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陈城主今晚难眠,那你有没有兴趣陪小子我去趟凤来楼,说不准中午那顿宴席咱们可以分文不出呢。”张云洛背上书篓,提起定安剑就往凤来楼那边走。
张云洛只是习惯性把剑携带在身边,前生他四处征战,想要杀他的人不在少数,身上每件神兵利器怎么行。可这一举动落在陈平祥眼中就是了不得,他还以为这位张府大公子是要闹出点动静。
这几年龙安城中死了不少人,他们怨魂未散,还等着多吸点阳气回头去了幽冥也好有些实力不被其他恶鬼吞食。龙安城中鬼魂与普通鬼魂不同,他们不仅不怕阳气,反而会随着吸食阳气变强。
所幸他们只会在夜晚出没,说来也是奇怪,只要在屋中,那些鬼魂就不会进去,或者在逢年过节时,他们还能在白天出没,那时他们不会害人,反而会和人在一起玩耍,帮人干些家务活。
只是这几年龙安城中人味儿越来越淡,导致鬼魂们越来越凶恶。在这几年中他们会在逢年过节时白天能出现这点没变,可他们也会在逢年过节时害人。
龙安城中少盗贼也正是因为这一点,陈平祥在这几年统计过,现在能在夜晚出门彻夜未归的,除了天上猴李灯之外无一幸免。所以他一直都留意着天上猴,还好天上猴不是恶人,否则陈平祥会更加寝食难安。
“张公子确定要夜晚出门?龙安城晚上鬼魂作恶,入夜后便不得出门,只怕现在城中街道上和地下幽都无异。”陈平祥趁着张云洛还没出门,赶忙叫住张云洛。
张云洛听到这话心中一惊,要知道前世中龙安城并不是这样,难不成是因为他把道画中画的更贴近神魔鬼怪,所以此世才会如此?
“那天上猴现在又怎会安然无恙,莫非……”张云洛眉头锁紧,天上猴在他计划中占着很重要的一环,如果天上猴现在已经被人掉了包,那么明天的计划很难进行下去。
“这个张公子倒是不用担心,据我之前调查,天上猴是唯一一个能夜晚在龙安城中走却安然无恙的。我谈过他根底,虽勉强是个习武人,却并不是高手,也就隐匿之法通天,他用匕首短刀,在这一道上还未登堂入室。因此我一直对此人有些防备。若张公子能看出些什么,还望不吝啬。”
陈平祥之所以没有仔细去找原因,归根结底是他没有那个经历,每天连饭都吃不饱了,还有那闲心思去管影响不到大局的人?
“如果我没有记错,天上猴李灯在这之前头发并没有这么长这么乱,而且他之前也算是玉面朱唇,只是不知从何时起面向被改,只留双臂过膝,头发现在乱是因为每根头发都比常人发丝要粗壮很多。你看他现在双眼肿并无多少眼白,这并不是因为他生而如此,而是有幽气入体,很可能已经跟他融合了。”
张云洛仔细想了想,他前世中天上猴确实并非现在这般模样。在当时他们几人中除了张云洛之外也就数他生得能够迷倒少女万千了。
看来这一世因为是在他道画中的缘故,导致很多事情,甚至很多人都和前世不同。
这让张云洛看到更多希望,此世水更深,所以众人在磨练中才会实力越来越强,超过前世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张云洛看陈平祥正在思索些什么,只好拽着陈平祥往门外走。
“陈老哥你也别想太多,要知道天上猴以前玉面朱唇,说不准幽都中有大佬膝下无子嗣,看上他想让李灯老哥做他继承人,所以故意将一些幽冥鬼气融入李灯老哥身体中,这也就能说通天上猴为什么会比之前变了很多,为什么他能在夜晚中不被鬼魂不会伤他了。”
张云洛让定安剑飘在书篓旁边,仍旧是用一口气息拖着,不让这把宝剑落地。保剑锋锐,落在地上会只留下剑柄,说不准整把剑都会进地底下,到时候想要弄出来可就费劲了。
“陈某这不是担心云洛小友的安危嘛,小友是个读书人,陈某怕校友没多少手段可以用来保身,还望云洛小友别见怪啊。”陈平祥挠挠头,随着张云洛顺势把自己对陈平祥的称呼进行改变,两人关系更亲密了几分。
“陈老哥且放心,他们不伤天上猴是因为与其有亲近感。陈老哥跟我说他们会伤人,可他们却伤不到我,我怎么说也是圣人,又凭读书成儒圣,书画成画圣,一身浩然正气相伴,魑魅魍魉休想靠近我,陈老哥只要能待在我身边,也就不用怕被世人得知陈老哥现在已成开山,入了开山境界,才能靠自身气机让鬼魂们夜晚不敢入民户吧。可惜老哥你不是天人,否则城中还会有鬼魂?”
张云洛话语间很是轻松,但“开山”二字却让陈平祥险些汗流浃背,要知道世人虽然知道他陈平祥是位习武人,却不曾有人有人指出过现在已入开山境界,他所练功法特殊,莫说天人强者,就连所谓半圣来了都难看出他水平如何。
这一瞬间,陈平祥感觉自己当真是信了张云洛就是圣人!
“让云洛小友见笑了,夜晚无聊,倒不如咱哥俩一路上唱几首民谣歌曲,也算为下午功成添些喜庆。”陈平祥也不知为何,很突兀的蹦出这么一句话。
“不可不可,也不能歌。我虽刚来龙安城,却也知道鬼分百种,其中小孩死去被称为小儿鬼,他们虽死,却仍留有孩童玩心,夜晚若有歌声,他们便会顺着歌声寻来。我虽有浩然正气,却怕有几个愣头青冲进来魂飞魄散,若非必要,我等万万不可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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