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芸便发现,同样都是这个女工师傅教导的,同样学习了三天时间,在她还只能在那边穿针引线,歪歪扭扭绣活的时候,沈
知已经能绣出一朵精致的花样来了。
这让她心底既是嫉妒又是不甘。
在这样的事情被荣氏知道,荣氏将她喊过去问话时,这样的嫉妒不甘就变成了不满和怨恨。
“我听那芳师傅说,你们同样都是一开始连穿针引线都组做不到的生手,怎的学了三天,沈知都能绣出一朵花样来了,你却
还停留在绣的阶段?”荣氏请这个女工师傅也是颇花了一番功夫,这个女工师傅乃是曾经在宫中待过的,后来因为年纪大了便被
遣送出了宫,可即便如此,人家一手精妙的绣活仍然是京城众多绣工无法比拟的。
她费了多大力气,才得意将对方说动了请到府上来教导自己女儿女工,可结果倒好,反倒是又便宜了沈知那个小蹄子了!
眼下沈知不在,荣氏自然不需要再刻意做出慈母的样子,眉目森冷表情不悦道,“你若是连女工这么简单的事都比不过沈知
那个小蹄子,就趁早死了那条跟对方作对的心,别到时候惹了一身骚还得连累我!”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中用的女儿。”
荣氏失望的看着她,嘴里说出的话却格外的难听刺耳。
沈芸猛地掐紧了掌心,内心里怨恨剧烈翻涌。
沈知,又是沈知!
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事,沈知都跟在她身后阴魂不散,让她受尽羞辱。
“娘,我不会输得。”
她哑了嗓子,垂下眸光,掩去一闪而逝的怨毒。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几乎是拼了命的学着,别说沈知察觉到了,就连向来不怎么指点她们的芳师傅也感受到了,或
许是因为这拼命学习的态度,芳师傅对沈芸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也会时不时指点一番沈芸。
而与此同时,沈知却也察觉出了这拼命表象的底下藏着的暗流涌动的。
就像此时,沈知正低着头绣着手里的花样,突然便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视线钉在了她的身上,那道视线让她十分不舒服,仿
佛包含了透骨的恶意,有种被毒蛇盯上的错觉。
被盯了大约有几息的时间,沈知蹙眉,看向自己的右手边——那个方向是沈芸所在的地方。
几乎是在她看过去的瞬间,沈芸便掩去了眼中的森然与恶意,状似好奇的盯着沈知手上的绣样,道,“二姐姐,你绣多少了
?”
仿佛那股令人不适的感觉只是沈知的错觉般。
但那可能是错觉吗?
沈知扯了扯唇,假装不知道般,说道:“已经绣了一半了。”
沈芸赞叹道,“不愧是姐姐,学的快,绣的也快。”
说着看向自己的绣样时,表情便变成了苦恼,“我的一半还没到。”
沈知闻言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却见沈芸的绣样虽然没绣完一半,但比起她的来,也差不了多少,眸底不由闪过一道惊
异。
她为什么能绣这么快,说到底也是因为这几年她不停练习针术的原因,而沈芸前段时间还只能穿针引线,如今却已然能堪
堪赶上她。
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并不难猜。
再联想到自己这段时间时不时感受到的不舒服的视线,沈知心里清楚,沈芸这是不甘心被她压着,势要超越她踩在她头上
呢。
难怪对方进步这么快,怕是晚上回去都在练习吧。
沈知唇角微翘,笑道:“妹妹你莫要妄自菲薄,我瞧你的也快到一半了,最近真的是进步神速,连芳师傅都夸你了呢。”
沈芸闻言,眼底闪过一抹喜意,嘴上却还故作谦虚道,“比不上姐姐,我还需要多多练习才行呢。”
这时,芳师傅进了屋子,两人都自觉的不再说话,低头继续手上的绣活。
芳师傅是被荣氏叫走的,旁敲侧击的问了一番两人最近的进度,听到芳师傅夸沈知的绣的又快又精致时,虽脸上还是带着
笑聆听的,但眉间却是下意识微微蹙了起来,再听到沈芸最近进步非常大,已经堪堪赶上沈知,微蹙的眉头便舒展了开来,笑
容也真切了许多。
芳师傅是从宫里出来的,经历了后宫妃子们的更迭,也看多了各种各样的宫斗场面,早就练就了一副毒辣的眼睛。
荣氏这番表现,她眼里看得清清楚楚,心里也门儿清。
继母终归是继母,又怎么可能真心实意对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好。更别说对方还是个嫡女,而自己的亲女儿却是个低人一等
的庶女身份。
听说这沈府主母在多年前还只是个妾室,是原嫡母去世后,沈府老爷才扶正的。
这里面有多少不干净的内幕,除了当事人又有谁会知道呢。
芳师傅垂着眼,心里早已转了很多个弯,心里辗转了多个猜测,面上却是分毫不显。
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她只不过是一个拿着月例教导女工的女女红师傅而已,何须去管这些腌脏事。
打听完两人的情况后,荣氏思忖了片刻,道:“月心,去将我房间里的那个荷包拿来。”
月心了然的点头,走进了内间,不一会儿便拿着一个模样精致饱满的荷包回来了。
芳师傅垂着眼,眼观鼻鼻观心,不曾抬头看过。
对她这份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的表现,荣氏很满意,拿过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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