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画罢,举座震惊。
所有人都沉浸在那画面定格的图片上,坟头压着石头,儿子披麻戴孝,仰头哭嚎。
不少人泪流满面,心中感慨万分,父子母女,相互拉着手,感动的难以抑制。
一曲罢了,白芷眸中晶莹,泪水几乎滴出来。
太后抽噎着抹眼泪,良久她道:“从未看过如此感同身受的画,好画,好曲!”
“这幅画送给在场所有人,希望大家珍惜眼前人,珍惜家人,父母,不要让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称为心中的遗憾。”王采芪声音温和羡慕的说道。
“正是此理,百善孝为先,这也是我风国的立根之本!”皇帝表情孺慕的看向太后,脸上带着赞同的笑容。
“沙画,原来沙子真的可以作画,太神奇了!”李玉嫣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眼圈红红的显然是哭了很长时间,她也是失去亲人的,对最后一幕的感悟,几乎让她心痛的颤抖。
“只要心中有情,万物皆可做画!”王采芪笑道。
已经从刚刚的悲伤中抽离出来。
“第一局,芪儿是是不是赢了?”李玉嫣欢快的说道。
众人看看沙画,再看看另一边呆愣当场的长宁公主,长宁公主身前的画纸上,只有一个大致的线描轮廓,还没有画上五官。
看其轮廓,竟有些师父的打扮,仙风道骨,与世无争,神仙之姿。
瞬间,王采芪就明白了长宁的打算,她将师父画出来,以师父的身份,自然会有无数的人符合,就算画的不好,也没有人敢给师父排名第二。
再者,自己身为徒弟,面对师父的画,若还争第一,便是不孝,不敬尊长。
很好,长宁还挺有心机的嘛。
从前她总以为这就是个跟大姐王彩萍一样没多少脑子,却狠跋扈的人,却没想到,她竟然出奇的有脑子。
“父皇,我还没画完呢!”长宁公主皱眉,咬牙继续挣扎。
心中却已经凉了大片。
皇上皱眉,瘪瘪嘴道:“别丢人现眼了!”
长宁公主撅嘴,立刻撒娇道:“父皇你偏心,我还没画完呢,这场比试不公平。”
王采芪这时候笑道:“皇上,所谓作画,不过是抒发心中的情感,无论是否画完,心中的情感和技艺也能展现出来,长宁公主如此长的时间只勾勒出半个轮廓,若让您添色,画景,修饰,全都画完,天上的月亮都该出来了吧!”
“就是就是,就算你想继续画,也得说个时间,总不能让你画一辈子吧!”王采芪的好朋友,铁杆粉丝李玉嫣咋咋呼呼的叫道。
“一个时辰!再给我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你当是干什么,难道在战场上你求你的敌人宽限你一个时辰,他们会同意吗,太长时间了!”李玉嫣当即便不同意。
皇帝皱眉点头,一个时辰也确实耽误不了,于是道:“两盏茶的时间。”
“父皇?”长宁撒娇。
皇帝拧眉。
王采芪则是让人收去所有的水晶和铜镜,只保留了最后沙画的画面。
“吹得很好,埙啊,听说是最难驾驭的!”王采芪偷偷朝白芷竖了竖大拇指,赞道。
“你若喜欢,日后天天吹给你听!”白芷小声谄媚。
“王姑娘,你终于回来了,我就知道,你日后成就,定然非凡!”浑身甲胄的李玉琦,脚步轻松的走来,见两人众目睽睽之下熟络的说话,心中飘过一抹不悦,立刻插话。
说罢,他朝白芷使了个眼色,眼底黝黑暗沉,满是威胁,仿佛在说:“不许再靠近她。”
“嗯,很开心,又见到你和嫣儿,你们还是老样子!”王采芪很是怀念。
李玉琦那小麦色的脸上,顿时绽放出笑容。
白芷正想将这两人拉开,却突然眼神一凌,看向大殿门外。
殿门并没有关闭,原本没有任何身影的大殿门口,却突然闪过一声清微的呼哨,那是箭羽擦破空气急速射来所产生的声音。
挡下白芷直接将王采芪护在怀中,对于其他人,他丝毫不管不顾。
李玉琦惊诧于白芷的异样,也警惕望向门口。
王采芪眼前一阵晕眩,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眼前一白又一黑,紧接着是一声惨叫,再次睁开眼睛,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顿时愕然。
“啊!”
“护驾!”
“啊……”
随着一声惨叫,一声吼叫,无数惊叫,场面乱成一团。
长宁公主心口中箭,王采芪看到的时候,那漆黑的箭羽还在她身上颤动,长宁满面镇静,不可置信的左手捂着箭身,唇角溢出血丝,想要呼叫却颤抖的说不出话来。
李玉琦拔出腰间佩剑,一声吼叫唤来无数禁军,将整个大殿,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密不透风。
皇帝面前站着御林军,头戴铁盔,如杀神般,死死将皇帝护在身后。
阶下群臣贵娟也都惊惶惊叫,抱作一团。
片刻功夫,长宁公主便仰面躺倒在地,距离她最近的李玉琦探了探她的鼻息,摇摇头,看向龙椅之上面色煞白的皇帝,道:“皇上,公主断气了!”
“谁?是谁如此大胆,竟然敢扰乱太后寿辰?”皇帝暴怒,猛地一拍桌子。
阶下顿时噤若寒蝉。
李玉琦仔细检查了一下箭羽,通体漆黑的弓箭,纯白的羽毛,还有穿心而过,从背后露出来的箭头,竟然是通体银色。
大手笔,绝非寻常人能用得起的。
转念一想,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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