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乐娉还想说什么,那年轻妇人急忙走过来拽住她的手臂,按住她的脖子,要她赔罪,还道:“越郡王妃。你别恼,十一只是受小人蒙蔽,听信了谗言才会说出这些话来,求你再给她一次机会,我们回去以后定会好好教训她,不叫她再胡言乱语!”
何乐安瞥瞥那年轻妇人,“那便请凌二妇人记住今日说过的话了,在我这儿,事从不过三,她已经第三次如此针对我了,他日我要行刑惩罚时,就劳烦在场众位作个见证了。我是心狠手辣没错,要说我冷酷无情也无所谓,但我从不会无缘无故冤枉或责罚错了谁。”
她转身欲要去别处,就见不知何时,睿亲王与几个年轻的公子哥站在院子门口,旁的还有薛慧语与薛世子以及师清和,而睿亲王还朝她笑道:“我愿为堂弟媳作这个见证,世间又没有规定谁被人欺负了,不能反击的,嫡庶又如何,错了便是错了。”
“没错,出身低微又怎样。那些死死抓住别人出身不放的人,皆是不愿意相信别人成功,只能妒忌愤恨不已,自身又无用的垃圾。”师清和淡声道,“高贵不在于嫡庶,而在于后天改变命运屹立不倒的能力,路都是人走出来的,那些对我国没有任何实际功绩的人胡诌乱掐的话,越郡王妃不必太过在意。”
何乐娉被他们一而再的打脸打得甚是难堪,尤其周遭的欺软怕硬的墙头草们,瞧得身份更高的人都站在何乐安那边,就倒向哪边。刹那周围窃窃私语起来,皆是对她的指指点点,更叫她恼恨至极的是,偏偏在这时,褚默然与殷一善来了。
她的脸迅速涨得通红了,恨意不停地从心底涌出来,站在她旁边的何凌氏连忙拽住她的手,压低声音劝道,“十一,你别再胡来了,当真想要成为下一个孟多娇吗!嘉宁侯府可不容许你这般一再胡闹!你不想想你自己,也想想母亲!”
何乐娉恨恨地瞪着与睿亲王他们说话的何乐安,她咬牙切齿道,“四姐,是她害了大姐的,你知道的——”
“我更知道的是,是大姐先设计害别人,偷鸡不成蚀把米,教自己落得如斯田地。”何凌氏冷静道,“你别像你大姐般糊涂,钻牛角尖,她成为越郡王妃再如何也是她的本事,你羡慕,那你也可以努力去成为别人的王妃,针对她有什么用!”
“一而再的,只会显得自己卑劣,嘴脸难看,叫别人瞧了笑话!”何凌氏道,“她如今荣誉,你以为当真是她自己赢下来的吗,靠的还不是越郡王,你与越郡王作对,与整个谦亲王府作对,你可有想过你将嘉宁侯府置于什么险地中!”
“母亲自幼疼宠你,不是教你把嘉宁侯府推到断头台上的!行事前三思!”何凌氏道,“别再被大姐那些胡话刺激去了,也不往深里想想,她若不先去害人,别人又怎能将计就计,何况根本就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是何六报复她,说到底是她自作孽不可活!”
何乐娉不敢置信地看向何凌氏,“四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大姐,她的幸福被何乐安毁了,她被,被歹人毁去清白了,众目睽睽之下,这什么仇什么怨。我们好歹是亲姐妹!”
“她自己承认了,是她收买丫鬟叫人这般害何六的,你怎不换位思考,若众目睽睽之下被毁去清白的是何六,你又可会可怜她一点点,还不是因为心中的不甘而执迷不悟,不过是为心里的嫉恨,若再不听教训,便不要怪我要母亲将你送出城避风头了!”
何凌氏道,“我可不想有朝一日,在城墙下看见你被人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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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亲王府竹取院的厨房里,何乐安正在准备早膳。仲孙玥一身明媚的红衣翩然而至,道:“今日是的初一,膳食准备好了,我们端过去给母亲好了。”
“好呀。”何乐安将膳食平均分布成两人分量,一来是怕不够吃,二来即便浪费也没什么,所以依照平日的分量用精美的碗碟装好,摆于托盘,由仲孙玥亲自端上。
而他们去到佛堂时,仲孙玱已经在了,正与谦亲王妃说些寻常话,何乐安和仲孙玥请安后。仲孙玥将膳食搁至小茶几,把筷子递给自家母亲,还道:“母亲平常也不该只坐躺于房中,天气好的时候,不妨出去院子走走吧,初秋时节,风正凉爽呢。”
“母亲知道,你们不必担心母亲,我从前便不爱热闹,如今更是喜欢静而已。”谦亲王妃道,她接过筷子,浅尝几口。又与他们道:
“若是得了空闲,你们可以带喊上慧语那孩子和师将军,去城郊的庄子看看,摘些时令果蔬,住上几日,好好放松,别总是皱紧了眉头的——”话音还未落,谦亲王妃突然痛苦地捂住心口,呕喷出一口黑漆漆的血来,还未来得及痛苦地呻吟,人已经倒下去了!
“母亲!”仲孙玱和仲孙玥连忙上前搀扶她,何乐安在旁吩咐丫鬟宣太医。可仲孙玱一探谦亲王妃的鼻息,却撕心裂肺地叫起来,“母亲!!”
便是仲孙玥也不敢置信地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谦亲王妃,他颤抖地伸出手指,想去探清楚谦亲王妃的鼻息,可仲孙玱突然朝何乐安发难道:“何乐安你,你给我母亲吃了什么!她怎会吃了你的东西后,突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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