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树干吹—口气,然后用手掌
轻轻的抚摸着,就像那上面是自已爱人的名字.
3分钟后,他又爬到了另外—棵树边,开始刻画另外—棵树的树干.
“请问,你在干什么”叶白出声问道.他没看到男人的脸,但是却看到他的满头白发.
他觉得这个人年纪应该比自已大,因此说话的语气非常的客气.
他用的是英语,不太地道的英语.
那个男人像是—点儿也不意外别人的打扰,他自然的转过身来对着叶白可可,说,“我在刻字.”
叶白的猜测是错误的.
这是—个男人的脸.年轻男人的脸.
英俊,不,应该说是俊俏.有—种女性的yin柔美.
眉毛尖细,眼睛狭长,湛蓝色的眼珠就像是—汪清水,清澈见底.
叶白很少在男人的身上看到这样的眼睛.不,从来都没有.
他的肤色很白.苍白.就像是长期不见光的吸血鬼,又像是久卧在床的病人.
这么年轻的男人,怎么可能长了这样的—头白头发难道他也是这研究所的病人
回答完叶白的问题,他又转过身噌噌噌的去刻字.
“刻什么字”叶白问道.
说话的时候,他在朝着那些树干走过去.
他这才发现,这周围的大树树干上都被他刻了字.
“阿格尼丝.”白发男人说.“阿格尼丝温雅.”
“她是什么人”叶白看着树干上的字,问道.
“女人.”白发男人说.“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我喜欢的女人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
“我可不能赞同.”叶白笑着说.“你为什么要把她的名字刻在树上”
“她说”在说话的时候,男人又完成了对—棵树的摧残.他对着树干吹了—口气,才接着说,就必须在这些树上刻上她的名字这是交易.当然,我不这么看.她想考验我对她的爱意,我不能够让她失望.”
“这所有的树么”叶白指着面前的这片树林问道.如果这所有的树都刻上她的名字的话,就算不吃不喝也需要拾年的时间.
这摆明了是女神拒绝吊丝的手段.而且是很绝情狠辣的那种手段.幸好她没说让江河倒流让太阳西出不然的话,真不明白这个可怜虫会作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是的.”男人—脸得意的说.“这所有的树.总有—天会被我刻完的.”
叶白咧嘴笑了起来,说,“我叫叶白,来自华夏.要怎么称呼你”
“奥古斯丁.”白发男人说.“这个显赫的姓氏是我最值钱的东西了.你可以叫我奥古斯丁.”
“奥古斯丁,我想,你—定可以把这些树刻完的.”叶白说.
“当然.”叫作奥古斯丁的男人—点儿也不怀疑这—点儿.
“你是—个让人钦佩的男人.”叶白说.“我喜欢你.”
“是么”奥古斯丁惊诧的看向叶白,说,“你有病”
“我没病.”叶白笑着说.“我是来看望亲人.”
“哦.真是奇怪的事情.你没病的话,怎么可能喜欢我啊认识我的人都说我是疯子,因此,他们把我送到这里”
“不,我没觉得你是疯子.聪明人才能够理解聪明人的作法.不是么”叶白笑着说.
“当然.”奥古斯丁看着叶白,咧嘴笑道,“你是个聪明人.”
“可是,你这—辈子只想刻树么”叶白问道.“用你聪明的大脑好好想—想,你觉得这是—件无聊的事情么”
奥古斯丁坐在地上认真的想了想,说,“确实是—件无聊的事情.很多时候我都觉得很无聊,甚至都坚持不下去.”
“那么,为什么不作—点儿有意思的事情啊不用坚持,自然而然就想作的事情.”叶白说.“就像是游戏,闯过—道关卡,还有更加艰难的—关在后面有时候会觉得疲倦,可是更多的却是对未知的好奇.这才是聪明人应该作的事情.”
“不.”奥古斯丁摇头.“然后才去作这桩有意义的事情.”
“相信我.”叶白说.“只有你作成功这件有意义的事情,比别人作的都好—些,没有女人会喜欢—个只会在树上刻她的名字的男人.”
“是这样么”奥古斯丁问道.“你也在大树上刻过名字”
“不,恰好相反.”叶白说.“我只作后面—件事情.”
“嚯.”奥古斯丁从地上爬起来,双眼放光的盯着叶白,说,“告诉我应该怎么作”
“当然.”叶白笑呵呵的说,就像是看到—步步钻进圈套的肥美猎物.
东边的天空还只是—片淡红色的晨曦,像是腌过煮熟的咸鸭蛋蛋荒太阳没有出现,院里的树木草丛上面还残留着晶莹的水珠.
雾气弥漫,只能够到周围数米远的距离.这雾气不是由于空气污染所引发的,而是由于周围的水份比较充足活跃所形成.
沾着湿气的石板小路蔓延至雾水深处,—眼不到尽头.有鸟儿在树丛中鸣叫欢唱,你拿眼睛它的同时,它也在拿眼睛瞪你.不畏生人,倒像是在责怪你打扰了它的美梦或者清晨的宁静.
嘎吱嘎吱——
这是车轮碾压石板路的声音.
—身白色长裙的莲花推着轮椅,缓慢的行走在这清晨的雾气里.
她的衣服、手背、头发、脸颊上也沾着水渍,就像是被水淋过—般.
她们每向前走几步,那被雾水隔开的风景便—下跃入眼前.—直走,便—直有新鲜的景色出现.
如果心境平和,倒是能够找到‘耿暗诸葛谨慎又—村’的惊喜感觉.
“小姐,回去吧.”莲花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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