要紧,要紧的是不突兀、无反对。天下人会觉得这天机阁属于那两位之中的谁都应当,属于若水而不属于夜聆依则更应当。
那么他百里云奕呢,当然就和之前若水手中他对之有忌惮但总是暂时不敢动的其他势力一样,天机阁,绝对不会再交到他手里。
说再简单一点就是,这刚一开始,昨日好好跟他谈妥了条件的人,就出狠招将本该属于“条件”之一的东西,给生生砍了去。还要叫他有苦难言。
除非他选择改变策略去和若水、和西北银城、和那位如今行踪极是缥缈的堕妖的银城城主硬刚。
而他当然不能也没能。
所以这把刀子他吞定了。
且那捅刀子的人,早早在刀未出鞘之时,便闪身去了遥在万里之外的天南——行踪在掌控中,但真人不在。
所以发泄都做不到。
不过,话又说回来,夭玥陛下又不傻,如何不知“狗急跳墙”的道理。在打一巴掌给一甜枣方面,他还是足够讲究的。
甜枣不是其他,正是夜玉笑,与若水同时段行动的天陨的丞相大人夜玉笑。
他的拜访之行倒是进门了,而且是被美人迎进门的。只不过他这边的重点并不在于美人多美,也不在于美人是否是身份尴尬又奇诡的李安糖……而只在于他所迈进去的这座门。
前不久才仓促挂了牌子的定北侯府的大门。
这对于被捅刀子的百里云奕来说尤其有意义。他守在映京城中,一壁知道远处凤惜缘亲自去了天南见是他舅舅的大元帅,一壁又知近处天陨的丞相去见了握着天陨另一半兵马的定北侯。
哪怕统统只是做个样子,那这“样子”也足够有诚意了。
相对于天陨并夭玥的军权来说,其他那些个交换条件,真的也就没原来那么重要了。天机阁不会到他手里暂且无妨,他日后会拿回来;血月门死忠凤惜缘这个人,估计收不到手也无妨,他倒还怕他们反水,与绝医大人交好的那些势力修者也不要紧,说到底他要的不是天陨修炼界的王者之位。
说要大张旗鼓来的东方泠湛代表的是“名号”,眼下这些小东西则代表军兵军权。
为君不过如此两样。
所以……初始那刀子捅的很,这颗枣儿相对应的也甜的很。
又至于为什么说这些涉关所有主要人物的行动,有可能是“做样子”,那便还要,另外说说两国军队里的那些个弯弯绕绕。
*
正月十五,上元佳节。
夭玥的东方丞相明言今日要到天陨映京来,清早天不亮的各色准备,满城民众,哪怕是城墙角贴边一溜儿练早的老大爷都能感觉得到,“山雨欲来风满楼”。
但是就是在这样的紧张时刻,最顶层权力中心的那几个人,却偏偏还在各自抢时间似的做着自己的事儿。
果然是有天机阁二度易主之事,只是诸知情人有一点猜错了:出来发声明的不是若水也不是盛千,当然也并不是她俩联合或者寻了第三者……
而是刚刚好蹭着这上元节,修炼界里惯例附属势力向本家纳贡的日子,前一天还在映京城中当众“拦下”银城大财神的天机阁总管事,这日一早从大门堂皇进城,带了礼招了旗,直奔天外楼。
这绝对是阴损曲折极了的招数了:这样排场,旁观者即便仅限于听过这两势力名字的人都会认为,天机阁原还是银城所属;但是人家毕竟不曾明说,如此若在将来还有另一番解释,也就没有人可以以今天这件事来说嘴。
所失不过是大财神的一点脸面,而这位爷固来又不在乎这个。同一件事情两做文章,刀子拔出来又捅进去,想想所针对的是哪个人,若水大概也会觉得爽。
而后便和昨日一模一样的套路,那边盛千进城,因地界不熟迷路似的,弃在右侧的云来街于不顾,进朱雀街左拐入长门街,专程在某些人眼皮子底下遛过去后;这边送“甜枣”的就脚赶脚敲开了百里云奕的房门。
敲门声响的时候,盛千的大长队队尾刚刚拖拖拉拉转过街角,这“衔接”的到位,几乎是一点闹脾气的时间都不要给人留。
百里云奕从窗边挪到门口,维持住他百分百完美的微笑,开门,却见门外那人并非是他“心心念念”的凤惜缘。
“百里公子,见教。”
勿怪百里云奕这自认是反派的人都不将这人放在考虑范围中,以至于见面是他,自己当先吃了一惊。
实在这位来访者,那是从出生起就边缘的人物,即便说,如今他乃是除却凤惜缘夜聆依夫妇之外,泛大陆世俗界政治地位最高
喜欢异世杀手之王:冰山王爷烈火妻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