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明天把我家电话告诉你,有问题可以打给我。”王洋说。
“啊……好……好的……”我有点儿不知所措,因为就算知道了号码我也绝不会打给她。
这当儿,孙嘉茉像个小兔子似的不知从哪儿跳了出来。
“你怎么还没回家?”我问。
“正好有点儿事情。”她镇定自若地说。
“那我先回去了,明天见。”王洋跟我打了声招呼,看都没看孙嘉茉一眼就走了。
“走吧,”我拉住孙嘉茉的手,“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她冷冷地说。
“为什么啊?”
“不为什么,你也累了,早点儿回家吧。”
“又怎么啦?”
她不言语了,我感觉手心里握着的那只手好像假肢一般有气无力地垂在那里。
到了校门口,她没等我取自行车就说了声“拜拜”,随即转身往车站走去。
我急匆匆地推出车子追上她,“上来。”
她装聋作哑地走在街边,对我不理不睬,甚至还有闲暇时不时眺望一下路边的小摊儿。
“别来劲啊!有什么不满说出来!”我火儿了。
“你神经病吧,我没有不满,我自己回家不可以吗?干吗非要叫你送。”她倒挺冷静。
而我已经快被她的无故刁难气得语无伦次了,“我贱,行了吧?我再问一次你上不上来?”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她说。
“好,以后谁再坐我的车谁他妈不是人!”我彻底失去了理智。
说完,我以疯了一样的速度蹬着车子疾驰在黄昏的街道之间。不管怎么绞尽脑汁,我都想不出孙嘉茉为什么突然对我那个态度,简直不可理喻,她凭什么?
到家吃过晚饭之后,怒气稍微平息了一些,我又不受控制地给孙嘉茉打了个电话。
“干什么啊?”她一听是我的声音,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
“对不起,刚才是我态度不好。”还有天理吗?怎么变成我为自己的态度道歉了?
“算了,以后我们放了学各回各家,省得互相干扰。”
“孙嘉茉,你让我死也死得瞑目,到底怎么了?我求求你告诉我行吗?”
“算了,我又不想勉强别人。”
“嗯嗯,没有啊,你勉强我了?”我的脑子里依然云遮雾绕的。
她沉吟片刻,说:“我不愿意耽误你补课。”
不知是听了这句话的缘故,还是我那种迟来的灵光一闪再度显现,我一下子茅塞顿开了。
“难道你……吃醋啦?”我问。
“不是……”孙嘉茉扭捏起来,随即恢复了原状,“以后我们保持点儿距离吧。”
“为什么啊?那是老师安排的,我也没办法,明天我去问问老师能不能不补了……”
“别,没必要,我不介意别的女生给你补课,我没那么小心眼儿。”
“是我不好,没察觉到你的心思,对不起。”
“我不是那种不讲理的女孩,你知道的。”
“那当然,你最通情达理了,放心吧,王洋在我们班外号‘男人婆’,没人喜欢她。”
“她喜欢你吗?”恐怕这才是孙嘉茉的中心思想。
“不可能!除了你谁看得上我啊?”我一副油嘴滑舌的腔调。
“讨厌我了吗?”
“没有,你喜欢我才会这样,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我心里却暗暗嘀咕着:“没事找事!”
8
四月,歌唱比赛如期举行,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匹叫做孙嘉茉的黑马在藏龙卧虎的独唱组中脱颖而出。她没有唱劈,最初我对她的成绩感到十分意外?不知是我不懂欣赏、低估了孙嘉茉的实力还是评委的水平太业余。但归根结底,我真心地为她高兴。
后来,学校在礼堂举行了一场表演作为决赛,关于最后选的是哪首歌,孙嘉茉一直神秘兮兮地不肯透露。直到前奏响起来,刘小伟才告诉我是蝎子乐队的《youandi》。
尽管孙嘉茉最后没得到什么奖项,但那首歌却让我印象深刻。
比赛结束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我与孙嘉茉和平共处、如胶似漆,尤其是孙嘉茉,讲话的肉麻程度与日俱增,刘小伟说他一听鸡皮疙瘩就掉好几吨。不过我倒觉得挺幸福的,幸福的同时也并未放松警惕,而是时刻提防着孙嘉茉阴晴不定的情绪。
俗话说,越怕什么越来什么。我又惹孙嘉茉生气了。
导火索是某天我和刘小伟打篮球时跟别人发生的一场冲突。四班有个叫方磊磊的男生喜欢上了吴雪欣,于是开始肆无忌惮地大追特追,完全没把刘小伟放在眼里。刘小伟肚子里憋着一股怒气,那次偏偏冤家路窄在操场上碰见了,方磊磊自己犯贱要跟我们打3对3,刘小伟难免趁机发泄私人情绪,不一会儿两个人就推推搡搡吵了起来。
“玩儿得起玩儿不起!玩儿不起别玩儿!”方磊磊伸着脖子喊道。
“谁他妈跟你玩儿了,看看我们都是哪个班的,你算哪根儿葱!”刘小伟也毫不示弱。
“算了算了。”我拉住刘小伟。
“告诉你,我早就看你丫不顺眼,你少他妈跟这儿猖狂。”刘小伟指着方磊磊说。
“操,今天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着。”
两个人眼看就要鼻子贴鼻子了,谁也没有后退的意思,那副阵势貌似随时会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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