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一辰说的太含糊,白鸽根本没有听清。
好在刚去接白鸽过来的司机,跟了慕一辰好些年了,慕一辰的住处,他一定清楚的。白鸽好不容易将慕一辰搀扶到酒吧门口,跟着司机一起将慕一辰放在了车后座上。
“我就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了,您赶紧送他回去吧。”慕一辰喝的太多了,眉头紧紧皱着,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白鸽交代完司机,还没等关上车门,慕一辰的手立刻攥紧了她的衣角。
“别走……”
慕一辰喃喃道。
“慕一辰,你家的司机会送你回去的,你好好睡一觉就好了。”白鸽安抚道,一边说着一边松开慕一辰攥住自己衣角的手。
不料慕一辰又抓了过来,这一次抓的更紧,“不许走。”
“小白鸽,不许走。”
司机为难道:“白小姐,要不就麻烦您一起跟我送慕少回去吧,等慕少到了家,我就送您回去。”
白鸽迟疑了下,低头看了看慕一辰醉酒后好似熟睡的样子,妥协道,“好吧。”
白鸽正准备钻进车里,一辆轿跑从远处急速驶来,经过了白鸽身旁带起一阵劲风,尖利的刹车声起,最终横停在了慕一辰的车前。
驾驶室车门打开,下来一个黑色衣服挺拔的身影。哪怕看了一眼,白鸽心里就觉得痛了。
陆元赫快步跨到白鸽身边,眼睛上下打量着她,似乎在确定她是否安好健康,之后就大手扣住她的手腕,“要去哪儿?跟我回去。”
白鸽站在原地没动。
陆元赫转身走了两步发现身后的人没动,而是一种非常抗拒的姿势。他好声好气道,“先跟我回去再说,好吗?”
白鸽心里堵着一口气。她很想冲上去拍打他,很想毫无忌惮地大哭,诉说自己的委屈。
她也想冲上去质问他,质问他为什么要带简夏参加商务活动,质问他为什么他只相信简夏一个人说的话,而自己说的话他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可是白鸽什么都没做,她仅仅是站在路边看着这个英俊的侧脸,眼泪就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相遇和倾心,都是那么让人身不由己的事情。
以至于放弃和别离,现在变成这么痛苦的事情。
白鸽二话不说就开始掉眼泪,掉的陆元赫心里发慌。他只好一把将人揽进怀里,用双手安抚她抖动的肩膀,语气温软,一改这一段时间的冷硬。
“别哭了,是我不好。”
“我早上不应该误会你和慕一辰的,我当时太生气了,我后来冷静下来了,我能够百分之百确定你不会做出格的事情,是我误会你了当时。”
“我今天一直在忙,刚看到你坠海的消息立刻就来找你了,让我看看你没事吧?有没有伤着哪里?”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抱歉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都没在你身边,是我不该,以后不会了。”
这大概是陆大总裁第一次如此放下身段,低声下气来哄一个女人。各种“道歉”和“保证”轰炸着白鸽的听觉神经,她抬起脸,睁着小白兔一般红红的眼睛。
哭还是没有止住,甚至是越哭越大声,哭到后来肩膀一耸一耸的,根本停不下来。
陆元赫抬手帮白鸽擦了一把鼻涕和眼泪,“就是怕你受伤,也怕你多想,所以立刻就赶过来了。”
白鸽一开口说话,鼻子里竟然先出了个鼻涕泡。
“我……我看……到你参……加活动……的采访了。”
陆元赫揉了揉白鸽的脑袋,“就是一个科技展的活动而已,简夏作为公司的设计总监和我一同出席的。”
陆元赫一想到媒体可能会乱写,而这个小女人会乱想,就觉得坐立难安,必须马上见到这个女人才好。
“那……你,你还说要,要找机会,把,把简夏,介绍给媒体认识的……”
“下个月珠宝这方面要开新品发布会,到时候再着重介绍一下设计总监,能到达比较良性的效果。你想到哪儿去了?”
不是要介绍寰宇的女主人?
白鸽一时止住了哭,陆元赫刮了下白鸽的小鼻子,“因为这个委屈成这样?真是我的傻姑娘。”
“那,ra·y的事,真的,真的不是他做的,那,那天我在场,我以,以人格担保。”白鸽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真的,我,我可以证明的。”
陆元赫心里一疼。
“是我当时冲动了,没有好好听你说。我很快就想通了,所以立刻把他放了,一点都没有为难他。”
不等白鸽再说什么,陆元赫将她端详了个仔仔细细,甚至还让白鸽转了个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再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掉下海去有没有摔到胳膊之类的?被蛰坏的地方呢,给我看看。”
白鸽想起了新闻上乱写的,还有铁证一般证明自己和严宁是情人关系的照片。陆元赫肯定看见了的。
“我和严宁老师……”不等白鸽说完,陆元赫拥着她,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我已经叫陈墨都撤掉了,我都知道的,不用特意和我解释的,我信你。”
这下轮到白鸽说不出话了。
眼泪停不下来,甚至在陆元赫的拥抱中,眼泪越流越多。
“叫你不信我,叫你欺负我……”
白鸽说着又去捶打他,陆元赫伸手去握她的手,白鸽挣扎。大概是碰到了早上割伤的伤口,陆元赫“嘶”地一声,吸了一口凉气。
白鸽立刻紧张地抬起他包着纱布的手,“上药了吗?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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