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我放在背椅后面的烟取给我吗?”杨启辰双手把着方向盘,一脸专注地直视着前方,天空已经慢慢暗了下来,街道两旁的树木,枝叶枯黄却也被风吹得飒飒作响。
许安然愣了愣,迟疑了一下,最后将手伸到了杨启辰座椅的后面,摸索了一下,掏出装明显已经被打开过,里面的量也快过半。
轻微地蹙了蹙眉,许安然将香烟递给了杨启辰。
“谢谢。”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杨启辰结过了香烟,熟捻地取出一支放进了嘴里。
“你现在也还在抽烟啊~”
像是感慨也像是疑问。
没想到许安然会突然这样说,侧过头,杨启辰的目光在许安然的脸上短暂地停留了几秒,便移开,并没有回答。
不过短短几秒,许安然还是感受到了杨启辰目光里的炽热和尖锐,瞬间觉得有些不自在,像是在拷问什么。
“你,你不想回答就算了,我也只是随便问问。”
“在你眼里,我是一个抽烟的人还是一个不抽烟的人?”
“抽不抽烟是你的事,我并不关心。”
“既然如此,能把那边的打火机给我吗?”
“什么?”许安然有一瞬间的失神,记忆中的杨启辰对于自己闻不得烟味的事情再清楚不过了,现在却让自己拿打火机,到底是忘记了还是变得不在意了?
心里莫名有些闷,许安然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看向了杨启辰所指的方向。
哪有什么打火机!
“这里没有打火机。”
“嗯,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还让我拿!你在耍我吗?”许安然觉得此时的杨启辰有些无理取闹,她不明白为什么这种情况下他还能心安理得地捉弄自己。
“你太敏感了,我并没有那么恶趣味。说起来,你要是足够信任我,就应该清楚,我绝不会在你面前抽烟,你闻不得烟味的事,我可是一刻也没有忘记过。”
杨启辰眼底沉了沉,嘴角带着些许的笑意,一段话说得慵懒而随意。
可越是这样,许安然却越感觉自己在被他牵着走。
“其实我一直以为你不抽烟来着,是你从美国回来后,在你的公寓门口撞见那次,我才知道原来你是抽样的。”
“啊……那次啊,说的也是呢!说好不在你面前抽烟,居然被你当场抓包了。”
“你的烟不点吗?”许安然有些心烦,又将话题跳到了开始,怀里的肥啾几次想往杨启辰那边爬都被她揪了回来。
“自从你从杨宅离开,我就觉得打火机和香烟,只有一样能带着身上。”杨启辰瞟了眼许安然怀里的猫,淡淡地说。
“什么嘛……”
许安然轻笑了一声,将视线移向了车窗外。
说得像抽不抽烟都是因为她一样,未免也太夸张了。
“就是因为你。”
“什么?”
“抽烟就是因为你,你难道不是在想这个吗?因为在美国太想你了,明明20多年来都没碰过的东西,却因为难以抑制住对你的想念而沾染上了,又因为无意被你发现了抽烟,便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把烟戒了。你可能觉得我把你看得太重要了,给你加了莫须有的罪名,可是,事实就是如此。”
“我,我没有这么想……”
如此云淡风轻地对着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什么把她看得重要,他难道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吗?她想什么,他就能猜得到?
脸颊发烫得难受,许安然开了点窗户,凉风吹了进来。
“没关系,就像你说的,我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我的整颗心,被你牵动的次数太多太多了,一次次的天堂,又一次次的深渊,总是七上八下的。好不容易才决定放弃的时候却又突然有了希望。许安然你真的很狡猾,我自认为我杨启辰城府深沉,也绝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我若是想得到你,我可以有一千种一万种方式将你从蒋逸的身边带走,要你永生永世都不得离开我半步,奈何我这通天的本事但凡是遇上你、遇上与你有关的一切,我就变得回天乏术。我累了,我不会后悔了,对于你,我已经达到了极限,也希望你不会后悔。”
天空的暗沉让许安然看不清杨启辰的眼睛,她只感觉杨启辰的嘴一直在动,车窗外吹进来的冷风,打在脸上,竟有些刺痛。
杨启辰黑色的质地衬衫在黑夜中轻轻翻动,忽而看清了他白皙如玉的颈部,竟是黑暗中最明亮的一抹色彩。
“喵呜~”
怀里的肥啾似乎是因为跳不出许安然的怀抱,不满地叫了一声,声音是那样的呜咽而委屈。
许安然下意识眨了眨眼睛,也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她便感觉有东西从眼睛里掉了出来。
人们通常将它喻为珍珠,以示它的珍贵。
可许安然知道,那只是普通的眼泪。
“前面有个公交站台,就在那里把我放下吧。”
慌乱地摸了摸脸,许安然连忙指着前方的公交站台说。
“嗯。”
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许安然抱起了肥啾,看了杨启辰的侧脸一眼,转身去开车门。
然后,车门没有任何一丝反应,又用力地挣扎了几次,还是没有任何反应,终于清醒,她知道是杨启辰故意把门锁上了。
她就知道,他不会轻而易举地放自己走,刚才还说得那么好听。
气愤地转过身,许安然正准备跟杨启辰理论,结果就看见一张俊脸向自己凑了过来,然后是一双宽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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