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也是急的满头大汗,她抬手摸了摸盼儿的额头,只觉盼儿的皮肤凉凉的。
她转头对着良善缘摇了摇头说道:“盼儿没有生病。”
听着盼儿撕心裂肺的哭声,赵氏双目中满是心疼和怜惜,低声叹道:“盼儿这是想美锦,想娘亲了……”
良善缘紧抿着嘴唇,小小的脸上满是沉沉之色。
站在一旁的王杜鹃忽然道:“要不我下山去找美锦姐姐吧……”
良善缘却是沉默的摇头,声音沉沉的低声道:“……不行的,住在私塾里面的难民们得了瘟疫,姐姐和爹说要治好他们才出来。”
赵氏和王杜鹃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尤其是赵氏,当得知良美锦和良致远竟然留在那个地方,心就沉了下去。
那里住的难民可是得了瘟疫啊,那是瘟疫,不是普通的病症,若是一个不小心,良美锦他们也会被传染上瘟疫的!
王杜鹃紧抿着嘴唇,她看了一眼大哭的盼儿,咬了咬牙,说道:“美锦姐姐她们已经在那里待了四五天了,兴许,他们已经治好瘟疫了,我,我下山去看看……”还有苏易!苏易也在那里!
“胡闹!”赵氏大声斥道:“杜鹃你是不想活了吗?”
说完,赵氏双目中也流下泪水道:“美锦和陶大夫他们留下,那是因为他们是大夫,你去能干啥?”
王杜鹃紧抿着嘴唇吗,低下头,氤氲的双目中也流下泪来。
赵氏怀中的盼儿似乎是被赵氏的斥责声吓到了,哭声也小了一些,只睁着一双哭的满是泪水的大眼睛,直直盯着赵氏。
赵氏扭过头擦了擦眼泪,又低头看着怀中的盼儿,喃喃自语道:“现在咱们只能请求老天爷保佑美锦他们平安……”
彼时,平安镇,私塾内。
那些难民依旧被关着,而良美锦和陶大夫照顾的那个中了毒的难民,身体倒是好了一些。
良美锦也没有想到,水灵石的作用这样大,他们虽不知这人中了什么毒,但是参了水灵石的药,却是起了作用。
待难民醒来以后,良美锦和陶大夫就忙问起了他是如何中的毒。
那人记忆模糊,只记得那晚他睡得很沉,什么都不知道,直到了第二天天色微亮之时,他忽然感到周身奇痒难耐,腹中绞痛,剧痛难忍,这才发出了惨叫声,紧接着,良美锦和众人就都被吵醒。
良美锦紧抿嘴唇,待这人再次睡下后,良美锦和陶大夫走到屋外。
良致远和苏易也走过来,良致远看良美锦神色,沉眉低声问道:“美锦,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良美锦看了一眼良致远,而后点点头,对着几人低声道:“我曾问过外面的难民,他们所有人那晚睡的都很沉,对那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完全没有记忆。”
良致远眉宇皱的更深:“所有的难民都睡得很沉?”
良美锦点头。
若是一两个人睡得沉也就罢了,若是那些被赶到园中的难民那晚都睡得很沉,那就有问题了。
陶大夫担忧的颤声问道:“咋会这样?”
良美锦眨了眨眼睛,忽然抬眼看向前院的方向,声音沉沉的说道:“我们是被算计了。”
从一开始,他们就被算计了。
尤其是前几日,那些忽然赶到善锦药铺的百姓,他们说私塾内住着的难民得了瘟疫,闹得人人恐慌,可是现在细细想来,那些百姓似乎是有意来到善锦药铺告诉他们这些事情。
若这些百姓真的发现有难民得了瘟疫,那第一时间要做的一定是逃生,而不是呼啦啦的都跑到善锦药铺质问良美锦他们。
也是良美锦当时没有想到这一层,才会信了这些人所言,直接来了这私塾,最后还被关在这里。
良致远和苏易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沉重。
经过良美锦这么一说,他们细细想起来,从那些百姓来找他们时,似乎就布下了一个局,一个引他们到这里,又被关起来的局!
“……那这么说来,这些难民的毒也是那背后之人下的?”陶大夫声音颤抖,咬着牙恨声道:“是谁这么丧心病狂!害了这么多难民,还要害咱们!”
说完,陶大夫猛然一怔,紧接着他猛然抬头,看向良美锦。
“美锦,莫非是……”
良美锦点头:“就是他,孟大夫。”
也是良美锦先入为主的以为这些难民真的得了瘟疫,所以这么久才发现这些事情。
“我倒要问问这个孟无宁究竟想要干什么!”陶大夫顿时气得浑身发抖,他说完,忽然推开几人,朝着孟大夫所住的方向大步走去。
良美锦和良致远几人连忙追过去。
屋内,孟大夫这个端端的坐在桌边,手中捧着一盏茶杯,品着茶。
嘭!
屋门被猛然推开,孟大夫垂下的眼皮动了动,而后抬眼,将手中的茶杯缓缓放在桌子上。
那垂下的双目中闪过一道森冷的光芒。
“孟无宁!你究竟想要干啥?!”陶大夫蹒跚着步子,来到屋内,双目中满是怒火,怒目瞪着孟大夫,斥声问道。
良美锦几人也跟着走进来,站在陶大夫身边。
良美锦扶着陶大夫,抬眼,目光冷寒的盯着孟大夫,道:“孟大夫,你如此千辛万苦的将我们引到这里,又害了这么多难民,究竟为的是什么?”
孟大夫看着良美锦却是拍了拍手,笑着道:“良姑娘好医术啊,一个将死之人竟能被你救活。”
良美锦紧蹙眉宇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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