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2日,星期日,冲羊(丁未)煞东,易嫁娶。
20日晚上,宅子里已经是挂上了喜庆的灯笼。
很多年后,离年还会回忆这一场婚礼。回忆她要离开宅子去到另一个地方待嫁前的这个夜晚。
这个夜晚,她的丈夫,没有和朋友、他的好兄弟一起出去玩乐——那被称为传统意义上的“单身”人士最后的潇洒。
她的丈夫是在宅子里,和她一起安睡。
红木床帐中,离年和他相对而卧。离年轻轻地盯着他的眉眼,用手去抚他的脸颊。
“阿泽。”离年轻声唤他。
他靠过来,温柔地吻她。
那时,离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流下了泪来。
她的丈夫把她搂着,用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头。
“年儿,以后要一直牵着我的手,我们会到很远很远。”远到这一生,远到发白,远到她不能走路了,他就抱着她,看更多的风景,然后一直安眠,到世界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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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安然就欢欢喜喜地跑到宅子里来帮离年打理衣服妆容了。
新娘化妆是个巨大的“工程”,从上午开始,安然就拿着几个妆容的图片,和离年商量着,到底最后定哪一个。
最后这事情就问到了新郎官那里。
得到的回复却是,“很好,哪一个都不错。”
这样敷衍的态度,明显就让伴娘非常的不爽了。
“阿泽哥哥,你什么意思?你这个态度一点都不重视,你知道婚礼对于一个女人都多重要吗?你这样敷衍嫂嫂,合适吗?”
离年在旁边,只是抿着嘴笑。
安然继续说道,“还有,阿泽哥哥,明天就婚礼了,你现在还在你那书房里干什么?工作不能推到后面去吗?你对这整个婚礼,一点重视度都没有。你的诚意呢?”
离年坐在外间的房间里,不说话,仍旧那样笑着,看着书房里的男人。
他其实不是在工作,他是在确认宾客名单。
被安然这样连翻说辞,最后只得举起了双手,做出了投降的样子。
其实对于离年的妆容,安然的想法是,想要偏日系。甜美梦幻。
“好了,安然,我是穿旗袍,不是婚纱。”
安然讪讪的,“好吧。”
“那既然是旗袍,那,就这款吧。”安然指着画册里一款柳眉黛目的红唇妆。
那画册里也是个穿着旗袍的女子,丹凤眼,身体婀娜窈窕,很有一番韵致,妆容和旗袍满满透出了女人的风情和味道。
离年抬头看一旁的男人,问他这个妆容怎么样。
他却低下头来,吻在她唇上,说到,“年儿哪个妆都好,我都喜欢。”
站在旁边的安然觉得自己的牙都快要酸掉了。
“阿泽哥哥,你这个样子,你那些下属知道吗?我真受不了你。”
“他们知道的。”他却似乎把她一句揶揄的话当成了一句正常的问话,也认真地回到她。
“……”
那日晚上,离年便和安然一起去了那栋湖边的房子里。
起先,她丈夫把她送到了别墅里,还不愿意走,一直溺着她,像是总不能让她在他的视线里消失一般。
“走吧,就几个小时,明天就能见到了。”离年处在他怀里,对他说到。
林安然也不想自己当电灯泡,很早就自己去她住下的房间里了。
此刻大厅里,也就离年和她的丈夫龙先生。
离年笑着抬头看着他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黏人呀?”
他一只手掌在她的腰上,一只手扶着她的背,几乎是有些将她抱离了地面地搂在了怀里。
男人也笑着,抵上离年的额头,回道,“因为以前我没发现,我这么地爱你。年儿。”
离年一颗心化着,觉得自己也都不想和他分开了。
“我到房间里陪你,12点以前离开?”他说。
离年也不想和他分开,便回到,“嗯。”
上面的婚房里,大床上摆满了红色的玫瑰,四周屋子里都是粉红色的气球,到处都贴着“囍“字。
他把她抱着,坐在婚床上,和她额鼻相抵,呼吸间仿佛都能闻到彼此呼吸的气息。
“年儿。”
离年仿佛突然有了点羞意了,低着头,也不敢看他。
她明天就是他的新娘子了。
仿佛突然有了一点娇新娘的不好意思了。
她现在心里,完完全全都是美好。
“阿泽。”她也唤她。
离年现在的妆容已经是画好了的,明天很早,新郎就会带人来接她。
因为画好的妆,头发也已经是做好了的,所以睡觉便成了问题。
他却伸手把被子揭开,把她抱到床上,让她安睡在那里,再用被子将她盖上,对她说到,“安心睡吧,明天的事情都不用担心。”
离年凝着他,眼睛里有轻柔的笑意。
他就坐在旁边,伸出手来,用手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轻声说到,“睡吧,我在这里等你睡着就离开。明天会有人到时间叫你起床,不要担心。”
离年回了个“嗯”,便闭上了眼睛,安安心心地准备睡去了。
他就在她旁边,她觉得心里都是平稳的,没有什么可担心,也没有什么可担扰。
很快,离年的呼吸就渐渐均匀平稳了起来。
男人最后弯下腰,在她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年儿,以后,你和小恋,就是我一生的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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