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你就暂且将药给他喂下吧。”
雪无痕面无表情的看着躺在床上虚弱不堪的安哲,神色晦暗不明。
听闻御医有些不解的看着雪无痕,心道,这么珍贵的药材只能如此轻易,送与他人。
而此人的身份又是相当敏感,雨有些猜不透雪无痕心中的真实想法。
“这……”
御医有些为难的看着雪无痕,显然对雪无痕的决定不敢苟同。
“怎么现在我的话难道就不听了吗?还是说御医心中另有所想?”
察觉到御医的不情不愿,雪无痕冷哼一声,不满的看着御医。
这样凌厉的眼神着实让御医冷汗层层。
“不敢不敢,三皇子是我朝贵人,您的话在下又怎敢轻易忤逆呢。”
“知道就好。”
雪无痕衣袖一挥,整个人一下子又恢复到从前那般矜贵的模样。
安哲床前的那盏明灯明亮如炬,可御医的脸色却面如土灰。
虚虚的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他顿时轻松些许。
所谓伴君如伴虎,即便雪无痕不是本朝君主,可其气魄与君主相较也无二了。
得罪这样的人,着实不是一个明确的选择。
浸淫官场数十载,御医多多少少也摸清了其中的一些门道。
“药拿来。”
望着迟迟没有给安哲喂药神游天外的御医,雪无痕淡漠提醒道。
即便不知道御医心中具体所想,但从其慌乱的神情中也能窥探出一二了。
此时此刻,显然不是追究这些的最佳时刻。
从御医的手中淡淡的接过药丸,雪无痕动作稍显粗鲁的将药丸塞进了安哲的口中。
此情此景若是让醒后的安哲望见,怕是下巴都要惊掉了。
除了颜雾凌,安卓这辈子都没有见过雪无痕亲自服侍过谁。
当然这种服侍是安哲自己认为的,与雪无痕对待颜雾凌的态度那是大相径庭。
“你先退下吧,有事再唤你。”
雪无痕吩咐御医道。
“在下告退。”
稍稍作揖了一下,御医便不紧不慢的退下了。
而今天发生的事情,不用说,雪无痕也知道他这个狗腿子会汇报给他的主子。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雪无痕完全有自信去应付即将到来的麻烦,眼下最大的麻烦便是床上躺着的这位了。
等到安哲醒了,还指不定怎么样折腾呢。
服过药后的安哲脸色较之前相比红润不少,长长的睫毛在俊美的脸上洒下淡淡的晕影。
所谓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也不过如此了吧。
这样的竞争对手在之前的雪无痕眼中根本算不了什么,不过,此时此刻,他却不怎么这样认为了。
“咳咳咳……”
就在雪无痕思考该如何说服安哲跟自己达成统一战线时,耳侧突然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闻声,雪无痕紧皱的眉头这才松开些许。
看来是药起效了,很好,接下来便是一场实实在在的谈判了,雪无痕心中想道。
“这是在哪?”
安哲幽幽地醒来环视了四周之后,第一句问的便是他此时身在何处。
果然,还是有些高估了自己的对手啊!
雪无痕看着一脸朦胧的安哲,为自己心中刚才无聊的危机感感到好笑。
古色古香的寝殿,布局精致大气,虽不及皇朝第一人的寝殿,但与之比较也差不了些毫。
况且榻前的那人存在感又是如此强烈,安哲没有理由猜不到他此时此刻究竟身在何处。
“解药已喂你服下,眼下应该不会再出什么事了。”
无视安哲一脸的嘲讽,雪无痕淡然地站在床边,盯着安哲那张人畜无害的脸说道。
至于安哲刚醒来就问的问题,雪无痕权当做一阵轻风拂过,片语不留。
“多谢。”
刚醒过来的安哲看起来身体还是很虚,就那样淡然的躺在床上虚礼道。
雪无痕倒是不在乎他这般模样,只是有些事情还是先说清楚较好。
雪无痕向来不喜欢欠别人任何人情,同样的,别人也很难从他身上妄想获益什么。
既然这个人情让安哲欠下了,那雪无痕觉得自己就有必要让他知道。
“你和我中的是一模一样的毒,而独独的两颗解药刚才就给了你一颗,否则恐怕就听不到你那句道谢了。”
或许是站的时间有些长了,雪无痕从身后捞来了一张椅子正对着安哲坐着,语气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识时务者为俊杰,此时你我二人的性命已捆绑在一起,何去何从想必就不用说明了吧。”
这样的谈判,雪无痕向来都是游刃有余的,此时也不例外。不管安哲是何想法,生命怎能不看重?
“我只是受了重伤而已,想要诓我还是省省心吧。”
安哲听着雪无痕的话,心中丝毫不为所动。
“哼,有些人可真是自欺欺人的一把手,谁知竟然连面对真相的勇气都没有。”
雪无痕端着手中的茶盏,轻抿了一口,神色不明。
这样的局面早就应该料到不是吗?雪无痕心中轻嘲。
“真相?你跟我谈真相?你觉得我会和你这种没心没肺的人同流合污?那可真是错见。”
暂不说安哲心中摸不清此时的雪无痕到底算计什么,就算是知晓,相信自己也不会轻易与他合作。
这样合作后的风险是安哲所无法预测的,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和颜雾凌商讨一下。
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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