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就没朋友吗?”
“朋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人是群体性动物,交朋友自然就很讲究相似性。像元英那么孤僻的人本来就少见,何况他那么喜欢哲学,能吸引他的也只会是喜欢哲学的人,这就更少了。”
“……”
“不过我倒时常听他说起一个名字,也不是什么名字,算是外号,叫北极鸟。”过了一会周晓波若有所思地说。
“北极鸟?”董成海本能地重复一遍:“也是明川大学的学生吗?”
“应该不是。看起来应该是他远方的一个朋友,也可能是相同的哲学爱好者,他俩的具体关系我并不清楚,这是他的私事,我也不好意思多问。”
“您能再仔细地回想下嘛,比如司马元英有没有提过他的名字、哪里的人、或者其他什么比较明显的特征和身份信息?这个线索可能对案件很关键。”董成海急切地问道。
“对了,我曾经问过元英北极鸟是谁,他还跟我调侃了下他,说他是‘活在雾霾深厚的华北却幻想着身居江南山地烟雨缠绕的雾气中。’我也没多问,现在想来当时应该多问一嘴。”周晓波感慨道。
“活在雾霾身后的华北却幻想着身居江南山地烟雨缠绕的雾气中?”董成海自顾自地重复着,眼神犀利地望着周晓波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也就是说北极鸟应该是华北人,雾霾看起来也确实像雾,‘江南山地的烟雨缠绕’会不会是暗示着北极鸟居住的地方也经常下雨,只是烟雨缠绕着的不是雾气,而是雾霾?”
“这我就不懂了,我对破案没什么能力。”虽然这么说着,但周晓波内心里还是认可董成海的推理,只是对于自己不确信的信息他绝对不会跟警方说,不,是不会跟任何人说。
“对了,您知道司马元英手机的开机密码嘛?”董成海思考了一会,接着问。
“这个还真不知道。”
“您难道就没见过司马元英当着您的面打开过手机嘛?”董成海不懈地追问。
“见过,而且很多次。先不说记人手机开机密码是不是君子所为,就算我想记也记不住,司马元英的开机密码太复杂了,我记得他手机应该是iphon7,可以指纹解锁,但没见过他用指纹解锁过,不是通常的图形解锁,也不是常见的4个或6个数字密码,而是一堆数字,应该有十几个乃至是几十个数字。”
“这人有病吧,没事非要弄那么复杂的密码?什么秘密这么害怕被人看到?”欧阳芸溪忍不住脱口而出,刚一说出口她就意识到自己犯错了。
董成海严厉地瞪了欧阳芸溪一眼,欧阳芸溪不仅违背了刑警的职业道德,同时也缺乏正常人对死者起码应有的尊重,虽然目前他们并不能百分百确定死者就是司马元英。
周晓波不悦地看了欧阳芸溪一眼,略有不快地说:“这种事纯属个人习惯,别人无权指责和干涉。”
“对不起,周老师,我不是故意的。”欧阳芸溪愧疚地说。
“你没有对不起我,没必要道歉。”欧阳芸溪明白,对于刚刚的话周晓波不可能谅解他,她也确实不需要跟道歉,她需要道歉的人是司马元英。她没再说什么,只能偷偷地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算是自我惩罚。
“你们找到司马元英的手机了?”周晓波看着董成海问道。
“嗯,7月20日警方第二次搜查现场时发现的,手机泡在黄石崖崖底的浅滩中,确实是一部iphone7。虽然苹果系列iphone7开始就具有防水功能,到不过由于泡在水里太久,还是进水了,没法开机。目前技术人员正在想办法维修。”董成海解释道。
“哦。”周晓波似乎再没话说。
“还有个问题,据您所知,司马元英一般回去什么地方?”董成海又接着我呢。
“宿舍、图书馆、黄石崖、食堂、蓝月亮小区,这几个小区是他最固定的地点,其他的就不知道了。”董成海回忆着。
“蓝月亮小区?”
“嗯,那是他在外面租的一套房子,像是他的个人图书馆,不过他一般不在那里过夜,也就遇到疑难问题或者绕不开的推理难题时才会去那边过夜,安静思考。”
“您知道具体蓝月亮小区几号楼几室吗?”又发现了有关司马元英的一个新线索,董成海急切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他舍友可能知道,我记得他说过由于书籍太多,搬迁的时候他舍友曾经帮过他。”
董成海端起桌前的卡布奇诺,浅尝了一下,让咖啡在口腔里停留一会,然后缓慢地咽下,似乎是在自习平品尝一杯昂贵的咖啡。
“实在不好意思,耽误了您这么多宝贵的时间。往后可能还会有需要跟您请教的问题,还请您不吝帮忙。”董成海觉得应该终止本次的谈话了,多年的刑警经验告诉他,要是第一次就跟对方交流太久,很容易引起对方的反感,从而不利于往后可能还需要的询问。
“董警官客气了,我也就只能说些我知道的事,可能也帮不上什么。”周晓波客气地回答道。
“您今天帮我们的已经够多了,给我们的侦查工作提供了不少新线索。”
周晓波笑了笑没说话。
周晓波端起面前的白开水,一饮而尽,跟董成海他们道别后起身离开了左岸咖啡厅。
“董哥,我是不是犯了严重错误了?”周晓波离开后,欧阳芸溪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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