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从军入伍经历,闯过尸山血海。
见识过尔虞我诈,中过陷阱,被阴谋诡计计算过。
他都一一闯过来了,身上留下无数伤疤,那是血与火的见证。
一双眼睛锻炼得可辨真伪。
但他发现不了谢中君是真心还是在做戏。
如果是后者,那就代表此人极端可怕。
城府与心机并存,江北一隅之地很难容得下。
懂得隐藏,拥有枭雄之志,他的目标将是天下!
如果天下多些这样的人,那天下人怎么活?
希望我想多了,想差了。
“简少侠,你在想什么?”
“哦,没什么,我在想谢大侠你的这番话,觉得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句话虽短短的八个字,但已道出了世态人情。人活着,不能多求,对得起良心道义足以。”简锋收慑心神,不敢大意。面对这种层次的对手,必须小心应付。
良心……道义么……谢中君有瞬间的失神,但很快就被掩饰下去。
“简少侠,接下来是否有空?老朽想请少侠问剑山庄一行,吃个便饭,以表谢意。万万望要推辞。”
白道领袖,江北大豪,鼎鼎大名的问剑山庄庄主请他吃饭,这是天大的面子,也是身份象征。但简锋不能去,只能拒绝对方的好意。一个是他现在还不想过多的与这位谢大侠接触,他是重情的人,吃了对方的饭,就领了对方的情,以后如果事情有变,他唯恐自己挥刀不利。二一个他的确有事,今天要去会见一位重要的客人。
谢中君很遗憾,韩轻雷反倒是无所谓,年轻人在哪儿都能喝酒,情义到了,乱坟岗一样能喝得畅快,尽兴。
有酒皆天地,不在乎场合。
“既如此,简少侠,老朽先告辞了。什么时候有空,请莅临问剑山庄,谢家的大门永远向少侠敞开。”
“谢大侠慢走,闲暇时,简某一定登门拜访。”
“简兄,回见。”
“嗯。”
送二人一直到客栈门口,方才回转。这一幕落入很多人眼里。车船店脚牙永远是消息散布最快也是最流通的地方。谢中君是江北名人,很多人认识他。韩轻雷是新近崛起的年轻一代顶尖高手。这二人联袂到访的客人,又岂能是无名之辈?
很快,简锋成了很多有心人的目标,纷纷猜测他的身份。江北什么时候冒起这么一位青年高手了?面生的很,难道又是条过江强龙?先有了东风细雨剑,再冒出来一位,也很正常。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又一位谢家的助拳人。
……
茗花苑,宁州最大的青楼。
慕容双情,是这里最贵的头牌。
她不是慕容世家的人,她只是有个跟姑苏慕容姓同样姓氏的老爹。
名字叫双情,一个是别人对她有情,并且很多很多,整个宁州超过半数的男人对她有情。光明正大的,偷偷摸摸的,有钱有势的,花钱想买的,太多了。但没有一个人能真正在她这里留住情,无论是谁。
论钱,她的钱,数都数不过来。
论势,知州老爷被她命人扒溜光,吊在城头吊斗下整整一天,连个屁都不敢放,还得赔上一沓汇仁钱庄的银票。
她也有情,要不怎么能叫双情。
一种情,是她的嘴,樱桃小嘴,不朱而红,娇艳欲滴,令人迷醉。她的手,纤纤玉指,吐蕊梅花,素手摇摇,勾魂夺魄。
另一种情是一个男人。一个身上有着无数伤疤的年轻男人。
此时,这个男人正躺在她香闺内,令无数男人向往的床榻上。旁边的圆桌上放着一坛喝了一半的酒。
慕容双清身披透明纱衣,内里粉色抹胸,欺霜赛雪的如玉/肌肤若隐若现,很没形象地坐在桌子上,两条莹白细嫩的小腿来回晃荡着。
“你离开三年,我等你三年。你回来一个月,我等你一个月。你个王八蛋,当老娘好欺负是不是?”抓起酒坛子欲砸,大眼睛眨巴眨巴,歪着脑袋想了想,觉得还是喝掉比较划算,仰头咕嘟咕嘟喝酒,姿势很男人,比男人还豪放,丝毫不顾及走光以及酒水淋湿了的隆起胸脯。
啪,酒坛子使劲砸到桌上,抬手抹抹嘴,扭动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笑得媚眼如丝,香舌舔舔嘴唇,问床上的年轻男人,“看我是不是比三年前漂亮了?腰身是不是更细了?还有这嘴巴这眼睛,是不是更诱惑更迷人了?”
“是。”
“是个屁是。老娘随便问的,你回答的时候过不过脑子啊?”抬起一脚,嘭地踢在年轻男人大腿上。怪不得她只穿着一只鞋,原来是准备用来踢人的。踢完人之后,那只绣着喜鹊的绣花鞋也顺便踢飞了。涂着豆蔻的脚趾圆润如珠,晶莹剔透,可爱极了。
年轻男人叹口气,“如果让宁州城里的男人知道他们心目中的仙子居然是现在这副模样,你说他们会不会失望?”
“关我屁事,老娘是为自己活着,又不是为了他们。他们里面也包括你,简锋,你给我记住,老娘从今天开始,要把你忘了,不想你了,再也不想你了。”
“好……”
话音未落,人影一闪,香风忽动,纤细窈窕的身影骑到了男人的身上,令人做梦的那双玉手使劲掐住男人的脖子,柳眉倒竖,一双如丝的媚眼瞬间瞪圆了,杀气腾腾,“你再说一句,再说一句试试看?”
喊完了,发泄完了,忘形地扑倒在男人怀里,闭着眼睛迷醉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我想你,好想你,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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