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和大哥没有走,躲在破庙后面。
等那个乞丐背着姑娘出了门,我和大哥悄悄跟上。
乞丐果然带了姑娘去看医师了。
我说整个乞丐是个好人,想让大哥多给他点钱。
大哥说用不着了。大哥说他问了医师,那个姑娘患的病治不好了,很快就要死去。
我还想跟着乞丐回破庙,大哥却执意把我送回了宫,我只能作罢。
后来大哥又带我出去玩,我去了破庙,破庙里已经见不着那个乞丐了。
大哥说那个姑娘死了,乞丐拿着我们给的钱,开了一家首饰铺子,虽然质地不怎么样,但是那个乞丐很是心灵手巧,很多人都会光顾。
我闹着大哥带我去,大哥说我烦人,但还是带我去了。
到了铺子,我没认出来那个乞丐,直到大哥指着一个藏穿青色袍子的人,说他就是那个乞丐,我才认出来,他长得可真好看。
大哥去和他攀谈。我站在一旁听着。
我知道了他叫上官朗。
上官朗,真是个好名字。
大哥和他只说了会话,他就有事离开了。我和大哥回了宫。
上官朗。
上官朗。
我回宫之后总是会想起他,偶尔午夜梦回那个首饰店,我都会看到一个穿着藏青色衣袍的人,只是总也想不起他的脸。
次数多了,我休息不好生病了,大哥又带我去见了上官朗。
这次,大哥买了上官朗铺子里的所有首饰,要求是让上官朗陪我去街上玩一天。
上官朗还是穿着藏青色的袍子,带我去逛庙会。
这是我张大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京都人群的拥挤。
好几次,我都和上官朗被挤散了。
我只能拉着他的手。
他怪异地看着我。
庙会上来来往往的人大多也会怪异地看向我们两个。
是我忘了,我穿的男装。
可是那又能怎么样,为了不被挤散,我还是拉住了上官朗的手。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我又回了宫。
日子久了,我想不起来那天的庙会了,只记得人很多,上官朗的手指硌得我手疼,可我还是拉着他的手,没有松开。”
柒娘回忆着,身上散发着一种微妙的磁场,少年灿若星辰眸子凝视着她,忽然道,“如果。上官朗背叛了你你怎么办?”
柒娘丝毫没有诧异,一如刚刚沉浸在往事中的安静美好,“我丢了他十年,这十年发生了很多美好的事情,没能和他一起分享让我满心遗憾,此生我再也不会丢了他,我想和他看遍世间的美好。”
少年脸色有些微变,很是怪异,“他要是背叛了你你怎么办?”少年再次问道。
柒娘不解,这少年怎得就喜欢问这种奇怪的问题?柒娘一双清眸显得无辜又有些哀怨。
少年傲气道,“不回答也行,你继续讲。”
柒娘虽是奇怪,却还是继续讲着。这是她第一次与人讲起这些事情,有些羞涩,更多的却是开心。没想到,自己竟会与一十四五的少年讲这般事情。
柒娘讲得入神。
少年却是明显心不在焉。
因为,在另一个方向,有一名五官俊朗的男子,也在给少年讲故事。
同一个故事,两个版本。
“上官家,虽然说不上是大富大贵之家,但家族里内外的近百人,也都丰衣足食。
只是爷爷晚年糊涂,输光了家当,数十家上好位置的铺子,甚至是祖屋,都被爷爷输得精光。
爷爷噬赌,我们都知道,可是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疯狂。
所以,那一夜,我们百十号人,都成了无家可归的人。
拿着剩下的几千两银子,我分发给了大家,分文未留,劝大家各自为生。
爷爷被赌场的人赶出家门的时候,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送去看医师的时候已然西去。没有几个人为他悲伤,大家多多少少都是有怨言的吧。
我带着我妹妹四处求人,换来的却是冷嘲热讽,我一气之下带着妹妹上了附近山上有名的破庙,一时想不开,我对小妹说我想剃了头发出家做和尚,我小妹被我吓到了,哭都不敢哭出声。我在破庙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能剃头的东西,便不了了之。
我爷爷是个混账,我爹死得早,自小我爷爷便带着我吃喝嫖赌,我也是个混账。我在破庙里浑浑噩噩,我小妹大清早就下山一个人去乞讨吃食,结果一天都没回来,你猜我那时候想的什么,我想的是反正都要死了,死在破庙里和外面没什么区别,我就没去找她。哈哈哈。”
上官朗大笑,“我就没去找她,你说我怎么能这么混账呢?你知道她为什么一天没回来吗?”上官朗眸子猩红,一脸癫狂之色,“她乞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我家里以前的仆人,他们把她骗到了没人的地方,整整蹂躏了了她一天,从清晨到深夜,那个该死的刘西,他不仅玷污了我小妹,他还找人玷污我小妹!一次十两,哈哈,一次十两!”上官朗攥紧了拳头,指缝间鲜血淋漓,“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了那天晚上,我小妹只披了一件外衫,里面空无一物,带着十两银子和四个馒头,一瘸一拐的回来,对着我笑,她说,“哥,你看我带了馒头和银子回来!”我小妹从小受人宠爱,她甚至都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五一十地跟我讲着那些人怎么对她,然后我听到了让我绝望的一句话,我小妹跟我说,她发现她和别人玩游戏,别人会给刘西钱,等到刘西如约给她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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