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对于邪灵太子来说早,就已经麻木了,死在他手里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作为魔珏国军的统帅,邪灵太子,那是整个魔域大陆传奇和神话。
他的特点在于,别人做恶总会心有余悸。
而对于他,他不会,他只会心有灵犀。
记得,他那个自认为是正义化身的姐姐被俘后,刚刚重新成立的魔珏军不过只有十个人而已,魔域大陆诸国军队的圈子里根本就微不足道。自从三年前,他坐上了恶魔队的队长后,魔珏军的势力迅速的扩张,嫣然已经成为其中佼佼者。
特别是一年前的一战,彻底的瓦解了曾经号称魔域大陆王者的护国军,登上了这霸主之位。
城门之上,魔镜仍旧高悬。
城门楼上凄黑一片,暗哑无声。
这几名抵抗者对陈瑞祥来说,不过只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人物而已,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这次入侵天元国本是只想着小试牛刀,找寻一下王者的感觉,所以本想不动神色的进来,没想到这几个货色本已是囊中之物,手下败将,濒死之际还要垂死挣扎,好啊,你们既然爱玩,好的,本来不过就是速速变了僵尸了事,那么猫捉老鼠,咱们可以多玩会儿,凌迟处事这个什么“陈钟和”就好。
他只所以能记得他名字,不过恰恰是因为他也始陈而已。
他只好出手。毕竟,像邪灵太子这样的人物,他的资料早就已经摆放在各国的皇室档案室里了。
护国公应该猫在城楼之上的某个角落,一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边。
他必须给魔域大陆诸国一个下马威,那么以后很多事情就好办多了。
这一役,顺利的解决这两个之后,他夺过身旁那名巫傩手中的柳叶刀,“砰”的一声甩了出去。
那个柳叶刀,刚刚转过身来,准确无误的射进了他的肩膀。刮躁的很,这厮满嘴里喷粪。
“杀人如麻……”
“心智不全……”
“不能人事……”
“这陈钟和虽行伍出身,骂人的话如此文诌诌,不成个体统——”陈瑞祥有几份恼羞成怒,他最见不得这种人,人都要死了,还自认为自己有多清高,有多了不起。
他迎来了史无前列的挑战,拎着的柳叶刀掌上转了数圈,从陈钟和肩上剜下一刀肉来。
“你个王八蛋,我操你娘……”陈钟和皱着眉头,一口血喷了面前这个魔鬼一脸。
“好,我喜欢这句,你骂得终于有点儿意思了!”陈瑞祥兴趣昂扬接了一个巫傩递过来的一扇毛巾,擦了脸上血迹。
“你安抚他们……”陈瑞祥对刚才那名巫傩交代了一句,拎着刀又踱回陈钟和这边,经过花粥身边时,顺手拿柳叶刀挑了挑花粥的肺泡,又把插在她胸口的匕首拔了出来。
他的刀身上,竟然没有沾有一丝的血迹。
陈瑞祥偷偷的朝内侧城墙看了看,城墙黑暗中默默无言静立,回身见陈钟和竟然悠然自得瞇眼站着,肩膀上的肌健组织较多,似乎也并不是太流血的地方。
无邪尽可能弓下身子,看着她娇好的面容扭曲变形,心荡起伏,自己太过无能,权力能力似乎都没有。
他心愧无比,第一次感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只是自己认为的那般了不起而已。自己最嫌弃的就是父帝,可无奈最终却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他的手指犹犹豫豫,仍余悸在心,唯恐自己不定期的悲哀恐惧症爆发,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自己连一个这样的女孩子都保护不了,一个小小的一团,却要遭受如此荼毒,他仰望苍穹,如果说有一个姜央神存在的话,他倒要问上一问,你凭什么让花粥遭受这些。
“求你了,姜央神!”
“其他的竞可以拿去,金钱,太子,蛊王,还有其他……”
“只要你让花粥活着就行……”
他被绑在柱子上,心里跌宕起伏,一个巨大的轰鸣声惊涛骇浪般的涌出来,如同当时陀陀山上娘亲的离开,如同姐姐一团血肉模糊间发出来的最后一声叹息。
命运总是如此出其不意的,攻其不备。
刚才他的手划过她皱紧的眉头,挺拔的小葱鼻子,白皙嫩粉的肌肤,然后俯身在她的嘴唇上血痕轻轻地印上自己真正的痕迹。
“粥儿,我知道我们,你一定要忍住,心里默念五十下。五十下,一定要慢慢数,慢慢调整呼吸……从此以后就会慢慢好起来的。”
傲无邪一滴泪划过夜空滴在了花粥的鼻尖儿上。
她被这轻轻一吻触碰到痛点,醒了,醒来看到无邪如同一只霜打的茄子,近在咫尺的好看俊脸不由地吓了一大跳。
她身体卷缩,在地面之上一直以距离往内缩;眼光逡巡数遍,他的剑眉皱成了一条好看的柳叶眉,嘴唇皱成一个好看的棱角,两条卧蚕一紧紧抿着。
“无邪哥哥,粥儿,不疼——”…
“不疼,无邪哥哥知道——”
陈瑞祥有些不耐烦了,他伸个懒腰,然后站起来,一瘸一拐朝另一边走去,显然,他直接把要捡一个软柿子捏。
他的后背对着花粥和无邪这面站了很久,空气越来越冷!他的身上发出一阵令人恐惧的煞气,可以直透人心脏,他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前面那个陈钟和,又站了仿佛数个世纪。
他一瘸一拐,辗转良久才返过身来,走到一半,却又折回来,花粥一个哆嗦,惧意全无。
“贤内弟……?”无邪摆摆头,又有些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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