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失魂落魄的王瑞,王采芪朝兰芝招招手,吩咐她准备些银两和衣物,随后将包袱递给他,道:“事已至此,我就不留你了,你该走了!”
王瑞这才从铺天盖地的悲伤中反应过来,眼中泪水滑落,他抬头看着王采芪,又看看王采芪手中的包裹,愕然。
“我能再见母亲一面吗?”
王采芪摇摇头。
他的小脸顿时严肃起来,布满驱不散的悲伤。
“走吧,我让白苏送你离开,出去之后,你就自由了,你不再是王家之人,也与王家再无任何关系,争取自己的自由生活吧!”
王采芪这句话说的轻松随意,可她也知道离开对一个从来锦衣玉食的小孩子究竟需要多大的勇气,仓皇无助。
一言不发的站起身来,王瑞心中有了决定,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点点头道:“谢谢,对不起!”
而后,他费力的将半人高的包袱背在身上,朝王采芪躬身一礼,转身离开。
王采芪朝白苏使了个眼色,白苏躬身点头,他要出去的时候,王采芪轻声说了一句:“派个人暗中护送他离开京师!”
白苏一愣,随即恍然,转身跟了上去。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王采芪无奈笑了笑,这个世界啊,私生子还能见人,可偷情得来的孩子,是断然活不了的。
就算除去,王瑞背上背着的枷锁,也让他一辈子抬不起头来,或许只有隐姓埋名,才能平安一生。
“白梅兰芝,你们两个差人除去买头小羊羔,四五十斤左右就好,咱们今日吃烤羊。”
送走了王瑞,她总要给大老爷一个交代。
白梅两人明白王采芪的意思,便叫来守在院子四周的暗卫,吩咐他们亲自去买。
利用高来高去的本事,悄无声息的运过来。
谁知此时,落风正好跳入沧澜院,他身上扛着一个黑色包裹。
自从上次让落风表演舞剑之后,他就没再出现在王采芪面前过,就算送早晚饭,也都是偷偷在沧澜院外交给白苏,影子都不见,便离开了。
今日难得见他过来,虽然狼狈,王采芪心中却很高兴。
见他过来,兴致很高地站起身来,迎上去问道:“落风侍卫,好久不见,这是送来的什么东西?”
看到王采芪的瞬间,落风有些躲闪,腼腆的转过头,不好意思的笑笑道:“这是主人吩咐送来的鹿,请六姑娘烤肉或者煮汤吃,白芍会做!”
狼狈的放下肩膀上的包袱,将之小心翼翼放在地上,而后将包裹拆开。
王采芪顺着他地动作看去,只见是一个未曾退去皮毛的小鹿,安静的躺在包裹里,显然已经死了很久了。
“这中小鹿怕有三四十斤吧,浑身不见一点伤痕,是病死的吗?”王采芪左右看看,猜测着。
落风尴尬摇摇头,站起身来,有些为难地不知道怎么回答。
王采芪看他表情,微微一愣,笑道:“真是病死的?”
落风连忙道:“不是不是,近日主人不知为何突然痞气有些暴躁,跑去猎场随手劈死了几头狼和鹿,这个是最新鲜的,还有余温。”
“脾气暴躁?”王采芪哑然,随后心中好笑起来。
心情不好就去猎场徒手杀狼?这发泄的方法果真很解气。
只是不知他徒手劈可怜的小狼和小鹿的时候,是不是把这些动物当作她来劈了?
挑挑眉,王采芪道:“白芍,你将这鹿收拾一下,沧澜院今晚要宴请望家长辈吃肉,人肉!”
见王采芪收下了,落风心头大石顿时落下,他朝王采芪拱拱手,便要告辞,却被王采芪拦住。
“落风侍卫请留步,我还有事问你,这些天你们主子都在干什么?”他想知道,在二王爷排练戏曲的时候,白芷在做什么!
“嗯……”落风沉吟,他不敢实话实说,又不能什么都不回答,于是满脸纠结。
“不能说?”王采芪问。
按照她心中的猜想,两人一定是在一起,左右她今日已经想通了,不打扰亮哥真心相爱的两个人。
将所有情愫都扼杀在萌芽中,日后还能是朋友,反正是与情爱无关了。
她性子素来洒脱,想得通,看得开,所有的一切都不会成为她得羁绊,该放手时放手是身为杀手最基础的判断。
于是她问这话,万全是出于好奇心,一个她曾经花费很大力气都没有弄明白的一个人,突然幼稚的通过打猎来发泄心情的举动,让她觉得很亲民。
“主子一直在王府,并没有去哪里!”落风拣选能说的说。
可是他却不知道这句话,对王采芪的意义。
白芷一直在王府,那么就是说他一直跟二王爷在一起,这倒是无可厚非了,只是她不明白,这两个人,为什么对自己的事这么上心,还是说,二王爷需要一个名义上的正牌王妃,而白芷却是个花心大萝卜?
确是,与自己相处十几天就四处说情话,苦追猛打,猎奇心理很重的人,不会只喜欢一个人到白头的。
想到这里,王采芪释然了,毕竟古代麻,男人都是花心大萝卜,且花心的名正言顺。
“好,我知道了!回去告诉你主子,十日之约作废,我已经放弃他了!”
“啊?”落风一惊,吓得差点蹦起来,心紧张的提起,惊问道:“怎,怎么会这样,是,是属下说错什么了吗?若是这样,主子知道了会杀了我的!”
看着落风欲哭无泪的表情,王采芪摇头一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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