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
“不是……”刀疤脸少年显然有点着急:“再说了辰儿不是……那个吗?我们去明抢,不好吧!”
“哪个?”打铁少年猛然双眼一瞪,“那是我妹妹!”
打铁少年一声爆吼,满屋子的打铁声立刻停止了下来,一个个铁匠纷纷向这边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谁又把咱家的祸祸给惹毛了?”有人低声问。
“不知道,但可以肯定,又有人要倒霉了。”充满怜悯的声音像游丝一样在一个个愣怔的身影间飘过,一声声咂嘴声跟着响起,“就是,就是!咱家祸祸只要一怒,那可是整个曳弓城抖擞啊!”
声音中充满着自豪与骄傲。
“切!”
突然一声冷哼响了起来,发声的是一个浑身肌肉虬结的少年,现在就站在距离打铁少年数丈远的地方,脸上挂着轻蔑、不愤与骄横。
“什么‘祸祸一怒,曳弓城抖擞’?往自己脸上贴金罢了。我就是最不服这个!”那少年说着,还“唰、唰”舞动了两下右手铁锤。
“嗯?”
正准备穿衣往外走的打铁少年站住,抬头向那舞动大锤的少年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但却不动声色的把手中粗布汗衫塞给了刀疤少年。
“我看也是,你们是不是说的有些太邪乎,还他一发怒,整个曳弓城都抖擞?有点太夸张了吧!”
一个膀大腰圆、胸口处长着密密麻麻黑毛的汉子来到那个独眼老铁匠身边,摇头说着。
不过声音并不大。
“你新来的吧?”独眼老铁匠瞥了黑毛汉子一眼。
曳弓城乃是东顺国抗妖第一线,这里需要各种各样有特殊技艺的练士,出现一两张新面孔并不稀奇。
“不邪乎!”独眼老铁匠还没说话,另一个铁匠已经凑了过来,却是反问黑毛汉子:“知道什么是罪族么?”
黑毛汉子点点头,“不就是犯了罪,被发配到这里抗妖,充当炮灰的那些族群吗?难道这小子也是罪族的子弟?”说到这里,黑毛汉子倒是不经意地看了一眼那边的打铁少年,虽然是在问,但那眼神已经有了十分的肯定。
“不说那些。”似乎这“罪族”二字背后有什么讳忌莫深的东西存在,这话题很快就被独眼老铁匠打断,“他叫杨鹏,是城中杨族的子弟,也是个孤儿。”
“爹娘都死了?”黑毛汉子再度瞥了一眼打铁少年,但却并不惊诧。罪族就是炮灰,罪族的族人留下几个孤儿也不稀奇。
“他娘么……是失陷在那十万大山中了,说不准没死。”独眼老铁匠嘟哝了一句,随即用一种警告的眼神看了一眼黑毛汉子,“别以为他是孤儿你就想欺负他!”
黑毛汉子还没说话,刚才那个喝水的铁匠却是嘻然一笑:“他欺负杨鹏?他敢吗?”
“他很牛逼?”黑毛汉子有些不忿了。
曳弓城是边城,敢来这里混的自然都不是善茬!
“你给他说说。”独眼老铁匠脸上现出不屑,手一摆,对那个插嘴的铁匠说到。
那插嘴的铁匠立刻来了精神,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像是在讲着什么传奇故事:“这杨鹏出生才几个月,他爹就死在了抗妖战场;五岁的时候,他娘陪着一个东顺国的公主进入十万大山,一去便没了音讯;八岁的时候就进了咱这制器坊,搬铁锭、运矿砂,跟着咱们学打铁……”
“切,这有什么?”黑毛汉子摇摇头,脸上也是不屑。
“你还别不服。”独眼老铁匠瞥了黑毛汉子一眼,然后示意插嘴铁匠继续说下去。
“这杨鹏十岁就凭着一双铁拳成为了这曳弓城少年祸祸的头,人称‘杨祸祸’!上过抗妖战场,刀劈过十数个大妖;十二岁的时候,独自跑到十万大山中去寻他那失踪的娘,结果误入了缥缈古道……”
“缥缈古道?”
听到这里,黑毛汉子终于是满脸的震惊了:“就是传说中的那条神秘而又诡异,从洪荒时代就流传下来的古绝地?不是说只要进去就出不来了吗?”
那铁匠点点头:“厉害吧?嘿嘿!”
然后却是满脸的骄傲,仿佛是他进入了那古绝地一样:“曳弓城的人都以为他死在那古道中了,就连城中的祸祸们都打算选新头儿了。可谁想到,一年以后这小子竟然一个零件不缺地回来了,而且还是抱着一个小女孩回来的。你说邪乎不邪乎!”
“是有点邪乎!”黑毛汉子终于钦佩地点了点头,“单就能从缥缈古道中生还这一点,就足够让人听了心里直打哆嗦的了。”但黑毛汉子还是不解,“那怎么还有人敢向他叫板?”
“那个小子么……”
独眼老铁匠又是把一道目光望向了那舞锤的少年,撇撇嘴,更是满脸的不屑,正要再对他介绍一番,却是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原来是你啊!”
杨鹏没有说话,但跟在他后面的刀疤少年却是冷笑一声,“萧鼎,听说你已经是注魂境了啊!怎么,自认为有了和我鹏哥叫板的本钱了?”
“这萧鼎是城中大族——萧族的子弟。”独眼老铁匠继续向黑毛汉子介绍着,“我说他今天怎么也来这里打铁了,原来是注魂成功、专门找祸祸的晦气来了。”
“俩人有仇?”
“岂止是他们俩人有仇,祸祸是城内杨族的子弟,他们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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