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跪着转身,面向王采芪,双膝跪地,恭恭敬敬磕头道:“即日起属下便是小姐的人了,无论发生何事,属下定会用命来保护小姐,唯小姐之命是从,上刀山下油锅,绝不退却半分。”
“起来吧,我相信你!”王采芪拉起她来,说的毫无犹疑。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白苏和她是一样的,都是执行命令完成任务的杀手,上峰的命令和任务,她们会不遗余力的完成,绝对不会背叛,这是杀手的信仰。
“多谢主人信任!”白苏站起抱拳,而后很是自然的站在王采芪身后,眼角余光都不曾看白芷一眼。
果然是训练有素的暗卫。
“你不问问你父母的死因吗?”白芷见王采芪神情平静淡然,终于忍不住,问道。
“我知道,他们死于大伯父之手,究竟是什么让大伯父动了杀心!我想知道!”王采芪脑子里十分混乱,她极力的回想着,原主小时候的所见所闻。
可惜,原主七岁之前的记忆,大多也都是模模糊糊的,所有片段都有些不真实,毕竟年幼的记忆,总是不那么清晰。
父母死的一幕,她也只是在场,且对她刺激太深,因此她才记的那么深刻,至于原因,她并不清楚。
与父母有关的记忆,大多都是甜蜜幸福的,父母的宠爱,让她每每想起,这身体便不自主的感动落泪。
“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白芷盯着王采芪的表情,突然有些恍然。
王采芪也不瞒他,点点头道:“虽然兰芝说的不清楚,但父母的死,定然与母亲的彩礼有关,是也不是!”
白芷点点头,眸中尽是赞赏,好聪明的女子。
“凭借一点儿时的记忆,和兰芝的几句话,你便猜出大概,很聪明,可你知道你母亲的彩礼在哪,有多少吗?”
王采芪茫然摇头,她从不知母亲的彩礼有多少,她曾经也想过,大老爷为何会杀了父亲,可她根本没往这方面想过。
古代的婚丧嫁娶,嫁妆聘礼大多都是看门第与双方的家底,女子嫁妆大多不会高于男子聘礼,毕竟女高嫁,男低娶,这样的家庭大多和睦,少生嫌隙。
她只知道,约莫18年前,父亲科举高中状元,乃是风国立国百年之内,唯一一个连中三元的殿试头名,仕途通畅,一入官场便是翰林学士,混迹翰林院两年,出来便是五品户部主事,有老太师罩着,又有连中三元的名号打着,他办事干练出色,几乎两年一次升官,不到五年,年纪轻轻便官拜二品,任户部尚书,官运亨通,一时无两。
这些是人人都知道的事,而母亲,她知道的并不多,母亲嫁过来之后似乎很低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平时很少出沧澜院,父母死后,沧澜院的仆从,杀的杀,走的走,唯剩下兰芝与何秀两个少不更事的,什么都不知道,才能活到今日。
没有人跟她说过母亲的事,她自然也不知道。
“昨日路过畅西院,无意间听到尚书与夫人的谈话,才知他们谋算的是你父亲的官位与你母亲的嫁妆,因是十八年前,那时我尚未出生,其中缘由并不清楚,便去打听了一番,这才了解了一些原委。”说道这里,见王采芪面色平静,并不惊讶,他顿了顿,继续道。
“你母亲的嫁妆之丰,可以用宝藏来形容,据说光金银便有一千万金之多,加上珠宝首饰,田产铺面,可谓富可敌国!”
“啊?”王采芪心中震动,却满脑子的问号。
“为何这么多,我母亲究竟是什么人?”她下意识问道。
“你竟不知?”白芷愕然,古怪的看着王采芪,仿佛看着怪物,连自己母亲来历都不知道的人,世上没有几个。
王采芪沉默,沉思良久,绞尽脑汁,她才道:“我只知道,我母亲姓姜,我外祖母家……”王采芪摇摇头,外祖母家她一无所知。
“你可知这个姜,是哪个姜?”白芷高深莫测的问。
这一问倒是将王采芪问倒了,哪个姜?她摇摇头,而后想了想,试探道:“姜子牙的姜?”
白芷遥遥头。
“姜维?”
继续摇头。
“姜公辅?姜恪?姜……”王采芪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有名的姓姜的人。
白芷的头几乎摇成拨浪鼓,好笑的看着胡乱猜测的王采芪。
王采芪绷着脸微怒:“到底是哪个姜?总不会是葱姜蒜吧!”
“上古八大姓为,姬、姜、姒、妘、妫、姚、姞,其中排名第二的姜姓起源与炎帝神农氏,炎帝生于姜水,因以姜为姓,上古传说中的神农,共工,有邰,吕氏皆为姜姓,你母亲的姜,便是炎帝神农氏的姜!”
白芷一本正经的似在讲神话故事,王采芪正襟危坐,听的云里雾里,目瞪口呆。
综合来说就一句话,母亲来历不凡。
“哦!”眨眨眼,王采芪哦了一下,竖着耳朵道:“还有呢?”
“我是说,你母亲的家族来起源与上古神族!”白芷咬重神族两字,目光璀璨的看着王采芪。
王采芪愕然,接话道:“所以母亲娘家有钱!”
旋即疑惑升起:“我母亲死了这么多年,外婆家怎么没人来讨个公道!难道我母亲是偷跑出来与父亲私奔的?”
瞧王采芪满脑子自行幻想的故事,白芷不由瞪了他一眼,第一次他的目光中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挫败感。
“那你知道你母亲的外婆姓什么吗?”白芷见王采芪一点都不通透,索性继续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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