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才买的西装此刻皱皱巴巴地缩在床下,无声地言说着昨晚的疯狂。
厚重的遮光布将阳光挡在窗外,分明已经到了晌午,屋内却像深夜一般。
江宁川已经醒了好久,但身边人呼吸依旧平稳,像是还沉浸在梦中,料想应该是美梦。
怕姜俞醒来会喊饿,江宁川往人鼻尖上亲了一口便准备下床煮粥,撩开被子的后突然看到的光景却让他有些发懵。
身边人肩颈处的红痕,是他昨晚发狠时嘬出来的,腰背上的青紫,也是他掐的,如画布一般的身体上所有的痕迹,全是他一人造成。
江宁川咽了口口水,一时间竟想再次做回qín_shòu。
但是昨晚折腾得已经够狠了,再来一次难免太不是人,江宁川只好眼不见为净地把被子重新给人盖好,在床头柜上放一杯淡盐水,再一步三回头地去淘米煮粥。
姜俞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感受,反正全身上下到处都疼,更别提不可描述部位那诡异的感受。
他都不记得昨晚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开始的,只知道自己微醺,而时间正好,之后经历的事情也那么美好……
或许……并不是那么完美。
手边的淡盐水被用来润了润又干又哑的嗓子,姜俞恢复了一些精神,卖力喊道:“江宁川!”
正在盛粥的江宁川立马回应,丢下手边的东西便往房间跑:“来了来了,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姜俞昨天晚上才经历了二十多年来第一次人生大和谐,且相比江宁川这种三十岁的老男人来说脸皮较薄,乍一见到和谐对象还有些许地不好意思。他钻进被子里捂住脸,瓮声瓮气道:“你去干嘛了?”
潜意思在问怎么不等我醒就走了。
江宁川听出了隐藏的含义,他也不是没想到,但是想来想去还是不饿肚子比较重要,他问:“饿不饿,我煮了白粥,还有水煮蛋,我去端过来?”
“嗯。”姜俞点头,噗嗤笑出声,“像是在伺候月子。”
是挺像的,不过记忆中的坐月子可比这享福多了,怎么可能只有大米粥和白水蛋呢。江宁川就像是被感情困住的傻子,他竭尽全力想要给对方最好的,却永远觉得自己给的不够好。
江宁川戳了下姜俞的脑袋瓜子,说是戳,其实只是温柔的轻轻一点,根本舍不得使劲。
等拿好东西回头的时候,姜俞就站在厨房门口,歪歪斜斜地站着,江宁川一惊,“怎么下床了,不难受吗?”
姜俞“啧”了一声,接过江宁川手上的托盘,姿势略显别扭地向餐桌走去,他说:“在床上等着,是不是还要让你喂我,我就是屁股有点点疼,又不是真的生完孩子坐月子。”
江宁川无言,他男朋友说得有理啊,所以他想不到用什么更妙的话去回复他,便只能看着人歪歪扭扭地走着,他既心疼又可乐。
事情都让姜俞干了,他就走过去将凳子拉开,嘴里说着:“我倒是没机会照顾你坐月子,这不为了弥补遗憾吗?”
姜俞被他这句话噎得直翻白眼,好半天吐出一句,“你这辈子都没机会伺候谁坐月子了,死心吧!”
江宁川被逗得哈哈直乐,正想再说些什么,突然想起的手机铃声却打断了他的思路。
他看了眼屏幕上梁帆的名字,皱了下眉,和姜俞打了声招呼便去了阳台。
江宁川直奔主题,问:“有消息了?”
“是这样,”梁帆往电脑上瞥了一眼,打开那条待发布的新闻,接着说:“和上次的账号是同一个,消息已经拦下来了,但是这个爆料可比上次那个严重多了,我猜他不止发了我们一家,待会儿我邮件转给你,你自己看看。”
江宁川往回看了一眼,姜俞正安安静静喝着粥,感受到突然看来的目光,便抬起头,温柔地笑了笑。
电话那头还在说着什么,江宁川努力凝神才能集中精神去听,他回了姜俞一个微笑,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说:“好,麻烦你了。”
姜俞不太喜欢插手别人的私事,即使那人是他的男朋友,所以江宁川说去书房解决点事情的时候他也只是点了点头,接下来便淡定地吃着不知道算是早餐还是午餐的饭。
江宁川刚打开电脑便收到一封邮件,是梁帆发来的那条新闻——时隔两个多月,梁非凡果然长进了不少,至少目标不再放在谁的儿女情长上。
那些照片都不知道是何时拍下的,江宁川去路主任家吃饭,江宁川与方良不知道哪次的合作会面,副院长与方良的碰面,副院长与江宁川的碰面。
一如既往的偷拍,一如既往的隐晦中的直白。
世人总有颠倒黑白的能力,江宁川去路主任家吃饭和与副院长一起散步能形容成医院内部搞小团体,上层领导沆瀣一气;
因为江宁川给方良的母亲做了一场手术,合作时的照片便被形容成无良医生收取患者家属红包,不顾医院规定强行进行手术;
而方良所在的公司并不主要经营房地产生意,医疗器械,工业机器等生意都有涉猎,方良与副院长的会面,无非是某次企业对医院进行捐赠,并且那次医院大部分人都在场,只是偷拍者找了一个绝妙的角度,让照片上看上去只有方良和副院长两个人。
将邮件上所有的信息都读取完毕,江宁川气得手臂都在颤抖,他和姜俞被偷拍他都认了,毕竟那是不可避讳的事实,但是这次所谓的大爆料实在是太过分且不可理喻,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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