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不离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自己身穿嫁衣,宋汲光踩着七彩云朵身披金甲圣衣向她走来,他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就在他们马上相拥的时刻,宋汲光却好像没有看见她一样,越过她走向了另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身上穿着和她一模一样的嫁衣,但是看不清脸。
陆不离醒过来的时候心里依旧空唠唠的,好像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眼光刺痛了眼睛,她才缓缓的挪了挪被子。
她意识到,宋汲光这三个字已经在她心里有了至关重要的位置。
刚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她便打了个喷嚏。
陆不离很荣幸的又发烧了,这一次感冒并没有那么容易放过她,并且比上一次更加严重,严重到陆不离咳得喘不上来气。
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完全坚持不住整个人趴在桌子上,中午的时候书桌里就多了一盒药。
陆不离迷迷糊糊的看向四周,然后目光停在宁忘身上。
她打开那盒胶囊吃了两粒,教室静悄悄的,只有陆不离拆药盒吃药的声音,她看见宁忘回头看过来,然后她对他用嘴型说了声谢谢。
就这样浑浑噩噩了几天,终于陆不离迎来了老师的一顿臭骂。
班主任是个三十几岁还没有孩子,两年时光里穿了各种裙子从来没见穿过裤子,用小银勺喝酸奶像贵族一样的刁钻女人,当然,这样的女人骂起人来让人觉得十分的不好受,但是却句句在理上。
“陆不离,你说说你第几次交白卷了,人家潘瑶家里有矿还能分你一半么?”
提起潘瑶,陆不离心里泛起一阵难过,但是她现在已经难受的没有力气难过了。
陆不离不想理这个女人,她现在脑子很乱心也很乱,但表面上还是嗯嗯啊啊几声应付过去。
下课之后宁忘过来拿了杯温水递给陆不离:“好点了么?”
陆不离接过热水取暖,她抬头看着宁忘有气无力的笑,心想,以后谁要是嫁给宁忘可真是好福气,其实啊,说一百句多喝热水也不如把热水送到她手里。
她打开杯子喝了一口,然后把自己整个人瘫在桌子上:“你是不知道,老林又犯病了,开始突发奇想要抓我的学习了。”
“老林?”宁忘疑惑的皱眉找不到这一号人。
陆不离神秘一笑:“诶,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老林,就是咱们班主任林秋,一开始这个外号也不知道是从谁嘴里传出来的,反正后来大家一起跟着叫,人多胆子大一点都不怂。”
宁忘一阵无语,看着边说边咳嗽的陆不离只能无奈的给她顺气。
因为陆不离病的实在不轻,所以这一天放学宁忘当了护花使者把陆不离送回家。
走到幸福街的时候,身后突然围上了几个看着有几分面熟的校外小混混,陆不离在校门口见过他们,因为实在是头发颜色特殊,所以印象深刻。
最先开口的是个子最矮的红头发男生:“宁忘,给小姑娘出头是吧?就你会英雄救美是不是?老子今天就告诉你什么事该管什么事不该管!”
说完,他身后的一众人马就涌了上来,先是把宁忘摁在墙上,然后三个人架起陆不离,密密麻麻的拳头落了下来。
陆不离挣扎,却躲不过三个人六只手,突然,她的手腕一疼,再回神就已经被一具温暖的身躯搂在怀里。
她一抬头,就对上宁忘的眼睛。
她可以听见拳头落在宁忘后背的声音,可是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被他挡在身后,终于陆不离吓得哭了出来,边哭边急着喊:“还手啊!你会被打死的!”
回答她的是宁忘的闷哼声,和小巷里回荡的小混混式的下流谩骂,她想要挣脱他自己去还手,可是他力气大的她完全没有动弹的余地。
就在她哭的岔了气喉咙嘶哑的时候,突然,一股蛮横的力气把她从宁忘的手里拽了出去,然后她落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熟悉地清香,熟悉的手。
是宋汲光来了。
那一刻陆不离的脑海里只有这一个名字,也只有这一个想法,心脏的跳动和大脑的嗡鸣都共鸣了一个名字:宋汲光。
宋汲光抄起身边一个废弃木棍冲到宁忘身边,下手及其的狠,三下就把一群人吓退了。
木棍折成了两半,陆不离已经停止了哭把气喘的均匀了。
宁忘迅速的拿出手机想要报警,不远处就已经响起了警车声,他看向宋汲光,目光里长满了自己都不认识的东西。
在宋汲光把陆不离从她怀里抢走那一刻,那样的蛮横力道把他用生命挽留的东西从他怀里抽离的那一刻,他有放弃生命的冲动和无力感。
警察抓住了几个人,看起来像是熟人一样,大概对话是这样的:
“又是你们几个。”
“想您了就想着去局子里喝杯茶去。”
陆不离回过魂来的时候幸福街上就只剩下了三个人:宋汲光,宁忘,她。
“谢谢。”这句话陆不离是对宁忘说的,声音真诚而礼貌,在她心里她又欠了宁忘一次,可是这句话听在宁忘耳朵里却格外疏远,好像两个人的距离早已不只是地上这几米远而是千里之外了。
他微微低头整理了一下衣服,轻轻地说了句:“没事。”
本来陆不离还想问他要不要去医院,可是他并没有丝毫的停留,转身就走远了。
幸福街上只剩下两个人了,这一刻,陆不离劫后余生的觉得,这是幸福街特别幸福的一刻。
“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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