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内,寍舞安详的靠在墙角,环膝坐在稻草上,那些都是若儿事先铺好的。
以前的若儿只会替她着想,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现在当若儿离开她的世界,她发觉,那种孤寂的空虚感,让她无时无刻不想起若儿死的那一幕,满身的红仿佛使她置身于岩浆之中,灼热的痛感席卷着她的心。
淡淡的蹙眉,眉宇间那股淡然之色早已殆尽,她现在只有恨,她们杀害了若儿,一个无辜而善良的女孩,就这么离开了,她无法说服自己对她们宽容,但是她又能做什么呢?
天色微亮,大牢中也只有一个露天窗户,那里很小,小到只能钻进一个人就已经不错了,寍舞感觉到又光线的摄入,仰头看了看上面,透着窗户射进的阳光少之又少,大牢里常年来的阴暗,积累了许多的晦气,不免难闻。
看来已经过了一天了,寍舞心想着,用衣袖拂了拂眼前折射的灰尘。
慢慢的,只听见一声声脚步声缓缓传来,渐渐朝着这边走来,寍舞不由的想起昨日的种种,不觉的朝着墙角退了退,一不小心,碰触道手指上的伤口,不禁猛的缩手,伤口虽然昨天在碧莲的帮助下已经包扎好了,可是现在的触碰加上这里的空气阴霾,使得伤口又再次的发炎,包扎着的白纱布已经依稀的泛着红色,寍舞低的严严实实,十指粗的想一根根树枝似地。
来人慢慢的走到寍舞的牢前站定,一身火红色的纱裙,玲珑剔透的五官,寍舞首先入眼的便是那双金红色的靴子,上面绣着好看的百花争艳图,栩栩如生,宛如真的一般,寍舞抬头一看,那张熟悉的面口便入眼来。
她不由的蹙眉,这人现在来这里作甚,他们并没有多大的交集,语气不免冷淡:“不知虞妃娘娘此刻来这里看我,所为何事?”
不错,来人正是虞妃,那个嫉妒心极重的虞妃,只见她邪挑着媚眼看着寍舞,眼神之中满是透着不屑,嘲讽,以及一些复杂畅快之意吧。
她开口道:“妹妹今天来也是为了看看姐姐,想不到几天不见,皇后娘娘却是这副尊容,果真是可惜了,那么美的一张脸蛋,怎么会有那么丑陋的疤痕呢?”说道着,仿佛意识到一些,改口道:“不对不对,现在你已经不是皇后了,我应该唤你名字才是。”不由的抬手,红色的手帕掩着唇瓣的笑意:“呵呵呵……你看看我,唉!我倒是忘了皇后已经被废了不是?”
当寍舞见她盯着自己,仿佛就意识到脸上的疤痕,她慌张的伸手想要掩住脸上的伤口,不晓得却忘记了手上的伤,一时大意,双手再次疼的她脸色苍白。
虞妃见此,不由的可惜:“瞧瞧,一双手竟成了这副模样,好好的脸蛋也变得这般恶心,唉!没想到太皇太后也着实吓得了手。”
寍舞不在意的低着头,不理会虞妃的刻意嘲讽。
她的可以忽视,这下彻底的激怒了虞妃的那些好胜心,眼见身后的宫人们都在场,她怎么可以被一个罪人看不起,虞妃佯怒:“夏侯寍舞,你最好记住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我想因该不用我来提醒,见到本宫,竟敢不下跪,看来本宫要给你颜色瞧瞧,你才知道你的身份。”
寍舞抬眸:“我的身份不劳烦娘娘提醒,夏侯寍舞乃戴罪之身,也是重犯,太皇太后说过,若是我有个闪失……”寍舞故意语气延长:“后果不用我说,想必娘娘也清楚,娘娘身份矜贵,我想还是离开这里的好,以免那些晦气脏了娘娘的贵气。”
虞妃被寍舞的一席话说得脸色顿红顿白,双手不由的攥紧,手中的丝帕的被其攥的有些褶皱,可见她脸色着实难看,也清楚她被气得不清。
“好你个夏侯寍舞,竟敢拿太皇太后来压本宫,可见你根本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今个要是不给你点颜色瞧瞧,倒是本宫怕你了不成。”
虞妃说此,大声道:“狱卒,把牢门打开。”
一直伫立在一边的狱卒战战兢兢的低着头,听到自己被唤,赶紧来到虞妃身旁,听到虞妃要她打开牢门,不用想,也知道她要做什么?只是昨天看见寍舞满身伤痕的被推进大牢,现下又要被这个女人折磨,虽然他们这些侍卫都是不起眼的主,也没有身份地位,上面的主子让做什么也不敢妄自违背,但是作为人,良心还是有的,狱卒有些为难。
正值他犹豫之际,虞妃不满道:“怎么?难道本宫的话你听不清?还是你是个聋子。赶紧给本宫把牢门打开,不然休怪本宫对你不客气。”
虞妃一脸的嚣张,狱卒见此只好开口道:“回娘娘的话,太皇太后昨个吩咐过,若是她有个闪失,小的们都得赔命……”狱卒有些胆颤着开口:“太后也吩咐小的们,若是各宫的娘娘来此,都不给接触她。小的们也没法子,娘娘您还是绕过小的们吧!”
虞妃自是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语气不禁收敛了许多,客气道:“你不说,本宫不说,又有谁会知道?”眼神睨了一眼一旁的侍女,只见其心会的点点头,自袖口里掏出一些碎银子,塞到狱卒的手中。
狱卒掂量掂量手中的银子,低头看了一眼,顿时眼光发亮,这哪里是银子,分明是碎金子,一个个一颗颗,闪烁着那般耀眼的光,他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般的金子,心中不由的有些松动。
半响,有些犹豫了一下,yù_wàng终是遮掩了良心那东西,只见他恭维的道:“那么娘娘您快点,小的在门外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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