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死灰的伊瓦力想,老子连死都不怕了,还怕接个电话。遂放下枪,倚在床侧,抖拌颤颤地接起电话一听,原来是早先的工友马丁打来的。
马丁也是个赌徒,前年来奥罗郡科纳县旅游,结果让导游轻轻松松地乖哄到赌桌上,一夜就输了个精光。输光了不走,还举债想要翻本。本没有翻了不说,最后债台高筑到都没个借处,两眼泪花花嚷嚷着要跳楼要控告。因为是外国人,老板也怕整出事,怕世界老大美国鬼子借机把军舰开到古江示威。
老板想这事咋整,退钱的是不可能的。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作为炎黄子孙,哪怕是一个赌场老板,也不能给同胞添堵不能给政府添麻烦不是。思来想去,就给马丁出主意:说是咱们这旮旯外教稀缺,你一个外国人,干外教肯定没问题,来钱又猛。
马丁就说;“我连高中都没毕业,哪能干了那行!”
赌友们就七嘴八舌的说:“咱们这旮旯民办的外语培训班,唯才是举!又不是让你去公办的……”
几乎不费什么事,马丁就这样留在了古角镇干起了外教的行当。很快,他那比狗添过还要干净的腰包就厚实了起来,比他在美国做个苦哈哈的修理工厚实多了。日子过好了,不仅腰包厚实了,还特别受娘们欢迎,好些个名媛淑女成天仿佛没什么事干,成堆成团的追着他嘻嘻哈哈,让他美得冒泡,浑身的肌肤都流淌出黑金般闪耀的光芒,嘎嘎嘎的大笑之际,露出浑身仅有的马齿般洁白大牙,就显得格外的白,格外的动人,象匹欢实的小叫驴。
小叫驴昂昂昂的叫几声,象一架轱辘辘的大破车,轰轰隆隆的;又象一个抱膝长啸的思想家,什么都门清。
无非是一些晦涩难懂的诸如:无非是对于黄“色”工会烂赌客,只有同他拼命……关门主义“为渊驱鱼,为丛驱雀”,把“千千万万”和“浩浩荡荡”都赶到别人的怀抱里了。
马丁先生财色兼收,生活自此乐无边,遂有事没事就给他那帮工友打电话神吹,没想到这一吹还救了伊瓦力一条命,这不巧了吗?这不巧了吗?只能说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真正的赌徒命不该绝。
伊瓦力就想,高中都没毕业的马丁还能在异国他乡混得风声水起,哥们虽说大学没毕业、好歹大学肄业吧,这要去了哪旮旯,还能差了?!
伊瓦力不死了,连死都不怕了还死啥,万能的主还说了,轻生的人死后进不了天国,阿门!
伊瓦力绝望的心思又活泛了,遂搭着和前年马丁同样航空公司的大飞机,越过大平洋,直接飞到紫禁城。
一下飞机就热泪盈眶的虔诚祷告道:“神啊!我就这样踏上了这个传说中严厉打击高利贷严厉打击恶劣追“债”行径的国度,神啊!让哪些赢光我的钱又放高利给我的人哭去吧,阿门!”
伊瓦力虔诚的祷告一通,再坐小飞机直飞科纳县,下飞机后坐上古角镇xx外语培训班派到机场迎接的专车,就此开启了再续辉煌人生的异国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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