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安靠在铁门上,面对着空荡荡的牢房,发出一声轻笑。
这么多年来,这是他迄今为止做过的最疯狂的第三件事,而这三件人生中最疯狂没有之一的事,却都是为了一个他从来都得不到,也从来没将自己放在眼里的女人——季想容。
事实上,在那幢居民大厦中并不是他和季想容的第一次见面。
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七年前的火车上,火车即将停下,一个面色苍白的美丽少女紧紧拉着她的两个行李箱,被急于下车的乘客挤得摔倒在地。有个中年女人看到翻到的行李箱,就想借着踩踏过去,少女不顾被踩伤的手,用力将那女人的腿推开,抬起的小脸上,一双闪烁着火光的眼让那女人不敢直视,只能灰溜溜的朝其他方向离开。
就是那双眼睛,让他开始正视这个女孩。
他挤开人群,将女孩和行李扶起,那女孩低着头,淡淡的说了声谢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火车。
第二次见面已经过去了一年,他也渐渐将这个女孩忘记,只留下心里那浅淡的悸动。然后那个早上,他躺在躺椅上,戴着鸭舌帽和□□镜,在父亲出资的一个mv拍摄中再一次看到了她。
她甚至都没认出他来,与一年前相比沉淀了许多的眸子沉静的从他面上扫过,微微点头,淡漠的离开。
及膝的墨绿色纱裙在走动中摇摆起好看的弧度,他慢慢将□□镜拿下,对着那个已经走远的少女低喃:“好久不见。”
那是她友情出演角色的最后一个场景,之后他无论找了多少电影想要让她拍摄,父亲的助手都只是得到了一个对方连见面都不肯的答案。
那些年,他没有离开上京,只是看着这个人从倔强脆弱的农村少女,一点一点蜕变成沉稳老练的绝世美女,心也跟着一点一点的沉沦。
他就像一个青春期的懵懂少年,热爱着却又不敢上前搭讪,直到有一天,他鼓起勇气,在季想容停车后想要从角落里出来搭讪,却被人套了麻袋狠揍了一顿。
那个男人凶狠的警告他不准打她主意,看着对方疯狂扭曲的面庞,他退缩了。
巧合的是,刘媛大学也在上京上学,也同样是一个来自南方农村的女孩,更重要的是,她工作时的神态,像极了季想容。
周平安一直以来都是一个骄傲却又怯懦的人,但当他看到刘媛数次语言攻击季想容,且竟然想要置她于死地时,她的一切在他面前就开始面目可憎起来。
刘媛死了,没人知道是谁下的手,周平安平静的告诉自己,这是她咎由自取。
第二件疯狂的事则是关于当年的那个男人,他恨透了这个人,所以当他得知他被调走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的消息透露出去。男人疯狂厮杀的画面传到他的设备上,他看了很久,忽然想到了季想容。
没有了这个男人,那个美丽的女人大概会非常痛苦吧。
他想了很久很久,最后还是决定背着上面将季想容放出去。
每一次,季想容留给他的都是一个决绝到无情的背影,周平安低声道:“想要害死你的人,是个女人,身材一米七左右,脸上带着面具,脖子露出来的皮肤和下巴有十分明显的色差,十指指节有利,两手虎口都有厚厚的茧子。”
看着她只是停顿片刻后迅速消失的背影,他轻轻一笑,这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如果他们能活下来,大概就会真正的在一起,所有的一切,都不再和他有关。
季想容在黑夜中奔跑着,凛冽的寒风刮在皮肤上,如冰刀刮过。她想着,快一点,再快一点,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依旧会选择和陈清翰分开。因为,他们各自有各自的家人,有为了自己家人能够不顾一切付出所有的信念。
但是,如果能够重来,至少,她会在他站在门口等了许久离开前,打开门,给他一个拥抱。
如果,能够重来,她会在他离开前,送给他一个吻,叮嘱他好好保护自己。如果,能够重来,她会在他离开前,郑重而认真的告诉他,她会等着他们再次相遇的那一天。
然而,上天就像开了个玩笑,她落得被抓的地步,而陈清翰,也差点死在了外面。
沉重的脚步声在夜里十分刺耳,寂静到令人诡异的空旷街道中,仿佛随时有什么东西会扑出来,让人心中发毛。渐渐地,季想容心中感觉越来越不对劲,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就像之前就遇到过的那个乞丐刺杀陷阱如出一辙!
她奔跑的脚步也开始慢了下来,心中烦躁不已,她的身后已经没有了退路,而前面,不知道会有什么在等着她。不管是往前,还是退缩都会万劫不复。
忽然,她的耳朵动了动,身后似乎有什么动静传来,那是人类的脚步声,迈动的频率几乎和她保持一致。
眼看着前方十米处就是一个转角,正要加快速度,却被身后一人死死捂住了嘴,拖入黑巷子中。
那人只是捂住了她的嘴,并没有制住她的手脚,季想容惊怒交加,背包自从她离开那个地下牢笼以后就恢复了小部分,除了可以使用背包空间外,其他功能正在恢复中。
她的手中出现一把从背包中抽出来的匕首,就要往身后刺去。
那人却低声吼道:“别冲动,我是冯望州!”
季想容一愣,对方刚一松手,她回头确认过后,这才松了口气。
冯望州本来就是个才十四五岁的少年,身量还没有季想容高,刚才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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