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明天上午比射箭啊。”
曹铮闷闷地哼了一声。
这是一项重要情报。
汉代军人尚武,如果他不能在明天的比赛中用箭术赢过众人,那么他这个伍长就很难服众了。
曹铮的箭术……嗯,实话实说,很一般,充其量只能算作中游水准。
而且他也没有经过系统性的训练,跟郝昭这种骑**通的老兵肯定是没法比的。
但是他有外挂呀。
就算是战五渣,拿着满级神装一样也可以去对面冲塔,何况曹铮还不是战五渣,他水平本来就不差。
拿了神装之后,就是一路横推,玄武湖军营之内再无敌手。
记得系统面板里有神级连弩的制作图纸来着?
明天早上制作一下。
这样大概地谋划着,曹铮忽然断了思绪,一股酒后上头的后劲入侵大脑,半个后脑勺都在发麻。
狗日的韩齐,真几把能喝啊,灌死老子了。
曹铮迷迷糊糊地骂道,酒量是检验一个男人在军队中地位的重要标准,他是新兵,所以四个舍友都铆足了劲灌他。
这些人里面,数韩齐灌得最凶,他一个人跟曹铮拼了四壶酒。
不过,最后是曹铮赢了。
喝赢的后果就是头超级晕,想被用酒瓶子砸了一样。
现在只想找个地方躺尸。
曹铮摇摇晃晃地走着,歪歪斜斜地摸上了自己的床,连鞋都没脱,头一沾枕头便沉沉睡去。
其他几个舍友们的情况也差不多,脚也不洗牙也不刷地就睡了。
过了一会儿,军帐内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鼾声。
“一群懒鬼。”
郝昭摇摇头,走到门口,轻轻掩紧了飘动的门帘。
五月上旬的夜风,很容易把人吹感冒。汉代医疗技术落后,感冒这种小病严重起来也会要人命。
关紧门之后,郝昭又轻手轻脚给每个人都盖上了被子,甚至还贴心把他们的鞋袜都脱下来,放在一边。
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明天他就会成为伍长,成为他们的长官。
长官如父,对待手下的这些步卒,郝昭都会像关爱亲儿子一样地关爱他们的。
如果没当上伍长怎么办?
不怎么办。因为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发生的。
没有人会比他更适合当伍长。
郝昭胸有成竹地想着。
……
而此时此刻,水彩巷中。
曹铮居所外。
有一个老人,正吹着冷风在曹铮家门外守候着,双手抱紧孤单的肩膀。
曹操满脸黑线。
看样子曹铮今晚是打算待在军营里面不回来了。
至于他为什么不回来?
昨天晚上的时候,曹铮在曹操面前提了一嘴伍长的事。于是今天早上曹操就去找了夏侯惇,然后军营里就多出了一个伍长的空缺。
曹铮没有回来,大概是为了竞争伍长,留在军营里跟舍友们增进感情吧。
曹操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然后越想越生气。
他都打算让曹铮继承江山了,曹铮却为了区区一个伍长,把他这个权势滔天的亲爹给冷落了。
这是什么行为?
是丢了西瓜去捡芝麻的行为!
臭小子!
曹操笑骂了一句,抖抖等得有些发僵的手臂,信步离开。
走着走着,曹操的脸色笼上一层淡淡的犹豫。
那这样的话,自己明天还来吗?
这样的念头只闪过了一秒,曹操心中就有了决定。
当然来!
……
翌日,天明时分。
牛金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起床,穿盔甲。
舍友们还在酣睡,但有一张床空了。
是那个新来的步卒的床,他叫曹铮。听说他还精通医术,治晕船的小柴胡汤就是他发明出来的,是个厉害人。
曹铮一大早上就消失了,是去采草药了吗?
牛金傻傻地想着,晃了晃酒后晕沉的脑袋,端着个木盆出门洗漱。
早晨的军营一片生机盎然,士兵们端着水盆叼着早餐在营地间走来走去。
“小牛,早啊。”
“起来了啊,小牛。”
路过的士兵们随意地跟牛金打招呼,但牛金只会笨拙地颔首回应,甚至有时候连声音都发不出。
士兵们以习为常地从牛金身边招摇而过,仿佛他们不是真的要跟牛金问好,只是出于某种客气,或者消遣。
“小牛,今天射击操练,曹司马说,连续三箭都射不中的人要把弓箭生吞了哦。”
“记得这次要射靶心而不是射地面。”
“你别把弓弦再掰断了就行。”
士兵们嘻嘻哈哈地调侃着,为无聊的早晨增添一些气氛。
“知……知道了。”
牛金沉着脸回应,捧着脸盆默默走开。
他习惯使用蛮力,对于射击这种要依靠眼力和准头的细致活,他真的很不擅长。
因此遭受了不少来自同僚的嘲笑。
但曹铮就不会这么嘲笑他。
想起新来的舍友,牛金的心情渐渐好转了一些,决定去曹铮那边躲一会儿清净。
牛金在营地后面的山坡上发现了曹铮。
出乎意料,曹铮没有在采药,他手里正摆弄着一只造型奇怪的弩弓,脚边随意丢着一只木榫。
“你……你在干啥?”
牛金愣愣地问道。
其实以曹铮和牛金的关系,牛金大大方方地喊一声曹兄会比较容易拉进距离,但牛金根本不会有这么细致的心思,他只会愣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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