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急,说慢点。”入画见她进来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连珠炮,登时一个头两个大,让她慢点说。
入琴只得缓了缓情绪,小声的解释了一番。
入画闻言,放下手中绣了一半的荷包,却是沉思道:“你便出去这般跟她说……”
入琴听着她嘱咐,一边听一边点头。
片刻后迟疑道:“这般说行得通吗?”
入画道:“行不通也得行得通,至少这个丫鬟做不了主,只能将话原封不动的带回去,夫人就算是心中起疑,也总不可能猜得到小姐偷偷出了府吧。”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声音压得极细极低。
入琴一想,也是这个理,便出去了。
外面丫鬟早已等在那,见她出来脸上登时带了笑,却是客气道:“入琴姐姐,夫人正等着呢,二小姐大概要多长时间?”
入琴佯装为难道:“这却是巧了,今日早上醒来时我家小姐便觉的有些不舒服,说头重的很,怕是夜里吹了凉风有些着,方才我进去时,我家小姐已经睡下了,我传了话小姐只说怕将病气带给夫人,想着等傍晚时身体好些了再去见夫人,如此这般。”
那丫鬟一听,脸上笑容登时顿住了,过了一会儿后才拉着脸道:“这……入琴姐姐你这不是在为难我吗,夫人的命令奴婢哪里敢无获而返啊。”
方才还好声好气的说是请二小姐过去,此时便直接变成命令了。
可谓变脸如翻书。
入琴诧异道:“我好端端的为难你作甚,我家小姐是这般说的,我这个做奴才的,也只能原话相传了,想来夫人向来也疼爱我家小姐,必然能体谅我家小姐此时的情况,自也不会惩罚你,你便放心去罢。”
她话都说的很明白了,那丫鬟也知道再纠缠下去也没有结果,只得沉着脸离开了。
等到她走了,入琴才轻淬了一口,嘀咕道:“狗仗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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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荣氏的院子里
听到回来的丫鬟禀告的话后,荣氏面色微微沉了沉,道:“她当真是这么说的?”
丫鬟道:“二小姐身边的丫鬟确实是这般回奴婢的,只说二小姐身子不适,恐不能来见夫人,怕将病气传给了夫人便不好了,所以欲等身体好点再过来。”
荣氏冷笑一声:“这可真巧了,早不病晚不病,偏挑着我找她的时候病,真是病的恰到好处。”
“可不是,”丫鬟瞅了一眼她的脸色,添油加醋道,“夫人您没看见二小姐身边的丫鬟那嘴脸,奴婢说夫人等着见二小姐,她却丝毫不以为意,一副不将夫人放在眼里的样子,可谓是张狂至极。”
荣氏听了,面色顿时阴鹭了下来,半响后才冷冷笑道:“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主子狡猾阴险,手下的奴才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夫人说的是。”丫鬟谄笑着恭维道。
“我倒是不信她是真的病了,”荣氏眼里神色沉沉,却是道,“索性无事,不若我亲自去看上一看,看看她到底病到什么样的程度,以至于都不能下地来见我了。”
自然,是以好母亲的身份去探病。
想到这,荣氏唇边倏然勾出一抹阴森弧度,正欲站起身,外面却突然进来一个丫鬟通报道:“夫人,四夫人来了。”
芍丹?那狐媚子竟敢来她这?
仗着肚子里揣了个种,就当真把自己当府里的主子了不成?
荣氏眼底闪过一道冰冷杀意。
却是缓缓坐回了桌边,声音轻柔一字一句缓缓道:“让她进来。”
语调里含着的寒意却是让身边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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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安定王府的马车却已经过了宫门,入了宫。
下了马车之后,便有早已等候着的太监领着他们一路往紫鸾殿去了。
“德总管早就吩咐奴才在这等候着,就等着王爷入宫呢。”那太监尖着嗓子对萧郅谄媚的笑道,目光却似是不经意的从一旁的沈知身上掠过,却也十分识趣的没有多问什么。
萧郅闻言,不置可否。
沈知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敏锐的察觉到,萧郅此时所表现出的这一面十分的陌生,就仿佛是带上了一层个隔人于千里之外的面具一般,疏离而又冷漠。
许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萧郅微微侧过头,垂了眸子看她,眼里似带着些许疑问。
沈知摇了摇头,收回了视线。
这时候,却又是她所熟悉的人了。
大约绕了半个多时辰的路,领路的太监才终于停下了脚步,低着头恭声道:“殿下,到了。”
沈知一抬头,便看见了一座辉煌精美的宫殿,四角飞檐以金龙为饰,朱红色的宫柱上也雕满了腾飞的金龙,正当中的金色牌匾上书了“紫鸾殿”三个字,一股沉淀的厚重感与磅礴大气扑面而来。
似是注意到了他们的到来,不远处一个太监却是连忙小碎步匆匆疾步而来,圆圆的胖脸上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既不谄媚,又足够恭敬,却正是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德顺:“殿下,皇上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萧郅收回视线,道:“走吧。”
德顺笑了声,目光不动声色的从一旁沈知的脸上掠过,眼底闪过一道狐疑,却又很快掩饰了过去。
他将两人带到宫殿门前,推开厚重的殿门,率先走了进去。
沈知跟在萧郅身后,也跟了进去。
厚重的殿门“吱呀”一声被阖上。
屋子里的浓重药味顿时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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