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叶,清肺润燥,平肝明目。]
沈陶陶到办公室的时候,有相熟的同事惊讶地问她:“呦,起床困难户今天怎么来这么早了?”
她笑得灿烂,好心情藏都藏不住:“这么美好的一天,我当然是来勤奋工作呀!”
《h市都市报》是周刊,每周五晚上十二点前,记者会将稿子都交上去,编辑要在周六凌晨加班定稿,然后交给美编排版配图,再去拿给值班老总签字印发。
生活版是采编一体,需要外采的时间很多,也就没有强制的坐班要求,大家的作息也都很混乱。有的人晚上十点钟就睡觉,早上七点起床上班,也有人每天熬夜到凌晨,上午十点才爬起来,下午去报社开选题会、组稿。
而沈陶陶自然是资深的修仙党,零点之前睡觉的时候几乎没有,早上肯定是起不来的。像今天这种情况,实在是太难得了。
她也没再耽搁,开了word直接开始写稿子,舌尖上似乎还保留着油旋香脆的口感,思路也是难得的顺畅。
这篇稿子只是占一个小版面,字数要求不高,配图也只是她自己拍的,没麻烦摄影组的同事。等她值班责编将稿子交上去,也不过将将九点。
“陶陶,主编找你过去。”同事过来小声招呼她。
最近的稿子,她都是踩着出刊前的最后期限交上去的,为此沈陶陶有点怂,不情不愿地去敲主编办公室的门。
听到敲门声,年过不惑的主编笑得格外地慈祥:“是小沈啊,快进来!”沈陶陶反手关了门,走了进去。
主任向来是不苟言笑的,突然对她笑得慈爱,反倒让她心里发毛。
“最近身体怎么样了?还疼吗?”主任倒是关切。
沈陶陶笑得有些拘谨:“我最近这半个月一直去知希堂做针灸,好多了,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了。”
“那就好,那就好。”主编连声说着,心知眼前的小姑娘来头不小,他一直没怎么关照也就罢了,还把人给折腾进了医院,担心上面万一怪罪下来,他也没法交代。
“对了,你刚才说知希堂,是在看中医?”主编回过神来,得到了她的肯定答复后,眼睛一亮,“那太好了!最近不是中医热嘛,你们组去搞几篇中医养生食疗的专题,你这不就是近水楼台了嘛。”
沈陶陶有些犹豫。做专题没问题,这本就是她的工作内容,可这个“近水楼台”是什么意思啊?
“你正好请你那个医生做个专题顾问什么的,这样显得专业一点,咱们可以顺便给他打打广告的嘛!”主编充满期待地看着沈陶陶。
“好。”想着能趁此机会跟徐晨安多多接触,沈陶陶咬咬牙答应了下来。
……
第二天就是沈陶陶回去继续针灸的日子,她起得有些迟了,担心会错过徐晨安的门诊,就着牛奶草草吃了片吐司,就开车去了医馆。
治疗了大半个月,她早就跟导诊台的几个小护士混了个脸熟,凑过去跟值班护士套近乎:“小萌姐,徐医生在忙吗?”
“嗨,只要是我们徐医生出门诊,哪里有不忙的时候啊!”小萌早就见怪不怪的了,“你别说,就冲着徐医生那张脸,我也甘心天天往医馆跑。”
“小萌姐,你要吃牛肉干吗?”沈陶陶十分上道地从包里摸了两袋牛肉干,塞到了她手上。
小萌吃人嘴短,环顾了一圈之后,俯身贴在她耳边:“你来得还挺巧,快到午休时间了,就剩几个老病人在,徐医生应该不太忙。”
沈陶陶得了情报,脚底抹了油似的迅速溜进了门诊大厅。
她进去的时候徐晨安正在忙,沈陶陶跟一旁的护士打了声招呼,熟门熟路地找了张治疗床拉上帘子,将自己身上的裙子脱了。
医馆很贴心,每张床上都会放一条消毒处理过的毛巾被,觉得冷可以盖在身上,更重要的是,能让她穿得少也不那么尴尬。
徐晨安很快就带着护士进来。
趁着护士整理东西的空挡,沈陶陶赶紧跟那人套近乎:“徐医生,好久不见呀!”
徐晨安有些好笑地提醒她:“昨天不是刚见过面吗?”
一旁的小护士很是诧异,表面上还在倒腾医疗车里的器材,却竖起了耳朵听八卦。
沈陶陶欢脱惯了,也不觉得尴尬,反而坚定不移地撩他:“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徐医生,我们已经整整三个秋天没见到了,所以我甚是想念你呢。难道你都不想我的吗?”
“如果我的中学语文没有学错的话,三秋是指九个月。”徐晨安却只是避重就轻,根本不接她的梗。
“老干部。”沈陶陶小小声地嘟囔了一句,翻了个身背对着徐晨安,并不是很想再理会他。
毛巾被并不宽大,经过她这么一折腾,大半个后背都暴露在了空气中,就这么大喇喇地呈现在徐晨安的面前。
小姑娘的皮肤白皙细嫩,又骨肉匀称,蝴蝶骨处勾勒出美好的弧线。饶是徐晨安严守职业道德,也没那方面的心思,看着眼前的场面,心率也有了飙升的迹象。
“快转过来吧,我要扎针了。”他揉了揉一直胀痛的太阳穴,声音里带着难掩的疲惫,却还是耐着性子哄她。
一上午没少说话,病人一个接一个的进来,他连一口水都没顾得上喝,嗓子早就哑了。略显沙哑的声音落在耳中,让沈陶陶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胸口憋的那口气骤然就散了不少。
算了算了,谁让她这个人就是如此的宽宏大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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