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城人,x城和城隔得很近呢!”秦月在第二天清晨起床后收到了乔邦发来的短信。
信号依然还是停留在只有一两格上,并且时不时的还要被闪断。秦月为此感到颇有些无奈!
其实,更加感到无奈的还有另外一个人——乔邦。每当他给秦月发出一条短信时,总是渴望能够得到对面人的快速回复!
然而,一切可都是事与愿违!在他心底,似乎没有人能够真正体会。对于一名列车员来说,等待一个心爱的姑娘的短信回复,其实比等一趟晚点却又对晚点的具体时间无法确定的那种漫长还要令人煎熬。
乔邦每给秦月发出一条信息,总是会情不自禁的盯着屏幕看半天。最终,却又不得不无奈的将手机揣回到包里,或是丢到一边。
因此,原本跑完一趟列车就可以有一整天休息时间的乔邦。事实上,却没怎么休息。
不过,虽然身体上略有些疲惫。可心理上,他却激情满满的,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妈,这些鸡都可以吃玉米粒了,为啥还要继续为玉米面呢?”看着母亲将用水搅拌潮湿的精细玉米面喂给哪些已经是半大鸡的鸡仔吃的时候,秦月不解的问。
“你这丫头,这你就不懂了!给这些鸡仔吃好点,它们自然就可以少生病,长快点了!”母亲答
“鸡仔们啊,你们一定要快快长起来,我还要靠你们长大卖钱、还债呢!”母亲一边给鸡投食,一边口中念念有词。
“妈,你觉得这些鸡能听懂你的话吗?”秦月站在一旁掩嘴笑。
“它们怎么听不懂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每天叫它们吃食的时候,它们一个个跑得可比猴子还快呢!”
“那妈,你要是说他们长大了,就得被卖到饭店去宰杀吃肉,它们会不会难过呢?”秦月有些打趣的问道。
蒋翠莲似乎对女儿的这一记玩笑并不开心。于是,她将手中已经空的食盆直接朝着秦月的脑袋扣了过来“你这死丫头,叫你一天到晚就只会乌鸦嘴!”
秦月没有来得及闪躲,头上、身上一下子沾得全是玉米面,看上去滑稽极了。
不过,她的脸上依然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这一切,如果有照相机或是摄影机的记录的话,这该是多么美好而和谐的一幕呢?
下一日清晨,母亲依旧到工地上去上工。头一天晚上,母亲便向秦月千叮咛万嘱咐的!大到搅拌精细玉米面时,应该放多少水多少菜叶子等!小到哪个时间点应该喂多少的分量等。母亲都一一的交代给了秦月。
“妈,你说得这么细致,那你上工的时候怎么办呢?”秦月对于母亲的这般琐细交代有些不解!
“小月啊,上工的时
候那叫没办法。你看,你在家就可以把它们照顾得细致一点啊!你看,就像以前,妈一直想让你两姊妹能够吃好点,穿好点,可妈无能!”
让秦月丝毫没有想到的是,说完这话,母亲竟然哭了起来。这让秦月有些不知所措,却又感到莫名其妙!
秦月始终无法懂得母亲的心底藏着太多的遗憾。她的每一次努力,都想尽量的把这些遗憾弥补一下!
都说人只要隔着三岁便有一个代沟。因此,这便形成了母亲与女儿之间的陌生部分。这些,秦月很难懂得。
然而,在母亲蒋翠莲心底,她仅仅只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在余生中尽量去弥补过去留下的遗憾。
同样,她也更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在人生的成长中尽量减少一些遗憾。
秦月在家的一周里,她和乔邦总是断断续续的以短信的方式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忽然,秦月感觉自己有了一种初识魏清华的那种感觉。
怎么会一下子想起他呢?已经是差不多快一年不见,而自己也完全可以算得上是已经将他清除在了自己的记忆之外。
秦月在八月底的天空下倏然闭上眼睛,乔邦和魏清华两人的身影交织在她的脑海中!她拼命想要驱走那个叫魏清华的身影,心中就好似打翻了五味瓶一样。
新安小镇的天气燥热得很,在大太阳底下,似乎都要把人给晒化了一般。
蹲在家门口的菜地里清理那些比蔬菜长得更加茂密的杂草!秦月心中的另一段感情也犹如野蛮生长的杂草一般,占据了她在接下来的大学生涯的全部!
忽然间,秦月一个不小心,一株狗尾草的叶片划伤了她的手指。鲜血一点点的流出来洒在了莲白菜的叶子上。很快,经过太阳的暴晒,那一滴滴刚刚还是殷红色鲜血变成了黑红色,这和成熟的桑葚果的颜色很像。
傍晚时分,刚刚做好饭等待母亲回来吃晚饭的秦月到家门口去放风时,收到了乔邦发给她问她什么时候回首都的消息。
秦月没有多想,返回屋子里看了看自己返程票上的列车车次,便将日期准确日期通过短信的方式告诉给了乔邦。
乔邦收到秦月返回的具体时间时,他正在返回首都的火车上值班。他掐指一算,居然发现秦月所购买的列车的出发车次竟然和自己的值班恰好错开了。
只不过,这一切,他并没有在短信里告诉秦月。甚至是秦月在家的一周时间里,他也没有和秦月打过一个电话。
出发前的当晚,母亲还是和往常一样,朝秦月的包里塞各种各样好吃的,直到塞不下为止。
秦月再次深刻的体会到了有一种来自母亲的最深沉的爱叫做“我妈怕我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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